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車停,街邊商店有老歌在唱——熱鬧的街頭,就數我最寂寞。是的蠱,讓我又興起貪求的念頭。
綠燈車走,那歌聲卻還在風里傳揚,纏綿不去——太想你是我抑不了的念頭,想要全面占領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卻還不屬于我,我如何不去猜測你在想什麼,太想你是我抑不了的折磨,能否請你不要不要選擇閃躲……
沈尋捉著程立服的手慢慢松開,緩緩前移,最后在他前握,仿佛是一圈鎖,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腰。
他目視前方,仿若未覺,只是車速又快了幾分。
公車上打盹的乘客被托車發出的馬達聲驚醒,一抬頭,只見一對俊男,從眼前風馳電掣般而過,聲音擾人清夢,畫面卻又太。
托車在一家蝴蝶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大門半開著,程立摘了頭盔,領著沈尋往里走。上午還沒有收拾好開始營業的酒吧,充斥著一難聞的氣味,是前一晚的煙酒味,還有廝混的氣息。
大廳沙發上歪躺著一個人,程立踢了踢那人的:“喬敏呢?”
對方睜開蒙眬的眼,昏昏沉沉地往里指了指。
包廂外的走廊里,燈幽藍,有個孩子靠墻坐著,臉埋在胳膊里。
程立走了過去,蹲下抬起的臉:“喬敏。”
沈尋看到一張妝容斑駁的年輕面孔,大概是因為哭過,哥特風的黑眼線在臉頰上留下兩道黑痕。
“程立,”孩看到他,有點恍惚的眼神有了焦點,直接喚他名字,表著急,“我沒有,他讓我吸,我沒有……”
程立沉著臉站起,推開一旁的包廂門。
里頭的沙發上,躺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酣睡。
程立拎起茶幾上的冰桶朝那人的腦袋就澆了下去。
一聲慘后,被融化了的冰水澆醒的男人起,一邊抹臉一邊:“誰啊!”
看清了眼前人,他訕笑了下:“程隊,你怎麼來了?”
“陳鋒,你喬敏冰了?”程立冷冷開口。
“我沒,沒啊。”陳鋒連口否認,“我就是讓陪我喝幾杯。”
“復吸了,嗯?”程立掃了一眼茶幾上的狼藉,“你不是答應我不再這玩意兒了嗎?”
“上次賣你貨的人一年前就已經進去了,你告訴我,這些誰賣給你的?”程立敲了敲茶幾。
“是復吸了沒錯,”陳鋒張地咽了下口水,“但都是……以前的。”
“跟我扯淡,就你還能囤住貨,還是你發什麼橫財了,能囤下這麼久的貨?”
“真的,我一直藏在這個包里,也就這點了。”陳鋒打開一個名牌手包拉鏈,殷勤地遞到程立眼前。
“這個包的款式不是一年前的,是今年剛出的系列,”站在一旁的沈尋突然,“仿冒的包,應該出來得還要遲。”
程立聞言,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陳鋒的臉。
“程隊,你邊什麼時候跟了個?”陳鋒干笑,打哈哈。
程立沒搭理他,沈尋卻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你干什麼啊?”陳鋒一驚。
“發微博啊,把你現在半的模樣發到網上去,告誡年輕人引以為戒,”沈尋微笑,“喲,你的花樣幽默的,鋼鐵俠啊。”
“喂,你這是侵犯私權,”陳鋒臉都變了,轉頭看向程立,“程隊,誰啊?”
“記者,麻煩著呢。”程立淡聲道。
“私權?”沈尋笑得愉悅,“你想多了,我就是那種專注靠流量博眼球的記者。”
眼見開始低頭打字,像是真的要發微博,陳鋒頓時急了:“程隊,我代,你讓別發了,回頭我老子得揍死我。”
“你是不是對喬敏手腳了?”程立像是沒聽到,繼續下一個話題。
“我連一手指頭都沒到!”陳鋒急了,指著自己脖子上一道痕,“你看,我這兒還給撓了一道呢,程隊,你快別讓發了。”
“把賣家的名字和聯系方式打下來。”程立把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陳鋒低頭,迅速打下來,一邊把手機還給他,一邊要求:“程隊,你讓把我照片刪掉。”
程立看向沈尋,后者出手機。他翻到相冊最后一張,目凝住。
那張并不是陳鋒的照片,陳鋒在照片里只了半只胳膊,占著屏幕的是他自己的側臉。
他看了一眼沈尋,后者正看著他,一雙眼睛清亮含笑。
他低下頭,點了刪除鍵。
“刪掉了。”他對陳鋒說。
酒吧門口,沈尋倚在托車邊,看程立和喬敏說話。
“不是讓你別再來這種地方嗎?”程立蹙眉打量的妝容和朋克裝束,“看你把自己弄什麼鬼樣子。”
“我想多掙點錢,”喬敏一邊答,一邊看向沈尋,“是誰啊?朋友?”
“是啊,”沒等程立開口,沈尋微笑著答,“我沈尋,幸會。”
朝喬敏出手,喬敏敷衍地握了一下。
“你沒提過你有朋友了啊,”語氣有點別扭,“你之前還說過沒打算談呢。”
“我們認識沒多久,”沈尋又接話,“我是記者,正好要到這兒做個報道。”
“你從哪里來啊?”喬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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