“你回來啦。”
沈言渺剛一聽到靳承寒泊車的聲音,就趕笑意盈盈地走了出去。
虛心請教接了司機先生的建議,並且舉一反三地活學活用,就差把真心賠禮道歉幾個大字寫在臉上:“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吃完再忙其他的吧。”
“嗯。”
靳承寒隻不冷不熱應了一聲,他冷峻的臉還是沉著,完全無視了沈言渺在半空的手掌。
好吧。
不牽就不牽,不跟生氣沒理智的男人計較。
沈言渺悻悻收回手跟了上去,這次的事畢竟是理虧在先,所以也不覺得多麽惱火,隻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棄明投暗的賣國賊。
應該鄙夷。
小團子選手正坐在大廳沙發上吃水果沙拉,早就被沈言渺告知今天一定不可以惹爸爸不開心,所以乖乖準備放下手裏的水果銀叉跟靳承寒問好。
“爸爸……”
卻不料。
鬧鬧同學剛剛才從沙發上邁著小短站起來,桌子上自己最吃的水果沙拉,頓時就被人奪了過去。
“靳承寒,要不要吃點水果?”
沈言渺很不厚道地決定借花獻佛,徹底無視了一旁小團子哀怨的眼神,隻想著怎麽把眼前這尊神給哄好:“我親手洗的,保證無毒無害綠健康!”
“媽媽騙人,那明明就是……唔……”
小團子一聽這話登時就沉不住氣了,這沙拉明明是吳端給的。
鬧鬧同學自就被教導要秉持公正,對於撒謊這種彌天大錯那是絕對不能容忍,於是義正言辭馬上就要將真相和盤托出。
沈言渺卻很有先見之明地不給說話的機會,連忙搶過小團子手裏的水果叉,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喂了一口草莓。
又十分溫且警告地笑著問:“寶寶,草莓甜不甜啊?”
小團子選手雕玉琢的小臉都快皺一團,現在真的,很想馬上拆穿沈言渺的謀。
但是,誰讓是媽媽呢。
鬧鬧同學被迫無奈地點了點腦袋,三兩下將裏的草莓吃完,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骨碌碌向靳承寒:“水果很甜,爸爸也吃。”
“……”
靳承寒無聲地抬眸睨了沈言渺一眼,這人就是看準了他拿小團子沒有辦法,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抱歉,爸爸吃這個會過敏。”
靳承寒合合理的藉口張口就來,他微微俯,抬手在小團子致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下,跟平日裏雷厲風行的靳大總裁簡直判若兩人:“鬧鬧要是喜歡吃,那就讓人多準備一點。”
“好!”
鬧鬧小吃貨立時興高采烈地連連點頭,又踮起小短在靳承寒側臉親了一下,然後可憐地看向沈言渺,指了指手裏的水果沙拉:“那媽媽……可以還我了嗎?”
“……”
沈言渺無可奈何看著自家閨眼穿的小表,一時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輕輕小丫頭綿綿的臉頰:“拿去吧,但是不許貪吃,一會兒還要吃晚飯。”
“媽媽放心”,小團子立刻喜笑開地點頭保證,抱著自己的水果沙拉就趕逃之夭夭。
好可怕!
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好可怕,差點兒連口水果都吃不安生!
偌大的客廳裏剎那間就安靜下來。
沈言渺跟著坐在靳承寒對麵,假裝認真翻著手裏的雜誌,視線卻時不時心虛地落在那人波瀾不驚的麵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靳承寒忽而將手裏的財經報紙從麵前挪開,可是還不等他出聲喊人,桌邊的熱茶就被沈言渺及時奉上。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狗地過於刻意,有模有樣地將茶盞掀開:“晚上就不要喝咖啡了,對不好。”
聞言。
靳承寒漆黑的眸子恍然劃過一抹促狹,他故作勉為其難地接過茶盞,低頭淺淺抿了一口:“沈言渺,你這是打算改行給我當助理了?”
助你個鬼!
這是在道歉!
他大爺是木頭嗎,這麽強烈的歉意,他當真就半點兒也知不到?!
