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決的下一個拖油瓶,便是小靈毓。
但是,小靈毓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於是,走到半道兒上,燕淩寒突然停下腳步,扭臉看向赫雲舒:“要不,你先回去吧?”
“怎麽,不需要我跟著去?”
燕淩寒撓撓後腦勺:“主要是你在的話,我不好發揮。”
“此話怎講?”
“你看,咱這是忽悠自己孩子,多有點罪惡。既然如此,如此有罪惡的事,還是讓我一個人做了吧。”
赫雲舒看了他一眼,無拆穿他的謊言:“你是怕我見了,覺得你麵目可憎吧?”
“有點兒。”燕淩寒笑嘻嘻道。
“那好,你去盡發揮吧。我回去睡會兒。”
“好好好。”燕淩寒連聲應著,直到看不到赫雲舒的影,他才不舍地收回視線,朝著小靈毓的宮院走去。
自從小靈毓之前鼓搗炸藥把原來的宮院給炸了個大,燕淩寒就為重新修繕了一番,又因為小靈毓要種藥草,於是,燕淩寒就把小靈毓的宮院範圍擴大了兩倍,故而小靈毓的宮院是十分大的。
燕淩寒一進去,就聞到一清新的藥草香味兒。
不遠,小靈毓正哼哧哼哧地提著一個小桶,準備給藥草澆水。
說起來,小靈毓的宮院裏雖然有很多宮,但是,照顧藥圃的事兒,從來都是親力親為,絕不肯假手於人。
因為,牢記自己漂亮幹爹百裏星宇的教導,種藥草,一定要親自來,不能讓別人代勞。
據那位漂亮幹爹說,隻有自己親手種出來的藥草,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此時,小靈毓提著小水桶,在一棵棵藥草前停下,認真澆水,那一不茍的樣子,仿佛是在做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看到這一幕,燕淩寒重新醞釀了一下心,力圖表現出愁眉皺的狀態來。
因為,麵對小靈毓,是絕對不可能通過講道理來說服的,因為這個小姑娘,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燕淩寒準備打牌。
於是,他就地坐下,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就在他坐在那裏發出第三聲歎息的時候,小靈毓一把丟了手裏的小水桶,叉著腰看向燕淩寒:“父皇,你幹嘛唉聲歎氣的?你看,你這一歎氣,我的小草草們喝水喝的都不歡快了。”
聽到這話,燕淩寒忍不住想翻個白眼兒。
這說的也太邪乎了吧,他就歎個氣,藥草還不喝水了?扯呢!
但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燕淩寒並未表現出毫的不滿,隻是看著小靈毓說道:“靈毓,過來讓父皇抱抱。”
小靈毓一瞪眼:“喲,看來這次的事兒大呀。你要是心裏難,就來你閨懷裏哭一場。”
說著,小靈毓邁著小短兒跑過來,慷慨的把燕淩寒的腦袋裏摟在懷裏。
燕淩寒十分,以至於差點兒緩不過氣兒來。
無他,實在是小靈毓的力氣太大了,被這麽懟臉抱,口鼻都被封住了。
於是,燕淩寒稍稍扭過臉來,讓自己有個出氣的空隙,但是,他的表控製得很好,準確地來說,還是很苦大仇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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