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很清楚，天庭的報顯然是不會出錯的。

    所以說他在看到沁河的修為之後，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你是將之前的修為都散去了，所以說才會隻有地仙境界嗎？”他沉聲問道。

    他自然看得出來，沁河是發了所有的氣勢，沒有藏半分的。

    眼下的莫凡，已經沒有人能夠在他麵前藏什麽氣息了。

    在劍域的籠罩之下，即便是大羅金仙的所有底細，都能夠被他看得個。

    “沒錯。”

    聽到莫凡的話，沁河灑然一笑：“我本來也隻是想試一下，但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可以。”

    “太上忘的作用，是依附於你在修煉它之後提升的修為的，隻要將在修煉太上忘之後提升的修為給散去，那麽自然也就不會再到太上忘的影響了。”

    “其實不僅是我，不天庭的天兵天將都知道這一點兒，但好不容易修煉到了這種地步，又有誰肯將修為散去呢？”

    “要知道，我從地仙修煉到金仙，可是用了整整一萬年的時間呀……”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便有不的天兵天將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依然隻能依附天庭。”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將辛苦幾千上萬年，甚至是耗費了更久的時間的修為就這麽扔出去的。”

    “不過……”

    沁河的臉上浮現出了莫名之：“不過，這世間也總有人能夠放下一些東西，來獲得自我的東西。”

    “所以我叛出了天庭，所以天庭每年也有不人會叛逃。”

    “他們都是跟我一樣，不願意被太上忘所控製，不願意變天庭傀儡的人。”

    “值得嗎？”莫凡突然問道。

    如果是他的話，恐怕都做不到就這麽散去一萬年才提升的實力。

    畢竟，地仙雖然強大，但是在大羅仙界卻是跟多得很。

    而金仙卻是在大羅仙界都能夠說是頂尖的人，要是就這麽從金仙變地仙，恐怕是莫凡都要糾結猶豫很久。

    聽到莫凡的話，沁河沉默了一下，而後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聽到這六個字，莫凡隻覺心頭猛地一震。

    是呀，他之所以拚了命的修煉，不就是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嗎？

    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所以如果他遇到沁河這樣的況，恐怕最終也會作出跟對方一樣的選擇。

    “你或許不知道。”

    沁河突然有些慨地說道：“在我散功之後，我再一次到自己的喜怒哀樂的時候，心中是一種怎樣的覺。”

    “那覺，就像是得到了新生一般，就像是一個灰暗的世界突然有了一般，就像是自己真正的是活了一般。”

    “這種覺讓我沉迷，讓我陶醉，所以哪怕我明知道鎮天軍肯定是要帶人過來，我依然沒有逃走。”

    “我知道我逃不過鎮天軍，所以我選擇就呆在這裏，用平靜的心，著自己最後的時。”

    “這一個月的日子，我覺是我這輩子過得最滋潤的日子，即便是……”

    “我每天隻是呆在這院子裏品著茶。”

    聽到對方的話，莫凡陷了沉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在沁河那一句“”出來之後，他就已經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了。

    驀地，莫凡想到了什麽，皺著眉頭問道：“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麽天庭為什麽允許鎮天軍不修煉太上忘呢？”

    “作為對的戰軍，修煉太上忘不是能夠更好的嚴格執法嗎？”

    雖然莫凡之前已經知道了鎮天軍沒有修煉太上忘的原因，但是……

    不知怎的，他希能夠從沁河這裏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當然，這不代表莫凡就真的相信沁河所說的話了，他從來不介意懷疑任何一個人。

    不過，他不信不代表他就不想聽了，畢竟隻有對方說得多了，他才能夠真正去判斷對方所說的這些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嗬嗬。”

    聽到莫凡的話，沁河笑了笑說道：“大人在加鎮天軍之前，應該聽過鎮天軍不修煉太上忘的原因吧？”

    “其實，那個原因是真實的，並沒有人欺騙你。”

    “畢竟如果四大戰軍都是那種沒有的人，這樣的殺戮機是很可怕的。”

    “所以說，這時候就需要一支正常的戰軍混淆在裏麵，這樣才能夠不讓天庭變得死氣沉沉。”

    “而作為監察對的戰軍，鎮天軍就很適合充當這麽一支軍隊，因為鎮天軍跟其他幾支戰軍絕對隔絕，甚至是對立，所以不用擔心出現一些其他況。”

    “比如，鎮天軍的天兵去策反其他戰軍天兵什麽的。”

    不知為什麽，說得越多，沁河就像是越放鬆一樣，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比之前平和了很多。

    就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來抓捕他歸案的鎮天軍天兵，而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對方的話語毫無破綻，但不知道為什麽，莫凡心中逐漸有了一種不對勁的覺。

    他覺……

    自己好像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盡管如此，莫凡麵上卻並沒有流出什麽異，而是沉聲說道：“天庭的人你認識多？”

    “這……”沁河沒有想到莫凡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愣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如果是統領以下的人，我自然是不可能認識多的。”

    “但如果是統領以上的人，我或許認識一些，至，那些大人我都認識。”

    他畢竟在天河水軍待了一萬年，自然是該見過的人都見過。

    即便是天帝，他也有過數麵之緣，盡管隻是遠遠地看著對方。

    “那麽，你知道雲嵐嗎？”莫凡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原本是想著自己去了總部查的，但眼下麵前好歹有個統領，莫凡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詢問了。

    聽到莫凡的話，沁河正準備搖頭，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臉上浮現出了驚愕之。

    “你說的那個雲嵐是什麽樣子的？”他有些遲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