沈言渺強忍著衝他大吼的衝,皮笑不笑地扯了扯角:“如果可以的話,榮幸之至。”
“不可以。”
靳承寒一刻也沒有多想就冷聲否定,他好整以暇看著愕然不敢置信的臉,大言不慚地繼續說道:“我的助理首先必須要對我言聽計從,僅這一點,你就不合格。”
他說完,施施然起就往外走去。
沈言渺氣鼓鼓地將茶盞重重擱在桌子上,死死瞪著男人頎長的背影,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靳承寒是稚園文憑,又不是,幹什麽要跟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置氣,到頭來氣壞自己,不劃算。
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
忍一時越想越氣啊!
“不合格就不合格,好像誰多願意給你打工一樣!”
沈言渺憤憤不平地自說自話,用盡力氣將那張報紙一團,又仰頭將那杯熱茶喝得一幹二淨,才稍微平複:“我自己泡的茶,幹什麽要給你喝!”
靳承寒不聲不響站在拐角的石柱後,將一舉一都看進眼裏,他麵無表地俊上,忽而邪裏邪氣勾起一抹笑容。
他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給一點教訓,可是沒想到,被人道歉討好的覺,居然似乎還不錯。
餐廳。
暖黃的燈傾灑而下,像是古老的膠卷一樣,淡淡籠在餐桌滿目琳瑯的菜肴上。
“今天不用布菜,我來就好。”
沈言渺一進門就及時禮貌地打斷了傭人,而後抬步走到靳承寒旁,沾沾自得地將每一樣菜式都夾了一些進他碗裏。
“……”
小團子選手仿佛被這一幕看得有些傻眼,小手裏攥著筷子遲遲沒有張口。
靳承寒眼裏的詫異也不到哪裏去,他看著自己幾乎要被堆滿的飯碗,英氣的眉宇不微微蹙起。
沈言渺卻好像完全不到,微笑著將筷子放進他掌心,滿是期待地出聲:“這次絕對不會過敏,全部都是你喜歡吃的。”
“……”
靳承寒顯然被不折不撓的熱有些震撼到了,他從前怎麽不知道,這人認起錯來,竟然這麽可。
“知道了。”
靳承寒故作矜持地清了清嗓子,他拿過筷子,夾了一顆蝦仁就往裏送去。
然而下一瞬,男人俊無儔的臉立時就了下去,良好的教養終究是打敗了求生的本能。
靳承寒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力,才沒有將那一口菜吐出來,他冷聲冷氣狠狠將筷子一擲:“這菜是誰做的,給我……”
“靳先生。”
吳媽見勢不好,站在一旁趕出聲打斷他的話:“這些都是親手為您準備的,有什麽問題嗎?”
靳承寒憋了一肚子的火霎時間就被澆得連煙都不剩,他轉眸,看了一眼旁正托著下一臉希冀的小人。
算了,還是不要打擊了。
靳承寒著頭皮將那一顆蝦仁咽了下去,而後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大半,這才覺得滿的食鹽總算衝淡了些。
沈言渺馬上誠心誠意地問:“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嗯。”
靳承寒低沉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他拿起餐巾了角,極其言不由衷地點頭稱讚:“廚藝還算……有所長進。”
“那就好。”
沈言渺聽他這麽一說笑得更是粲然,忙不迭又將盤子都往他麵前挪了挪,十分慷慨地開口:“好吃你就多吃點,我和鬧鬧舍己為人,這些都是你的,不要客氣。”
“啊,對,鬧鬧還不。”
小團子選手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到十分慶幸,迫不及待就趕認真點頭,又無比同地給了靳承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兒。
“……”
靳承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哪裏似乎有些不太對,他死死握著掌心的筷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一臉無辜的小人。
驀地。
靳承寒重重將椅子推開,牢牢攥上沈言渺的手腕就往外走,邊走邊冷聲吩咐:“吳媽,重新幫鬧鬧準備晚餐。”
門外,夜濃重,星辰寥落。
沈言渺一路被他大步拽到臥室,白木門砰地一聲被人重重摔上,靳承寒還不等反應過來,就低頭準確無誤地上的。
輾轉廝磨間,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報複地在腰窩掐了下。
“疼……”
沈言渺立時不滿地皺了皺一雙細眉,用力想要將他推開,卻本不是他的對手,結結實實就被人倒在的被子上。
靳承寒看著煙波如霧流轉的可憐模樣,總算才大發慈悲地鬆了力氣。
他低頭,輕輕在薔薇的上咬了下,聲音暗啞:“沈言渺,你道歉的誠意就是毒死我?”
