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傳旨太監的話,沈又夏心裡非但沒有安生,反而更加忐忑了。
已經過了晌午,皇后突然召自己進宮,傳旨太監的意思是沒什麼事兒,可是如果真的沒什麼事兒,何必現在過來?
更何況皇后一直看不上沈又夏,沈又夏也看皇后不順眼。
即使是當初做睿王妃的時候,沈又夏對皇后也多數是視而不見,相看兩相厭,說的就是沈又夏和皇后的關係。
「要我說你就別去了,好歹也是個將軍,晚一天進宮,皇后也不會說什麼。」
沈敬是擔心沈又夏的,剛剛宿醉還沒有恢復好,進宮規矩多,萬一累到了也只有他這個做祖父的心疼了。
「祖父,皇后是君,咱們是臣,就算再不想去我也得去,否則定會被言抓著不放,說咱們定國侯府恃功而驕。這個時候,咱們不能做出頭鳥。」
沈又夏最不喜歡打道的人就是皇后,甭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覺得自己跟皇后就是天生八字不合,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但是,為了定國侯府的安寧,自己此時惹了皇后不痛快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剛剛傳旨太監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沈敬覺得孫自從不再迷睿王,變得特別理,說話做事越來越有規矩,越來越有大局觀了。
很多時候,他都沒有想到的問題,沈又夏都能一語中的。
睿王真的是沈又夏的剋星!
進宮的路上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因為春分給了不的銀子,傳旨太監一路上也沒有為難沈又夏。
進了皇后的寢殿,沈又夏才發現不是只有自己被皇後傳喚進了宮,還有不其他的人也在。
宣王妃任妙是第一個進沈又夏視線的人,實在是任妙的眼神太過於強烈,讓沈又夏想忽視都做不到。
除了任妙之外,還看到另外一個「舊識」——雲羅郡主。
離開西城三年多,再見到雲羅郡主沈又夏還意外的,以為雲羅郡主早就出嫁了。
沒想到年過二十的雲羅郡主還沒有出嫁,朱雲琰已經「死了」,雲羅郡主還不出嫁,莫不是打算給朱雲琰守如玉吧?
察覺到自己思想跑偏了,沈又夏趕掐了自己一下,回過神來。
昨天的慶功宴雲羅郡主都沒有出現,此時卻出現在皇后的寢宮,沈又夏擔心別有用心,不由自主的又提高了自己的防備心。
「雲羅去了端城兩年,今天剛回來,沒趕上昨天的慶功宴,今天求著我非要見見又夏,聽又夏說說西苑戰場的事兒,我實在是扛不住這丫頭的磨泡,只好麻煩又夏你進宮一趟了。」
呦呵,聽這話,雲羅郡主和皇后的關係親如母啊?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在看看在座的其他夫人,都面帶微笑的看著皇后,沒有一一毫的詫異,看來自己不在的這些年,雲羅郡主已經把皇后搞定了。
或者在太子死後,皇后已經站到了宣王的陣營。
若真是如此,可真要對宣王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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