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騰騰衝典府的曹,把糜貞、甄宓們幾個嚇的趕忙躲進了房間裏去不敢出來。
“子寂,給孤出來!”
曹走到院子裏平日典默最喜歡躺著的懶人椅上,直接來了個葛優躺。
很快,典默、典韋和許褚三人就從裏麵跑了出來。
“見過魏王!”三人齊行禮。
曹瞥了一眼典韋和許褚,出並攏的食指和中指勾了勾,“你們倆,滾那頭去,孤有話跟這小子說。”
“哦。”二人對視了一眼後,就灰溜溜的跑了。
在曹的麵前,傲視天下的虎賁雙雄似乎也存有脈製的況,不敢直視老曹的眸。
他們走後,曹也不說話,就這麽慵懶的躺著。
典默像是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過了一會,腰都要直了才忍不住問道:“魏王,不是有話說嗎?”
曹緩緩睜開眼,瞥向典默,沉聲道:“子寂啊,孤有話想問你,希你能老老實實的告訴孤。”
“請魏王示下。”
“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應該要給孤的,卻私下藏了起來?”曹半瞇著眸子,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
典默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搖搖頭,無辜道:“沒有啊。”
曹撚著手指,直勾勾的看著典默。
須臾,才語重心長道:“孤再給你一個機會,有,還是沒有?”
“真沒有。”
典默還是搖了搖頭,看著曹目如隼,英氣人,他有些發怵的說道:“要不然,魏王提醒我一下,到底是哪方麵的。”
“益州張鬆是不是給了你一張西川地形圖?”曹直視著典默的雙眼,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
“魏王連這都知道了?”
典默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張鬆不是說你辱了他嗎,所以才會把地圖給我的呀,魏王到底怎麽知道這事的?”
理論上來說,張鬆不可能跑去見曹的,否則直接把地圖給他功勞不是更大嗎。
“這麽說,你是承認地圖在你上了?”
典默很幹脆的點頭道:“是,在我這。”
曹緩緩的從懶人椅上坐正,隨後又慢慢站了起來,看著典默,聲音低沉道:“為何私藏地圖?你是想替孤部署好了,再告訴孤,對不對?”
曹的臉上就差沒寫著:這是孤給你最後的機會了。
典默聳了聳肩後,搖頭道:“不對,是因為我不想摻和這件事了,我準備臨走時候把地圖給子脩或者奉孝的,魏王知道,有了地圖和應,奉孝他們拿下一個益州還不是...”
“豎子!”
典默的話還沒說完,曹便聲嘶力竭的咆哮了起來,脖子都了幾分,剜著典默,繼續吼道:“豎子不相與謀!”
這突如其來的暴走讓典默一臉懵。
他先是左右張了一下,確定曹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才撓頭道:“魏王你...你怎麽罵人啊。”
“孤還以為你是在研究地圖,準備用兵之策,最後替孤收複益州就算是一份大禮了,你呢,你!”
曹氣急敗壞的指著典默的鼻子,因為激,手指都在抖,“你就隻想著走是吧,你怎麽這麽能耐呢,許昌城容不下你了是吧?”
“你這什麽話?”
典默不服氣的反問道:“那天在皇宮裏我看你好像生氣了,想著這段日子就別煩你了,怎麽還我的不是了?我就問你,這益州現在是不是唾手可得吧,我是不是變相的幫魏王拿下了益州吧。”
這總歸是實話。
要不是有那道反間計,張鬆也不能跑來送地圖,自己也拉不下他這個應。
擁有了這麽多取勝的關鍵,這益州任誰去也不難取了。
典默自問在這方麵可完全沒虧待老曹的。
大概曹也覺得確實是這個理,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重新躺會了懶人椅上,幽幽道:
“孤可告訴你,有人說你私藏地圖,想取益州自立。”
聞言,典默馬上撇道:“那他可太看不起我了,我若真要取益州,有沒有地圖都能取。”
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是實話呀。
然後,曹才反應過來,你關注的重點怎麽偏了,當即冷聲道:“顯你能耐?你知不知道是誰彈劾的你?廷尉卿鍾繇!”
見典默對此似乎漠不關心,曹隻能是自問自答了,同時,還把和洽的那些話也完整的轉述了出來。
這下典默來了興致了,直接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到了曹的旁邊,挑眉道:
“這借刀殺人的手段用的很高明啊,到底是誰啊,魏王查出來沒有?”
曹扭頭看向典默,皺眉道:“孤也覺得,憑他鍾繇一人是辦不到這件事的,但事發突然,孤還沒來得及調查。”
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了,鍾繇本不可能策太常寺的人來幫忙,更不可能憑他自己就套出了張鬆獻圖這件事。
要知道,這西川地形圖一事曝的話,張鬆是必死無疑的,這種牽扯到了全家命的事,張鬆絕對不可能隨口跟人說。
典默蹙著眉頭‘嘖’了一聲,有些急躁的說道:“魏王你就不能看看當時他說話的時候誰支持他的?”
“孤用的著你教?”
曹一臉傲的白了典默一眼,“都說了事發突然,當時在場的隻有子脩、子桓與和洽,和洽隻是正常稟報,沒有帶傾向,子脩和子桓也都是幫著你說話的。”
典默一臉意興闌珊。
鍾繇要整自己,這都是理之中的事,畢竟他兒子以後都是瘸子了。
可到底是誰利用了他,又為何非要整死自己,這讓典默有些不解。
照理說,這許昌城裏,除了鍾繇就剩下一個曹洪不對付了,他曹洪也沒有這個權勢和智謀來縱這麽大的一件事。
“放心吧你。”
曹翹著二郎,抓起旁邊的橘子剝了起來,丟一瓣進後,吧唧道:“孤肯定是要查出來的,因為這事牽扯可能會很大。
你呢,有樹敵,所以針對你是有可能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把你整倒的這個過程中,子脩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他肯定是會到波及,這就涉及到奪嫡了。”
咽下橘子後,曹輕歎了一口氣,捋著自己的短須,愁眉道:“子桓勢孤力薄,沒理由敢生出奪嫡之心吧?況且,他的背後也沒能人出謀,他自己又不像是有能設計如此妙的借刀殺人之計的手腕。”
典默沒有說話,可心卻無論如何也平寂不下來了。
如果是前者還好,總歸被株連的不會太多。
真要是像老曹說的後者,這件事要死的人可就多了啊。
“所以啊...”
曹長舒了一口氣,拍著典默的肩頭,沉聲道:“你現在還不能走,你走了,孤怎麽調查這件事。”
典默戰後仰,倒吸了一口涼氣後玩味的看著老曹,“魏王,這應該不是你自己編排的吧?”
“我們之間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曹被嗆的很無語,好像被辜負了一樣幽幽的看著負心薄幸的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