“才不是。”
沈言渺氣息不勻地輕著瞪了他一眼,也有想過要好好跟他認錯的,是他自己先油鹽不進:“這是人道歉的最後底線,誰讓你不珍惜我真誠的時候。”
合著還是他的錯了?
靳承寒眉心凝起,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清瘦的下頜,饒有興致地緩緩開口:“那請問,靳太太道歉的最後底線是什麽?”
沈言渺也沒有半點底氣不足,直直對上他深沉如墨的眼眸,義正言辭地說道:“最後的底線就是,告訴你,永遠都不可以真的跟我生氣。”
否則就下廚毒死你!
靳承寒簡直要被氣笑了,箍在腰間手臂不自覺了幾分:“沈言渺,這些七八糟的話,都是誰教給你的?”
“你請的司機先生。”
沈言渺不假思索就口而出:“我今天請教他,怎麽才能不讓人生氣,他很熱心地跟我說了方法。”
說實話,起初聽司機先生傳授那些家長裏短的大道理時,還是很懷疑的。
但是經過今天的事。
沈言渺決定空暇的時候,再去找那位司機先生聊一聊,這本就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於是,很有先見之明地提前警告:“靳承寒,你絕對不可以找那位司機先生的麻煩,他可是我的軍師,我往後還要重用他。”
聞言。
靳承寒本就不怎麽清朗的臉,更是沉得如同雷雨將至,他微微切齒地出聲音:“沈言渺,你這是準備徹底造反了?”
“哪裏有迫,哪裏就有反抗。”
沈言渺言之鑿鑿回答了他的話,一雙水晶般的眼眸灼灼如桃李,一顰一笑都是千萬愫:“所以你一定記得要聽話,不可惹我生氣,更不可以跟我生氣。”
這都什麽歪門邪理?!
方鈺這是給他找了一個什麽見鬼的司機?!
靳承寒英俊的臉上布滿黑線,這一刻,他終於深深意識到,法律中教唆犯罪存在的重要。
像這種到說話的人,就應該全部抓起來斃了!
靳承寒是凝視著俏麗的臉頰,一字一句出牙,格外認真地強調:“沈言渺,我今天是真的很生氣!”
“我知道。”
沈言渺纖長的睫羽不自覺了,輕輕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那我現在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就不氣了啊?”
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岸邊蘆葦搖曳的輕羽,緩緩劃過他心口,燙出一行行痕跡。
“那就要看你,準備怎麽彌補我了。”
靳承寒嗓音沉沉地說完,驀然抬手將綿的被子扯過兩人頭頂,連著泡沫風燈的溫熱,一起隔絕在寒夜之外。
作品簡介: 按照古代賢妻良母、三從四德傳統美德培養出來的小白花蘇綿綿穿越變成了一個女高中生,偶遇大佬同桌。 暴躁大佬在線教學 大佬:「你到底會什麼!」 蘇綿綿:「QAQ略,略通琴棋書畫……」 大佬:「你上的是理科班。」 —————— 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的蘇綿綿面對現代化的魔鬼教學陷入了沉思。 大佬同桌慷慨大方,「要抄不?」 從小就循規蹈矩的蘇綿綿臉紅紅的點頭,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出格表演。然後全校倒數第一抄了倒數第二的試卷。 後來,羞愧於自己成績的蘇綿綿拿著那個零蛋試卷找大佬假冒簽名。 大佬:「我有什麼好處?」 蘇綿綿拿出了自己覺得唯一擅長的東西,「我給你跳支舞吧。」 ———————— 以前,別人說起陸橫,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狠又橫。現在,大家對其嗤之以鼻孔。 呸,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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