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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衍聖地,一共有九座仙山,高聳雲,立於雲巔。紫祥瑞之氣綿延數十萬里,縈繞於每一座仙山的四周。
聖地一共有七脈分支,依次排序為金鑾峰、北雀峰、落霞峰、玉道峰、柳靈峰、桃花峰、東塵峰。
七脈占據了七座仙山,剩餘的兩座仙山一為主殿之山,還有一為宗門地。
九山相互牽制和依存,讓萬衍聖地營造出了生機的景象,仙鶴騰飛,靈吼聲隨著清風傳遍各方。
主殿仙山落座於正中央的位置,雪白的大門高達二十丈,兩側的石柱刻著諸多道紋,一縷縷霞綻放,威嚴肅穆。
想要來到聖宗之門,必須要從山腳下徒步而登十萬層臺階,一般的修士沒法施展道,只能步行。
這是為了彰顯出萬衍聖宗的威嚴,也是用來考核弟子的第一道關卡。每一次收徒,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毅力和能力走到山巔,更別提走進萬衍聖地的大門了。
「重回故地,一切如舊。」
許長歌站在山腳下,抬頭看著山巔的那一座聖門,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緒波。雖然萬衍聖地平日裡明爭暗鬥,但關鍵時候一致對外,這是許長歌最為看重的地方。
遙想前生,極夜時代降臨,萬衍聖地舉宗而戰,門無一弟子而逃,皆存赴死之心。若論骨氣,那個時候沒有多勢力可以與萬衍聖地相比。
只可惜,由於派系之爭,萬衍聖地耗掉了很多的力和底蘊。如若不然,萬衍聖地肯定不止是二流宗門了。
山腳下有很多年輕人,有的人搭了個帳篷,有的人則是席地而坐。放眼去,許長歌估著有數千人。
「過幾年就是萬衍聖地的收徒大典,很多人都不遠萬里而來,早早的等候在此了。」
許長歌推算了一下時間,暗暗說道。
許長歌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幾年,他要儘快進聖地。
「兄臺,聖地收徒的日子還沒有到,我勸你還是找個地方等著。」
有一個年輕人看到許長歌走到了登山的臺階,好心的說道。
許長歌回頭給了那個人一個微笑,轉就準備登山。
「又是一個自命不凡的蠢貨。」
「時間沒到就敢登山,不怕被聖地的法則給轟殺了嗎?」
「以前曾有人在聖地收徒的期限之外登山,天賦極高,引來異象,被破格收為了聖地的門弟子。」
「上個月有一個世家弟子自詡不凡,想要嘗試著登山,現在估計都還躺在家裡休養。這個人,估計也是一個蠢貨,不知死活。」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許長歌,議論紛紛。
許長歌約間聽到了某些議論聲,不以為然。
沒有任何猶豫,許長歌往前邁出了第一步。
啪嗒!
許長歌的左腳踩在了臺階之上,並沒有像眾人猜測的那樣被法則擊退,平安無恙。
見此,數千人全都驚呆了,譁然一片。
「怎麼可能?」
「難道此人是一尊不世出的妖孽嗎?可按照聖地的規矩和法則,只有天賦異稟之人,才可在收徒期限之外登山,必引異象,為什麼他沒有引起異象?」
「不會吧!」
一雙雙目匯聚到了許長歌的上,驚嘆聲不斷。
許長歌一步步的登山,沒有任何的阻礙,看呆了無數人。
鎮守於聖門的長老發現了許長歌,也是十分疑:「咦!此子是何人?」
許長歌健步如飛,眨眼間就越過了數百個臺階,輕而易舉。
讓眾人到驚疑的是,許長歌既然可以登山,卻未能引出天地異象,實在是詭異。
殊不知,許長歌對於萬衍聖地的一切都極為的悉。莫說這區區的山之法,就連地都可輕易而。
許長歌的天賦自然是極高的,但他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故意掩蓋了自的天資,以萬衍聖地的道而登山。
因此,許長歌沒有引起異象,登山之路一片祥和安靜。
「難不聖路的法則出現變故了?」
有人推測道。
總有一些大膽的人,用於嘗試。他們看到許長歌如此簡單的登山,心難耐,不想錯過機會。所以,有幾個人相互鼓勵,一起登山。
嘭——
下一刻,這幾個人就被聖路的法則給轟了出來,狼狽不堪,了一些傷。
「聖路威存,不可逾越。」
眾人全都打消了念頭,敬畏無比。他們著許長歌的背影,眼神有些羨慕和敬重,還有一的疑和嫉妒。
一個時辰以後,許長歌來到了山巔,站在的聖門之外。
