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這話說的可是有趣了,我是明正娶的睿王妃,是定國侯府的嫡,是統領十萬沈家軍的將軍,你一個在京城貴集會都未曾過臉的,你說你又是哪蔥?這臉要了又有什麼用?」
開什麼玩笑,沈又夏即便是上輩子拚命討朱雲琰歡心的時候,也未曾過這樣的委屈,更何況如今有更多的儀仗。
「沈又夏,你仗勢欺人,你,你……」
任貴人沒想到沈又夏竟然這麼不給面子,當著皇后的面也敢對自己大呼小喝,氣的指著沈又夏「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句話。
「別你了,沒有這個本事就別出來丟人現眼。」沈又夏看著任貴人,笑著繼續說道,「聽說你是任妙的堂妹?那我可得說一句,你可比任妙差遠了,也難怪任家的聚會上從未見過你。」
這是任貴人的痛楚,同樣是任家嫡,任妙卻盡了寵,自己則因為任妙不喜歡,從小被送到潯老家養著,一直到任妙出了事,任家為了保住自己,才把送進宮來。
「任妙是造反的逆賊,你口口聲聲任妙,可是和一夥的?」
任貴人確實被沈又夏氣糊塗了,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話。
「真是貴人多忘事,宣王府的覆滅可是我家王爺帶人去的,倒是貴人你進宮來是任家為了自保吧?也不知道現在任家是不是後悔把你送進宮來。」
沈又夏意有所指的看著任貴人,看著氣急敗壞,心裡竟覺得很舒坦,安生日子過得太久,的確需要點點綴。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剛剛怒急攻心的任貴人,現在終於找回了理智,意識到沈又夏話中有話。
「看來貴人還不傻,那或許還有從儲秀宮裡重新出來的時候。」
沈又夏依舊淡淡的笑著,端著茶杯,看著任貴人,而皇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個人說話。
「不,不,你不可以,我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能把我送回儲秀宮。」
後宮嬪妃若不是犯了大錯,斷然不會送回儲秀宮。第一次進儲秀宮是有錦繡前程,是能獲得龍澤恩寵,而二次進了儲秀宮,那就是比冷宮還恐怖的地方,還沒有聽說哪個二次進了儲秀宮的嬪妃有翻重獲恩寵的。
「大嚷大何統,還不把任貴人送回儲秀宮?」
沈又夏已經安排了任貴人的後半生,這個時候自然要皇后出來住持大局,皇后自然也非常願意送走一個沒有規矩,不聽話的后妃。
「沈又夏,你不能這麼做,我娘是沈家三太太的嫡親姐妹,你不能這麼做。」
「站住。」
就在宮人拉著任貴人往外走,任貴人嗷嗷的時候,沈又夏住了他們的腳步,起走到任貴人面前。
「那你知道我和沈家三房早已恩斷義絕了嗎?連沈涪陵看見我都要繞著走,你以為自己提了他們就能真的改變什麼嗎?」
沈又夏就是要斷了任貴人的所有念想,沒有辦法,誰讓讓自己看著這麼不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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