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懶得整理,有些東西直接轉手送給墨泱和孫皓。
而且,拒絕收墨泱和孫皓的回禮,理由是:“我沒地方放。你們買的東西我不喜歡,你倆沒品位。”
墨泱:“……”
真的,就陳醉這樣的,還好意思嫌棄別人的品位。
因此,墨泱只送給一條不怎麼占地方的鉆石項鏈;孫皓送了一枚也不怎麼占地方的黃鉆戒指。
然后,他們倆就被迫做陳醉的「垃圾理站」,替回收放不下的各種奢侈品。
陳醉送的,墨泱很用。
實在不好搭配。
“泱泱今天心好像不錯。”陳醉說。
墨泱:“我最后一次去看醫生,可以徹底停藥了。”
陳醉:“你怎麼了?”
孫皓也問:“你吃什麼藥?”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們講。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不知怎麼開口。”墨泱語氣難得輕松,“我在上大學之前,在歐洲的神病院住了很長時間。”
孫皓:!!陳醉:!!
“為什麼?”孫皓半晌才收斂了錯愕。
墨泱:“我以前說過的,我父母和姐姐車禍去世了。很多細節,在神病院的時候接藥和電擊治療,被迫忘記了。
大概是,我和我姐吵架,跑到了家。我父母和姐姐開車來接我,半路上我姐還在跟我通話吵。
出車禍的時候,我姐的電話沒有斷線,但他們仨當場死亡。所以,我怪自己,神崩潰了,不僅僅出現輕生念頭,還有幻覺。”
陳醉:“……”
孫皓:“……”
第41章 把記憶弄丟
包廂安靜了很久。
陳醉和孫皓之前就知道墨泱的父母和姐姐車禍去世。怎麼回事,他們不好多問,怕墨泱難。
墨泱也沒細說過。
直到今天,才聽說了細節,孫皓和陳醉心里都狠狠了下。
別說十幾歲的小姑娘,哪怕沒心沒肺的老油條,這樣的經歷也足夠崩潰的。
“泱泱,你別傷心。”陳醉快要哭了。
墨泱反而笑笑:“我很難再傷心了。住院的時候,醫生會放我和我父母、姐姐的視頻,然后配合藥和電擊。
一旦緒上波過大,就要承巨大的疼痛。這樣訓練下,我現在想起他們,心格外平靜。”
人的神,比更容易控。
墨泱在神病院住那些日子,很多事都忘記了。
其實只記得最后三個月的一些事。前面住院一年多的記憶都是模糊的,一點也想不起。
治療不是準的指哪打哪,墨泱連帶著忘記了很多事。
有次墨泱在商場遇到一個孩和朋友們逛街。那孩熱打招呼,自稱是墨泱的高中同學。
墨泱一點印象也沒。
努力在記憶里,也沒想起眼前那位。墨泱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但十四歲到父母去世前的大部分記憶,都沒了。
在神病院,那屬于「近期記憶消除」的一種治療。
手段很殘酷,全靠電擊,甚至會有人因灼傷臟死亡。
墨泱熬了下來。
被迫把那段記憶扔掉了。
當時那孩難的,既尷尬又氣憤,說墨泱太過分了。
“很苦吧?”孫皓的聲音,不由自主帶上了哽咽。
他急忙忍住,穩定自己的緒,輕輕咳了咳。
“應該很苦的。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每個月都要去做醫,就是去打掉上那些電擊傷疤。醉醉還猜測我的臉是整的。”墨泱說。
陳醉:“不能怪我,你每個月都去整形醫院,你又那麼。一般人都會猜測你是人工!”
頓了下,陳醉又問,“那些傷痕,現在都看不見了嗎?”
“都恢復了,畢竟五年多了。”墨泱道。
“你高中前后的事,都不記得了嗎?”陳醉又問。
墨泱:“差不多吧,初中的很多記憶也模糊了。最離譜的是我高中,我一一毫的記憶都沒了。”
陳醉:“……”
孫皓:“徹底忘?”
“應該是被藏在了記憶深。一旦回想,會本能先想起電擊的痛,然后為了自保,自然而然屏蔽了。”墨泱說。
孫皓:“這個治療,也太狠了。”
“我叔叔簽字的。”墨泱笑了笑,“我知道他很我。他想要的,是我能活下來。如果不用很極端的手段,我的神更進一步崩潰,直到不可逆轉變一個瘋子。”
很多時候,要當機立斷。
有些人明知吃點苦對孩子好,卻偏偏下不了狠手,以至于錯過了最佳的管束時機。好些不的紈绔子,就是這樣來的。
墨鈞言十九歲出來創業,他理智得過分。
他十九歲輟學后,不肯回家,就住在哥嫂家里。
第42章 有沒有被忘的前男友存在?
墨泱的父母同居了十二年才生小孩。墨鈞言住到哥嫂家時,像是進那個家庭的第一個孩子。
他不僅僅是墨泱的叔叔,他更像是墨泱的親哥哥。
墨泱失去了父母、姐姐,墨鈞言也跟著一起失去了三個至親。
可他還有墨泱。他不能再失去墨泱。
他想要拯救墨泱,所以他到找名醫,咨詢了各種治療方案,他選擇了最有可能讓墨泱恢復一個正常人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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