「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聖宗門之法?」 (5,0);
守門長老是一個白鬍子老頭,仙風道骨。他顯化出了一道化,降臨在了山巔,質問道。
剛剛守門長老一直注意著許長歌,發現許長歌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天賦和實力登山,而是施展了聖門道。
在守門長老的印象中,從未有許長歌這一號人,又是疑,又是警惕,懷疑許長歌是敵對勢力的探子。
「弟子見過上長老。」
許長歌俯行禮,很是敬重。
守門長老名為上孤雲,是許長歌心裡為數不多的一位敬重之人。
「你認識老夫?」
上孤雲很是詫異,他的名字就算放在聖宗也極有人知道,存在極低。因為上孤雲不七脈,沒有背景,這才被排到了此地當了一個守門長老。
一眼上千年,上孤雲守門已有千年,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宗門之人以外,無人知曉上孤雲的生平和名諱。
「家師燕青幽,曾對弟子說過上長老的事。」
許長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說你師傅是誰?」
上孤雲一怔,十分驚訝。
「燕青幽。」許長歌回答道。
「你開玩笑呢?燕青幽這貨上百年都沒有回宗,還沒死呢?」
上孤雲臉上的表十分富,看起來很是不爽。
許長歌笑了笑:「宗門不是有命魂燈嘛,師傅他死沒死,長老肯定清楚。」
「哼!」上孤雲輕哼一聲:「以我對燕青幽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收徒弟的人。數百年前收了兩個徒弟,扔到了宗門就跑了,沒有盡過一天師傅的責任。」
「長老請看。」許長歌雙手結印,施展出了東塵峰獨有的道,證明自己的份。
「東塵峰的道印,確實不假。」上孤雲看了幾眼,確認道:「不過,這還不夠。」
「長老,我師傅說百年前跟您打賭輸了三壇千年酒,至今沒有履行賭約。」
許長歌說出了一些辛。
聽到這句話,上孤雲瞬間相信了許長歌的份。百年前上孤雲和燕青幽打賭,在場只有他們兩人,最後燕青幽輸了想賴帳,直接溜了。
百年過去了,上孤雲一直找不到燕青幽,臉都氣青了。
「你師傅人在哪裡?老夫要了他的皮!」
上孤雲氣勢洶洶,扯著袖子就想大幹一場。
「咳咳咳。」許長歌咳嗽了一下,角的笑容十分燦爛:「長老,我也不知道師傅現在何。」
「有種他一輩子別回來,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他,狗日的。」
上孤雲脾氣暴躁。
許長歌毫不懷疑上孤雲的能力,替自己的便宜師傅到悲哀。
以類聚,人以群分。燕青幽和上孤雲乃是知己好友,他們可以玩到一塊兒去,自然是臭味相投。他們對聖地的明爭暗鬥十分不喜,都不想深陷泥潭,過著悠閒的日子。
萬衍聖地最強的不是現任聖主,而是被世人忘了的守門長老上孤雲和東塵峰的燕青幽,皆是聖人之境。
權力和地位,對他們來說只是浮雲。如果不是為了報答萬衍聖地的培養之恩,他們兩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萬衍聖地的各脈為了爭奪權力,同門相殘,暗中死斗。如果不是為了爭搶權力,萬衍聖地的實力最可以上一個臺階。
「上長老,弟子奉師命來領份玉牌。」
許長歌抱拳說道。
「進去吧!」
上孤雲不會懷疑許長歌的份,剛剛他一直用聖法觀察著許長歌,沒有任何的異常。再加上許長歌的東塵峰道印和說出的賭約之事,決然不假。
「這是本長老的印記,拿著它直接去修名殿登記即可,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煩。」
上孤雲看在燕青幽的面子上,決定出手幫幫忙。
「多謝長老。」
許長歌拜了一禮,拿著長老的印記,大步踏進了聖門。
「你師傅要是的回來了,你小子一定要告訴老夫,到時候老夫肯定不了你的好。」上孤雲囑咐了一句。
「弟子記住了。」許長歌說道。
上孤雲一直藏著自己的修為,對外只是一位蘊道境巔峰的長老,不高不低,猶如明。強者之間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上孤雲和燕青幽為了好友,論道品酒,生活愜意。
燕青幽的賭品太差了,為了三壇千年酒在外面一躲就是百年,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