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傅西瑯結束早會後,按照慣例,本該下樓運,但他解開襯衫領釦時,抬眼看了下日期,然後重新扣攏襯衫,轉而去車庫取車。
到達麗宮時,已經接近七點,門外有鐘點工正在澆花,看到他時顯然有些意外。
“早上好,傅先生,您怎麼會這個時間點來?溫小姐好像還沒睡醒,要不要我上去……”
傅西瑯看了眼二樓臺,淡聲道:“不用,我上去看看。”
“好的。”
鐘點工沒有再多說話。
麗宮沒有住家傭人,基本只請了一些鐘點工,而且只能趁著溫喬不在家時才能開始清掃衛生。
似乎是裡面住著的溫小姐並不喜歡家裡出現生面孔。
所以們基本很難見到溫喬,只聽說是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好像跟傅先生有層親戚的關係。
傅西瑯推開門,客廳裡相當凌,沙發上扔滿了服,很多都是嶄新的,包括一些私的,吊牌都沒有摘下。
地上也七八糟堆放著高跟鞋和。
像是剛剛有人在這裡試過服。
傅西瑯輕微皺眉,徑直往二樓臥室走去,臥室門並沒有關嚴,裡面的人似乎心不錯,在梳妝檯前哼著歌。
很老的兒歌。
傅西瑯站在門外,並沒有推門進去。
周景拿著書包上樓時,意外看到這幕,提聲道:“傅先生?”
也就是這一聲,驚了裡面的人,溫喬極快反應的轉頭,看到門外的人,興地從椅子上起來,小跑著撲在他懷裡。
“您怎麼來了?”
頭髮糟糟的,還沒有梳好,纏繞在他襯衫上。
傅西瑯垂眼,手掌扶著後背,“先進去。”
“好。”
溫喬的應著,作相當乖。
門被關上後,傅西瑯看了眼的臥室,被子卷在一起,枕頭搖搖墜的歪在床邊。
傅西瑯走過去,將枕頭擺正,無意看了眼床頭櫃。
上面擺滿了男明星的海報和卡片,傅西瑯垂眼,手拿起一張,看著上面青春洋溢的男星,聽不出緒的問道:“你喜歡這些?”
溫喬站在旁邊,拉著他的手,語氣格外黏膩,“沒有,這都是買雜誌裡面送的,我睡前看了一小會兒,就忘記扔掉了。”
“買的什麼雜誌?”
“時裝雜誌……”
傅西瑯想起沙發上那些服,鬆開手,淡淡道:“剛才在樓下試過服?”
“嗯……”
溫喬點點頭,看著他清冷的臉。
“怎麼不去帽間?”
“反正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呀,”溫喬歪頭,笑容相當純真,“們都不敢進來打擾我的。”
傅西瑯垂眼,看著上的服。
是上次學校發的制服,百褶依然很短,配了一條淺的,只是頭髮還沒整理,凌的散落在前。
傅西瑯在梳妝檯上拿起一把梳子,幫梳頭,問道:“今天有運會?”
溫喬很驚喜,沒想到傅西瑯還記得這件事。
“對,您會過來看嗎?”
傅西瑯看著激的表,垂下眼瞼,平靜道:“下午有個專案需要視察。”
溫喬聽了後,表相當低落,就連頭髮梳好後,都忘了照鏡子,垂著腦袋跟著傅西瑯一起下樓。
周景將書包遞了過去。
手接過時,狀似無意地到了周景的指尖,後者略微怔了一秒,溫喬似乎完全沒察覺到,跟傅西瑯揮了揮手,就揹著書包坐進了車裡。
直到車駛離麗宮後,傅西瑯才收回視線,問道:“跟沈洲約的是今天?”
周景垂眼,“聊天記錄裡確實是,不過……溫小姐中途可能會反悔。”
“你覺得會反悔?”
傅西瑯抬眼,看向窗外綠的江景,緒難以辨別。
“畢竟溫小姐很年輕,”周景儘量客觀道,“年輕孩,都容易犯錯,只要能提前認識到錯誤,再改正的話,都……”
周景說到一半,驟然想起了那些骨大膽的聊天記錄,下意識噤了聲。
年輕意味著容易變心,喜追逐刺激,熱衷於一切無法掌控的事……
周景莫名覺得指尖滾燙。
傅西瑯並未看他,而是轉,看向客廳里正在整理服的鐘點工,突然問道:“早上在這裡換過服?”
周景頓了一秒,應道:“是的。”
早上溫喬在客廳試服的時候,靜相當大,他一開始以為發生了什麼狀況,立刻從走廊往下看,卻意外看見了那些白膩……
溫喬揹著他,在試一條白的連。
不過很快,周景就收回目,沒有再擅自離開房間。
傅西瑯臉平靜,只冷淡道:“以後讓去帽間。”
“是。”
周景垂著眼,不敢細想傅西瑯的用意。
溫喬到學校後,傅鳴陪著在舞室排練了幾次,等開幕儀式快到時間後,領隊才帶著們去後臺候場。
中途,溫喬去衛生間接了一個電話。
沈洲在那邊問:“小喬,開幕式幾點結束?”
溫喬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相當紅,眼睫垂落,了:“十一點,中午就結束了。”
“那我在行政樓
“好。”
溫喬聲音綿綿的。
沈洲在那頭,嚨發,“你上次說要給我帶禮,是什麼呢?”
“。”
溫喬手指在桌上畫著,今天裡面穿的服,很特殊,是專門給沈洲準備的。
沈洲也沒有追問,畢竟等下就能見到了,於是跟往常一樣,告訴車牌號和車的。
“銀白的,我會打雙閃等你。”
掛電話前,溫喬掌心溼潤,輕輕‘嗯’了一聲。
而外面,領隊正在點名,卻發現了一個人,皺眉道:“溫喬呢?有人看到溫喬了嗎?”
周圍有學生回答:“剛看去衛生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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