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很累很累的兩個人,在休養生息以及段末的科打諢中度過了這一夜。
早上醒來的時候,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沈又夏和朱雲琰片刻都不耽擱,直接往西城裡趕去。
「哎,跟你們說,我就在這山上住,有時間來找我玩哈。」
段末對下山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他倒是希,沈又夏和朱雲琰沒事能多來找自己玩兒。
「好,你什麼時候想下山,可以來西城找我們玩。」
沈又夏點點頭,笑著對段末說道。
告別了段末,沈又夏和朱雲琰順順噹噹的回到了西城。
回了西城之後,有了雪靈芝和尋崖草,皇上的毒很快就解了,只是損耗過大需要較長時間休息。
「琰兒,事到了今天的地步,咱們父子倆再說別的也沒有意義了,這是玉璽,往後朝廷上的事兒你自己拿主意即可。」
皇上依靠在床上,手裡拿著玉璽,遞給朱雲琰。
朱雲琰很詫異,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多年想要達到的目的,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要到手了,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當初想象的那麼歡喜。
「父皇這般是何意?兒臣沒有趁機想要父皇允諾什麼。」
皇上出玉璽,任誰都不能當做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更何況朱雲琰向來不是一個需要藏自己想法的人。
「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想法,否則也不會冒著危險去給真求葯,只是父皇老了,這麼一折騰扛不住了,江山早晚都是你的,早點晚點又有什麼區別?」
皇上沒有注意語氣中的失落,朱雲琰卻注意到了,不由得冷笑。
「進山採藥救你,是我作為兒子應該做的,算是我還了你給我的這條命。至於這江山,你願意給誰就給誰吧,我不要。」
有些話朱雲琰想讓它爛在肚子里一輩子,可是他父皇非要把它提起來,非要讓自己去回憶那段他並不是很想回憶的事實。
「你們不是都想要這皇位嗎?你為了皇位在端城苦心經營多年,如今朕要給你了,竟然不要了?那你回來幹什麼?」
畢竟做了幾十年的皇帝,早已習慣了發號施令,對朱雲琰的拒絕皇上是沒有辦法接的。
「當初我是想要這江山,我拼了命的證明自己,希得到你的認同,可結果呢?我被叛徒陷害墜落懸崖,到底是宣王府的謀還是你的謀,別人不知道,父皇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這件事朱雲琰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宣王府被封之後,他去見過朱雲錦,也見過任妙,他才知道自己的那些懷疑都是真的。
一直以來,真正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不是奪嫡的兄弟,而是他的父皇。
皇上萬萬沒想到,朱雲琰早已得知了真相,不過也只是瞬間的詫異,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你就沒想過朕要除掉你嗎?宣王也好,齊王也罷,他們有奪嫡的心卻不能奪位,而你朱雲琰,只要你想,這天下有多願意為你賣命?朕的皇位怎麼坐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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