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賀輝所言，大不了就讓兩個老人面對面，無論曾經有什麼樣的過往，把話說開了，就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了。

然而，三個人到銀溪族找到沈敬的時候卻發現，賀輝早他們一步到了銀溪族，此時和沈敬箭弩拔張的對峙著。

「你為什麼不敢去神賀族？」

賀輝的鞭子朝著沈敬就揮了過去，好在沈敬寶刀未老，拽住了賀輝的鞭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賀輝。

「你不是銀溪族的人？」

年輕的時候曾在苗疆駐紮，沈敬從站在自己面前賀輝的服飾上就看出不是銀溪族的服飾，而是神賀族的傳統服飾。

「誰他的告訴你，我是銀溪族的人了？」

賀輝的暴脾氣在這裡才發開來，對沈敬可謂是一點客氣都沒有。

剛剛進屋的沈又夏見如此罵祖父，心裡自然是接不了的，但是就在準備上前的時候，被朱雲琰拉住了胳膊。

朱雲琰對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畢竟此時從定國侯沈敬的神來看，並不在乎賀輝是如何稱呼自己的，相反看著賀輝的表還有些愧疚。

「當初，我，我一直以為你是銀溪族的人。」

被賀輝這麼一罵，沈敬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相反還未自己解釋一二。

「所以你就一直在銀溪族找我？找不到你就跑回西城了？」

當年沈敬的不辭而別對賀輝來說是一個無法磨滅的痛，也是這些年一直沒有和沈敬聯繫的心結所在。

「我真的沒想過你是神賀族的人，是我對不起你。」

沈敬並沒有逃避問題，面對賀輝的質問，他承認了自己當時的疏忽，或者說在當時他的認知里，過於神莫測的神賀族人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那場戰爭之中，只有頗為活躍的銀溪族才和楚秦有所聯繫。

「對不起？如果我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沈敬的語氣太過於謙卑，這樣原本滿肚子怨氣的賀輝覺得是有氣無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既然這樣，還不如好好地說正事，畢竟留給的時間不多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只要我能做到，你儘管提。」

話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沒有明說，後來的沈又夏等人也明白沈敬和賀輝之間的過往確實不是他們能干預的了的，沈又夏默默的站在了門口，此時們是進也不對，退也不對。

「把你兒子帶回楚秦。」

這本來就是自己的目的，早就在心裡說了千萬遍，此時看見沈敬，賀輝也毫沒有猶豫。

「我兒子？你不知道，他早在多年就已經戰死沙場了。」

提起早逝的兒子，即便是早已看開的沈敬，心中的傷心落寞還是不可避免的。

很顯然，沈敬並沒有收到沈又夏寄給他的飛鴿傳書。

「我說的是我和你的兒子，賀程。」

賀輝的話就好像晴天霹靂一樣，炸了屋子裡所有人一個外焦里。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沈又夏，在聽到真相被說出來的時候，一時也說不出心中的滋味了，更別提沈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