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清冷地掃視著段麒麟,清歌淡淡地問,「麒麟,你說的可當真?」
「麒麟再不敢欺瞞岳父岳母。」
段麒麟一個頭磕在地上,「麒麟原本只是想要把念歌帶出來,再去苗疆求解藥,沒想到……出來的是靈兒。」
他瞧一眼墨靈兒,又轉頭道:「更沒想到,您二位這麼快就知道了。」
段麒麟苦著臉,暗中嘆息。
「你既沒有解藥,只能敢給靈兒用!」
墨展鵬著實要氣炸了。
他揪著段麒麟的領,「本真想宰了你!」
「你就算宰了我,我也拿不出解藥來……」
段麒麟凝眉苦著臉。
「你……」
墨展鵬真是無語了。
「麒麟,姨娘相信你的話,但是……我想知道這個東西如何到了你的手上?那個苗疆人,可還能尋到蹤跡?」
清歌勉強住心頭的怒火,問道。
段麒麟搖搖頭,「當日那個人是為了換取通關文牒,才附贈了一顆藥丸給我,言說可以讓喜歡的人聽話……」
他說著,不安地看向清歌和墨子燁。
「這個人,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清歌咬牙怒斥了一句。
突然的翻臉,著實讓段麒麟驚懼。
沒想到,姨娘如此溫的一個人,竟也有翻臉無的時候。
眼看著靈兒,清歌心頭髮酸。
這種葯如果流落民間,會給多人帶來禍患。
想必,這個贈葯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相公,我們去一趟苗疆吧。」
清歌心中焦灼,急切地說道。
「何必捨近求遠呢?離映月曾經便是苗疆的聖,或許能解……」
墨子燁說了句。
「對了!」
清歌連忙說了句,「我一著急,竟然把給忘記了。如果能解,自然好。」
說到這裡,清歌看向靈兒,「相公,我們住一晚,明日便出發吧。」
「好。」
墨子燁點頭答應了。
這時候,清歌的目從靈兒的上,移到了墨展騰的上,最後落到了段麒麟的上。
「哎!」
輕嘆了一聲,走到墨展騰的面前,給墨展騰餵了一粒葯。
「先把他送回房間,我稍後過去給他治傷。」
說完,清歌又看向了段麒麟。
就這樣默默地注視了好久,讓段麒麟低著頭,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彷彿無形中挨了掌般。
繼而,清歌輕嘆了一聲,「你的做法,讓姨娘很失。」
段麒麟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甚是尷尬。
「這是治傷的葯,用過之後,很快便會好起來。」
清歌到底不忍心,拿出了服外敷的葯,給了段麒麟。
「我們就此別過吧。」
之後,清歌淡淡地說了句。
「姨娘,對不起,都是我一時糊塗,才做出這樣的事來。我願意隨同你們一起去苗疆。」
段麒麟殷切地瞧著清歌,詢問著。
「不必了。」
清歌淡漠地說著話,瞧著段麒麟,「我可不想時刻防備著你。」
這話,足夠擺明了的態度。
段麒麟一張臉,霎時青白錯,極是尷尬。
如今,即便他沒有惡意,這清歌也不會再相信了。
「你走吧。」
清歌催促著。
「姨娘……」
「還不走?」
墨展鵬不待段麒麟說完,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若再不走,我便把你丟出去!」
眼眸閃爍著寒,冷冷地瞧著段麒麟,墨展鵬威脅著。
段麒麟瞧了瞧他,擰了眉頭。
「走吧。」
清歌轉,又說了句。
段麒麟自知理虧,已經無法挽回在姨娘心裡的印象,只能默默地磕了頭,萬般不舍地離開了。
目送著他的背影從客棧里走出去,清歌重重地提了一口氣,心極是複雜。
「娘,您就這樣放過他了?」
墨展鵬挑著眉,猶有些不高興。
「他畢竟是你姨娘的兒子,若他知錯能改,娘不想過分追究。」
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呢。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去給展騰治傷了。」
清歌輕嘆了一聲,來到靈兒的面前,輕輕地—著的臉,「相公,晚上靈兒和我一起睡,我要守著。」
聲音帶著哽咽,清歌眼裡盈著淚水,心裡著實難。
兒這個樣子,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呢!
要守護兒。
這時候,墨子燁走過來扶著的肩膀,輕輕地安:「我們一起守護。」
清歌吸了吸鼻子,含淚點著頭。
大家便在這客棧住下了。
來到墨展騰的房間里,清歌輕嘆了一聲。
麒麟這孩子,是要打死展騰啊。
幸好他們來的及時,否則展騰這小命,豈不是沒了?
輕輕坐在床畔,清歌解開了墨展騰的服,是他赤—著上,這才給他清理傷口。
這時候,墨子燁從外面進來了。
「怎麼樣?」
他問道。
清歌把葯餵給墨展騰,輕輕地說道:「看樣子,傷比較嚴重。」
「讓我看看。」
墨子燁一袍,坐在了床畔,將墨展騰抱了起來。
「丫頭,你先退後,讓我給他輸點力,療傷。」
清歌聞聲站起了,退到了一旁。
墨子燁氣沉丹田,雙掌運功,開始給墨展騰輸送力。
展騰這一次傷不輕,可見段麒麟的用心。
怕是擔心展騰壞事,所以麒麟非要將他活活打死不可。
墨子燁深吸了一口氣,著實震驚。
這個小小年紀的段麒麟,怎麼會有如此心機?
若是長大了,還了得?
心思深沉,手段毒辣,還心不正。
墨子燁微微斂眉,暗中憂慮。
恐怕,他將來會為北梁以及東籬的最大勁敵。
最好的辦法,便是現在除掉他,可是……丫頭不會答應的。
墨子燁想到此,不瞧了眼清歌。
清歌暗中疑,相公為何這麼看著?
難不是有事要吩咐?
剛要上前,去詢問一下,卻被墨子燁搖頭阻止了。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墨子燁方才收了力,將墨展騰扶著躺下了。
而此時,墨子燁這臉上,已經滲出了汗。
清歌連忙掏出絹帕,給他拭著,「展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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