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唐淮惻惻地一手指向秦意,“可是——”
“是我的妻子,是跟我領了證,名副其實我的太太。”霍鬱寒直接阻斷他,音量不高不低卻威懾力十足,“這件事,外人不知道,但你們幾個跟我關係好的都清楚。”
他的言下之意,唐淮聽懂了。
意思是——
誰若是針對秦意,就是針對他跟他過不去。
唐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霍鬱寒居然為了個人來警告他。
而且還是為了個姓秦的人!
他瞳孔裡的怒火霎時碎裂,整個人如遭電擊,站在原地頃刻僵。
空氣冷凝下來。
唐淮想對秦意發難,明顯也是惹了霍鬱寒的不快。
這個時候,誰都不知道應該勸誰。
唐淮這個脾氣他們都知道,特別難搞,像鑽進牛角尖怎麼都拉不出來的牛一樣,暴躁得很。
霍鬱寒為人沉穩,向來不會輕易跟人計較,但若他計較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裴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低聲說,“唐淮,你在外面怎麼橫都行,但秦意是鬱寒的太太,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又沒招你惹你。”
拍拍他的肩膀,裴辭給了他個臺階,“你給秦意賠個不是,這件事就算揭過,大家都是兄弟朋友多年,鬱寒不會放在心上,你也別把局面弄的太難看。”
要他給秦意道歉?
這不可能!
但持續這樣對峙下去,難免會跟霍鬱寒因為秦意在這裡撕破臉。
唐淮臉鐵青肅冷,用力抿了下,爾後才微垂下頭梗著嗓子道,“鬱寒哥,我酒喝多了可能是醉了,就不打擾你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話落,他豁然轉。
“誒你——”戴子路想拉他都沒拉住,語塞道,“這臭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聽完他們的話下來,直到唐淮推開包廂門消失不見,雲裡霧裡不知前因後果的秦意,只有滿頭的霧水。
終是忍不住,問刑越,“到底怎麼回事,我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讓他這麼不高興?”
“你不用放在心上。”刑越凝眉,“是他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
唐淮那份劍拔弩張,硝煙瀰漫的怒火,是切切實實到的。
或許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一定有間接的關係。
秦意不傻,聽得出來,唐淮對姓秦的人意見很大。
一個看起來就滴滴的孩子,怕他被唐淮那模樣嚇到,戴子路跟裴辭都上前安了幾句。
裴辭斯文優雅的道,“你別害怕,他就是那副爛脾氣,等過了今天他想明白就好了。”
“對對對,雖然唐淮的脾氣很臭,但我們幾個的脾氣可是很好的,我們也特別歡迎你。”戴子路帥氣一笑,“以前我就老寒哥帶你多出來一起玩,可他一直藏著掖著不肯帶你出來見我們,好像生怕我們會把你拐跑似的。”
知道他們不過是開在玩笑緩和氣氛,秦意清淺笑了笑回了他們,倒沒怎麼被唐淮那副模樣嚇到。
但沒留意到,坐在旁的男人,那雙黑漆漆的墨眸此時此刻是多麼鷙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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