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玥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渾止不住的抖起來,有預事已經朝著預料的反方向發展了。
「你覺得朱雲錦那些伎倆我真的無能為力?還是覺得我的太子之位真如朱雲錦算計那般是個空殼草包?你想不想知道你一心效力的宣王府現在是什麼樣的景?」
莫一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子,安世子已經掌控了宮城。」
原本心裡還有些盼頭的李玥在聽到莫一的話之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以為嫁給朱雲琰就能握了他,就是他妥協和失敗的證明。卻萬萬沒想到,朱雲琰藏的這麼深,更沒有想到安易寒竟是暗中收斂,他們都在等待最後這個時刻給予宣王的最後一擊。
宣王府的結局,李玥不用想太多都能猜得到,而只能比宣王府下場更慘,不會好一點點。
因為,是陷害沈又夏的人,是朱雲琰恨得最深的人。
沈又夏沒有看到朱雲琰和李玥最後到底如何了,一道白閃過,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朱雲琰已經十分蒼老,坐在花園的椅子上。
「皇上,今天呂丞相和幾位尚書大人在朝堂上又提立儲的問題了。」
坐在皇上對面的是安易寒,滿頭白髮,雖然神狀態看著比朱雲琰好一些,但已至暮年也是不爭的事實。
「有什麼可提的?我不是留了旨,等我死後這皇位給端王的兒子嗎?」
朱雲琰語氣里有著不滿,天天在朝堂上吵,這些大臣們天天是沒事兒幹嗎?
知道朱雲琰心裡不爽,安易寒還是不懷好意的笑了,「還不會看著你老當益壯,想著把自己兒送進宮來,萬一有了子嗣,那可就犬升天了。」
看著安易寒賊的表,朱雲琰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都六十多了,還能生?我要是真想生,也不能整個皇宮裡一個人都沒有,折騰這些年了,他們也不知道消停消停,要不都貶了吧。」
那幾個天天惦記自己後宮的大臣,朱雲琰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早就想貶了他們,要不是邊人一直勸著,還能留他們到現在?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你把江山拱手讓給他人,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機奪回來?」
這個問題困擾安易寒很多年了,一直沒有問出來是不想朱雲琰心裡的那塊傷疤,現在兩個人都垂暮之年,他也不想看著朱雲琰到死都沒有放下這件事兒。
「如果當初我知道得到這江山的代價是失去的話,我斷然不會要。」提及往事,朱雲琰的臉上滿是落寞,「那時我總以為等我登上皇位,又夏自然能理解我的苦衷,能原諒我的那些傷害,卻沒想到……」
思起往事,朱雲琰不由自主的老淚縱橫,沈又夏是他這輩子的痛,無法彌補的痛。
「要不,你去白雲觀一趟吧,聽說了得禪師回來了。」
知道沈又夏對朱雲琰很重要,但是安易寒卻沒有重要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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