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沈素回過神，徑直將門推開，目朝走廊看去，意外道：“西瑯？”

夜中，男人半倚在扶手旁，略微回眸，掐滅手裡的煙，聲音沉靜：“怎麼出來了？”

“沒什麼……”

沈素走了過去，聞到了一刺鼻的煙味，低下頭，看著石米上散落的幾段菸頭，莫名皺起了眉。

“怎麼突然這麼多煙？”

傅西瑯面容平靜，“在想事。”

“什麼事？是不是傅鳴出國轉院留學的事？”

傅西瑯垂眼，目掃過袖口上溼掉的痕跡，而後抬眼，看向遠方的車流，淡淡道：“算是。”

沈素鬆了口氣，夜昏暗，自然沒注意到傅西瑯服上那些曖昧的皺痕，以及被香菸覆蓋住的甜膩香味。

“我看傅鳴好像不太願意出國，更何況，他跟溫喬關係很好，兩人也濃厚，估計也忍不了異國，除非溫喬也一起出國，但母親那邊，估計不會同意……”

沈素說到這，抿了抿。

傅西瑯聽著說的話，臉上毫無反應，似乎並不願意手這些事，只是平淡的轉移話題：“聚會幾點結束？”

“八點，可能等下還要去浴湯。”

“後面我就不去了，”傅西瑯臉很淡，“公司還有些事，你幫我解釋下。”

沈素皺起眉：“你現在就要走嗎？”

傅西瑯“嗯”了一聲，抬手看了眼腕錶，“等下有個會議。”

“好吧。”

沈素雖然失落，但也能理解，送他走到電梯後，才轉回茶室。

只不過，在路過走廊時，莫名在迎風口站了一會兒，目看向洗手間外幽暗的黃燈。

聞到了一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是桃子味，很膩的味道。

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才會使用的香水。

沈素並不太喜歡這類香的味道，剛打算離開，餘卻瞥見了角落裡掉落的一個桃紅的小發夾上。

那是傅西瑯剛才過煙的地方。

而巧，沈洲從茶室出來，從煙盒裡出一後，抬起眼，看著面前站著的沈素，有些愣怔：“你怎麼不進去？”

沈素收回視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找不出源頭。

莫名想起了那微博上私信擾的賬號。

雖然那賬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給點過贊，發過私信了，不過卻並沒有登出，頭像依然是系統設定的初始頭像。

可就在前天彩排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又點開了那個賬號。

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卻新設定了別和年齡。

，二十二歲。

生日是一月一日，像是隨意設定的那樣。

“沈素？”

沈洲看著出神的模樣，又出聲提醒：“在想什麼？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表？”

“沒什麼。”

沈素很快抬起眼，勉強笑笑：“就是有點累了。”

“你今天是該早些休息，”沈洲應著，沒點菸，倒是環視一圈，想起了什麼，“怎麼沒看到傅西瑯？”

“他公司有些事，先走了。”

沈洲聽著，邊點菸邊笑道：“他倒是忙得很。”

“我先進去了。”

沈洲點頭，夾著煙模糊應著，等沈素進去後，他彈了下菸灰，拿出手機發了些訊息。

可對方遲遲沒有回覆。

沈洲邊吸菸邊等，對話方塊依然一不。

他垂眼想著，這個時間點，溫喬可能在洗澡，沒辦法及時回覆也是正常的，又那麼年輕，子鬆散，不喜歡被得太，不然容易膩。

沈洲只好摁滅螢幕，剛打算轉，餘卻瞥見了地上的一抹紅。

有點眼。

男人皺起眉，仔細看了眼，似乎跟他送給溫喬的髮夾，是同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