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疑,不是說這個孩子不健全嗎?怎麼到了他們這邊,居然說到迷信問題?
外國醫生一看就知道他們被蒙在鼓裡,立馬揭穿這個事實:「那對夫妻的孩子沒有其他大問題,就是腳趾頭多長了一個。」
「他們嫌這件事不吉利,非要打掉這個孩子,我們能不限制他們打掉這個孩子嗎?」
得知孩子是六指,所有人都驚訝了。
六指在國的確是不吉利的一種狀況,因為孩子多了一部分,覺得他不同於常人。
林音發問:「那你們確定孩子其他地方都是健康的。」
外國醫生雖不咬文嚼字,但在特殊場合也特別注重自己的信譽,十分謹慎地說道:「是!目前看來,其他方面都很健康,只是那個腳趾頭多了一個。那對父母覺得自己無法接……」
他們自然無法妥協,多一個腳趾並不影響孩子的健康。
憑什麼就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如果把這個孩子打掉,他們之前辛辛苦苦的工作不就白費了?
照目前的狀況看,林音的本事很大,他們不想方設法贏有把握的場數,可能後面會一路被碾。
林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想進步,自然覺得六指不算什麼。可是,那對夫妻覺得不吉利,也不能勉強人家改變意願。
得知這一切的記者,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報道。說起來六子確實不算什麼病,可華夏人就是忌諱。
外國醫生不願意搭理他們,紛紛把他們趕出去,說自己要救治陳凡。
陳凡的狀況不容樂觀,昨天他出現問題就是他們用藥稍微猛了一些,現在減輕用藥,彷彿比昨天好一些,卻沒徹底解除狀況。
幾人嘰嘰呱呱的嘀咕餘看見林音,又忍不住過來問林音,安源那邊的狀況。
林音翻個白眼,實話實說:「安源的狀況和陳凡差不多,他現在五臟六腑都有衰落的跡象,承不住太猛烈的藥,所以用藥得特別謹慎。」
「那你們是怎麼控制這葯的量呢?」有個外國醫生還磕磕絆絆的說著中文,希林音能把這個訣竅告訴他們。
他們昨天發現用藥過猛,立馬減輕了葯的分量。但減輕了分量卻依舊沒能緩解陳凡的狀,況他彷彿一點藥都經不得。
這些藥再怎麼分量,在他上的反應總是過量的。往往治好了一個狀況,還會引起更大的副作用。
昨天急救之後,他們就不怎麼敢用藥,用的都是最輕計量。
這就是虛弱導致的,和虛不補一個道理。
林音給他們講其中的原理,他們紛紛點頭,甚至不要臉的想要那份新陳代謝的數據。
林音一口拒絕他們:「這就不必了,想必在你們國家也有做過類似的實驗,你們還是回國調取數據。」
這份資料是其他人千辛萬苦做出來的,林音分給自己醫院的其他醫生是因為在裡面起了領導作用,且占比較大,有這個權利。
可是分給一幫虎視眈眈的外國人那邊算了,科學有時候還是有國界的。
那些醫生沒辦法,只能據林音說得自己從國調取一些數據。
林音退出去,去看安源那邊的狀況。安源那邊的狀況比前幾天穩定多了。
順便告訴安源,陳凡那邊的狀況,即便這個人在昨天的談話中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可他還是在乎陳凡的。
安源咳嗽起來:「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林醫生。」
他遙遙著那邊,越發發現自己把陳凡給外國人,實在不放心。他問:「好像我記得當初咱們簽協議的時候說過,若是反悔可以中途打斷這次治療。」
林音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讓陳凡那邊反悔?」
安源點點頭:「目前的狀況來看,你這邊還有一點辦法,他們那邊幾乎是束手無策,與其在他們那邊耽誤病,不如轉到你這邊來。」
林音搖搖頭,否定安源這個說法:「你還是再等等吧,他們那邊已經找到癥結所在。說不定能有辦法。」
陳凡這條命,林音自然十分在乎。就是因為在乎,才不想貿然把人撤回來。
現在那邊已經在拚命醫治陳凡,即便放手,也不一定會乖乖出他們用過的藥。
有之前安源這邊的經歷,林音深知,這八就是在踩雷。
稍有不慎,陳凡的命可能就沒了。
林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安源,安源的目黯淡下來:「原來如此,我現在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是我去那邊……」
林音嘆氣:「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他們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好在那邊好像掌握了一定方法,改變陳凡的治療方案,聽說狀況好轉許多。
安源雖鬆口氣,顯然還是不大放心那邊的醫。
林音倒是淡定,在看來這些人的醫不錯,再治其他病上未必比高,但在治療艾滋病上應當有自己更為先進的方法。
知道更先進的方法,卻因為技達不到,沒辦法用。更找不到合適的藥,基本和這個時代的醫斷節。
那些外國醫生不一樣,他們比更加穩打穩紮。
林音現在更關心的是那對夫妻的狀況,立刻派人去查,發現那對夫妻已經去了其他醫院檢查胎兒的狀況。
其他醫院醫生反饋回來的意見是,那個孩子沒什麼大問題,勸他們最好還是生下來。
因為孩子的母親不大好,如果這次打胎,必定得修養上大半年才能重新考慮懷孕的事。
那對夫妻左右為難,一方面想儘快生下孩子,一方面又嫌棄這孩子不吉利。
他們左思右想下,總算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助理彙報的時候,不忘嘆息一聲:「這就是想要的太多,如果當初他們沒那麼著急或是沒那麼貪心,就不會有這次的風波了。」
林音沉默,如果那邊不急著贏他們,讓孕婦好好調理,孩子還會不會是六指?
這就說不一定了。多年期盼,期盼來的是一個不歡迎的孩子,這個孩子今後估計也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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