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仿佛一個世紀那般。
旁的人兒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心,再抬起頭時,已經收拾好自己悲傷的心,如果不是臉上還沒有干的淚痕,鐘遠都快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林杜若突然笑了笑,尷尬的說,“我剛剛是不是出丑了?”
鐘遠搖了搖頭,俊臉閃過一不自然。
他很想開口詢問,但是剛剛的林杜若的表現,肯定是發生過什麼讓無法接的事兒,所以他不敢主提起,怕及心的悲傷。
沒想,林杜若卻主提起了,淡淡的說,聲音輕的不自然,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悲傷的讓人憐惜。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嗎?”
鐘遠點點頭,他當然記得,第一次初見林杜若時,喝醉了酒,被一群混混圍著,當時的他還險些把林杜若當做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林杜若自顧自的說,“其實那天晚上買醉,是因為我真的太思念他了,只有喝醉了,才能看見他的臉,喝醉了,才能覺到他在我的邊......”
“他?是誰?”
林杜若頓了頓,關于以前的事,從未向鐘遠提過半分,因為覺得沒必要,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什麼,竟然不想瞞著他,不是炫耀,也不是懷,只是單純的跟他分。
片刻后,林杜若說道,“他施塵華,是我的初,不過已經去世了。”
的眼過車窗,落在窗外的風景上,漸漸地,好像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凝聚在的眼簾,那麼清晰,又那麼虛幻.......
林杜若臉上難掩悲痛之。
鐘遠慢慢降下了車速,最后停在馬路邊,安安靜靜聽著講述的過去。
他心疼的過去,又慶幸的未來。
過去,他不在。
未來,有他在。
林杜若的思緒慢慢飄遠,越來越遠,仿佛回到了那天......
那天的雨很大,天很冷。
林杜若站在冷風中,不可置信的看著深自己的男友跟提分手,悲痛絕,拉著施塵華的手,大聲質問著,“為什麼?我們都要結婚了,為什麼要分手。”
只見施塵華冷著一張臉,目深邃的嚇人,他用林杜若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冷漠的語氣說著,“沒有問什麼,就是玩膩了。”
林杜若不信,不信前一天還說的男人,現在卻跟說玩膩了。
拽著男人的手,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那麼可憐的乞求著施塵華,他卻冷冷甩開了林杜若的手,轉過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跟在他的后,卻見他倒在大雨中。
那時候的林杜若嚇壞了,跑過去的時候都是的,跌倒了幾次才跑到男人的面前,哭著喊他的名字,聲音害怕且無助。
他卻在的懷里閉著雙眼,一不。
最后,在路人的幫助下,林杜若才將施塵華送到醫院。
這時候,林杜若才知道,原來施塵華已經患了腦癌,是晚期。
這才是他要跟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
說到這里的時候,林杜若整個人已經是淚流滿面,肩膀一一地,幾年前發生的事仿佛就像是在昨天一樣。
鐘遠很是心疼,拿著紙巾悄悄幫拭去淚水,輕輕把涌自己的懷里。
說實話,哪怕是聽著林杜若說起自己的前任,鐘遠竟然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有的只是對滿滿的憐惜,那個時候的,一定很害怕。
林杜若手接過鐘遠手上的紙巾,干自己臉上的淚水,說了一聲謝謝。
接著,又陷了沉思。
得知施塵華患了腦癌晚期的林杜若,說什麼都不肯離開他,每天就安安靜靜的在醫院照顧施塵華,任憑他怎麼趕,就是不走。
施塵華無奈,知道趕不走林杜若,也就不管了,隨去了。
林杜若直直地看著鐘遠,語氣堅定的說,“其實我心里知道他命不久矣,但是我子倔,不到最后一刻,我本不會放棄。所以在我的鼓勵下,他也有了活命的念頭。”
“那位名醫,是我父親的故友,為了讓他活下去,我帶著他去見了我父親的故友。但是...但是......他已經到了晚期,名醫也沒法救治,只是減輕了他化療的痛苦,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完了最后一程......”
林杜若痛苦的捂著臉,鐘遠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手抱抱眼前的孩兒,林杜若撲在他的懷里。
鐘遠輕輕拍著的后背,他現在是個安靜的傾聽者,所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耐心地哄著林杜若,“一切都過去了,如果回憶太痛苦的話,那就選擇忘掉吧。”
林杜若搖搖頭,也想忘掉,尤其是在施塵華剛走的那段時間,整日活在悲痛中,多想有一個東西可以讓忘掉施塵華,后來找到了,就在那個時候,上了喝酒。
因為喝醉了,才能看到施塵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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