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出幾張紙巾,剛準備幫他乾淨,卻被攔了下來。
“我自己來。”
傅西瑯手接過,隨意握在掌心,然後抬起眼,掃視著滿地狼藉的大廳。
沈素狼狽地扯掉服上的綵帶,一直清楚,傅西瑯不太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的局,這次過來,也不過是做沈洲一個人。
果然,下一秒,他淡淡地問:“等下還有什麼安排?”
“沒有了,”沈素解釋道,“估計要等大家酒醒才散,不過你要是忙的話,也可以先走,等下我把沈洲醒就行。”
“嗯。”
傅西瑯平靜地應著,“我回公司理一些事,傅鳴讓司機送回去就可以。”
沈素點點頭,餘瞥見了他手裡拿著的碟片,似乎跟電影有關,於是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好像還沒拆封。”
“只是一張比較興趣的影碟。”
傅西瑯垂著眼,沒有過多解釋。
沈素也沒懷疑什麼,等傅西瑯離開,來司機,將傅鳴送上車後,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像是人的直覺在作祟。
畢竟傅西瑯實在是一個缺趣的人,至於藝、電影這類,更是鮮涉及,平日投資跟藝有關的產業,也不過是為了生意。
皺著眉,推開了二樓影廳的門。
裡面漆黑一片,沈素開啟了所有的燈,卻發現沒有毫異常,正當準備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看見了座椅上的一灘水跡。
而車,溫喬懨懨地靠在後座,滿臉淚痕。
直到旁邊的車門被開啟,才驚嚇的抬頭,囁喏道:“傅、傅先生……”
傅西瑯臉異常冷漠。
溫喬在角落裡,上的服完全不能看,只能勉強抱住膝蓋,渾通紅地躲著。
也不敢問要去哪。
只能埋著頭,一聲不吭。
幾分鐘後,司機將車停下,並沒有回頭,只恭敬道:“傅先生,已經到了。”
溫喬才敢抬頭,看向窗外。
依舊是上次的獨棟別墅。
傅西瑯將大了下來,直接把溫喬裹在服裡面,從車上抱了起來,剛走進大門,傭人看見他懷裡悉的影,立刻垂著眼,不敢多看。
“準備一套乾淨的服。”
他聲音很冷。
傭人瞭然的應著:“好的,傅先生。”
溫喬小臉躲在他懷裡,頭髮也纏在他的手指尖,所以沒人看見,捲翹的睫下,藏著近乎興的惡意。
二樓臥室。
傭人送來新服後,很快就退了出去。
溫喬坐在床邊,用被子蓋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想手去夠那些服,卻因為距離太遠,半天沒到。
收回手,膽怯地看著窗臺邊的人。
傅西瑯在菸。
他倚在窗臺邊,眼眸異常淡漠,瞳孔裡沒有毫慾。
溫喬抿抿。
也不敢下床,只能小聲請求:“服,您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空氣裡格外安靜。
傅西瑯並未應聲,只是靜靜地彈著菸灰,視線落在潔的背上,大概是因為害怕,背上的骨頭會不自覺的聳起。
很瘦,毫無興致可言。
當然,前提是忽略掉背上那些混的印記。
傅西瑯掐滅煙,走到跟前,將服遞了過去,溫喬很快出手接過,然後垂著眼,輕手輕腳地穿著。
傭人送來的服,雖然是嶄新的,但都是沈素的喜好與尺碼。
被溫喬穿著,倒有點不倫不類。
攥著面前過大的領口,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沉默著。
“為什麼是沈洲?”
傅西瑯語氣平靜。
溫喬卻不自然地掐住手心。
聲音細弱,臉頰又通紅,平白無故多添了幾分無辜,“因為……沈洲哥哥很好,他也很大方,會給我錢……”
房間燈不算太亮。
傅西瑯隔著些距離,面無表的問:“他給你多?”
溫喬咬。
過了好半會兒,才回答道:“如果陪他出去玩的話,他會給我一萬,有時候,他心好,給的會多一些,五萬左右……”
說到後面,溫喬聲音越來越小。
到最後,咬著,朝傅西瑯爬了過去,然後拉著他的袖,乞求著。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傅先生,您別告訴阿鳴好嗎,求您了,我不想……”
燈下,傅西瑯的側臉尤其清冷。
他的手被溫喬抱在懷裡,地著,手背不知到了什麼,異常。
溫喬卻恍若無知,紅著眼,哭哭啼啼的。
傅西瑯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後,他才問,“痛嗎?”
溫喬愣了會兒。
反應了很久,才明白是什麼意思,臉頰瞬間熱了起來,鬆開手,迅速退到床邊。
“有、有一點。”
傅西瑯看著,目幽深,“過來。”
溫喬有點牴。
但卻沒有膽子開口說不,於是,又小幅度的挪了過去。
依舊是上藥。
只不過,這次比以前更過分,弄到後面,溫喬只能小聲央求,頭暈暈沉沉的,都有些胡言語。
“傅先生,不需要了,已經好了……”
傅西瑯沒有停下。
他出新的棉籤,語氣仍然平和,“下次還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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