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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也不想看見你。」
花朝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只可惜,有些人做錯了的事,讓我不得不來。」
吳萍有一瞬間的心虛。
莫非,事敗了?
慌忙看向季雲媽,對方正朝搖頭,頓時又直了腰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給我走,出去,出去!」
吳萍蹦出來趕人,恰好留了個空檔出來。
郵局二人趕忙抓住機會說話:「大姨,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之前你是不是拿走了花朝的錄取通知書?」
「對,你要是拿錯了就趕拿出來。這邊著急等著呢!」
「那可是掛號信,大姨,你可別害我們丟了工作……」
……
這年頭的工作有多重要,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更何況,還是郵局的工作。
兩人的焦急可想而知。
「什麼掛號信?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我本就沒拿什麼掛號信,我怎麼拿出來?你們可別冤枉我。」
「你們要丟了工作也是你們自己工作失誤,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是看我好欺負,故意將這個罪名怪罪到我頭上嗎?」
「……」
季雲媽否定三聯,本不承認有這事。
另一邊還有吳萍幫腔,又是咒罵有是撒潑,一時間,小小的院子熱鬧得很。
花朝見狀,暗地裡沖二人換了一下眼神,裝作敗下陣來從季家撤走。
見三人敗退,吳萍得意洋洋:「平白無故跑來冤枉人,就這樣的,還在郵局工作?媽,回頭就向上面反映一下,這種害群之馬,可不能在讓他們留在革命的隊伍里。」
「行,媽明天就找領導反應。還是我家兒媳婦懂事,知道心疼媽。走,媽給你做溏心蛋吃。」
「謝謝媽!」
婆媳倆高高興興地進了屋。
避開旁人的視線後,二人就迅速分開了。
季雲媽盯了吳萍兩眼:「閉好你的。你別忘記了,我會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媽說這話還真是好笑得很,您去花朝的掛號信時,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這話讓季雲媽當場黑了臉。
吳萍話鋒又一轉:「不過媽畢竟是為了我好。要是您一定要我背這樣的罪名,我也只能認了……」那可憐的小模樣,好似了多委屈似的。
可把季雲媽氣得一個倒仰。
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媳不是個善茬,卻不曾想,一有事,就顯了本。
「你認不認不打,如果事敗,你認為,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信?」季雲媽說完,頭一揚,轉就走。
氣得吳萍捶頓足,卻於事無補。
不行!
事絕不能敗。得走,趁著馬上要開學了,立刻走!只要去了學校報導,即便他們查到了季雲媽頭上,又能把怎麼樣?
對,立刻走。
想到這裡,急忙回了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東西早就收拾好了,也就是一些洗漱用品需要帶上。等拖著行李去拿自己的水杯時,又被季雲媽攔住了。
「你瘋了!」
氣得推了一把:「你現在拿著行李出門,旁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你心虛了?不許走,在風聲沒過去之前都不許走!」
「你管我!」
「旁的事我可以不管你,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錄取通知書呢?拿出來給我!」要是不藏好了,不定得會怎麼樣呢!
還要靠這張錄取通知書去讀書呢,如何捨得拿出來。
「聽到沒有?快給我……」
吳萍怎麼可能聽的話?
一個要走,一個不準走,一個要拿的行李,一個不給,雙方立刻僵持住了。
恰好此時,季雲下班回來吃午飯,看到二人推攘,還愣了好一會兒。他一直以為媽和小萍的非常好,從來都不曾紅過臉。怎麼現在就突然翻臉了呢?
「讓開!~」
吳萍生氣了,用力推了季雲媽一把。
不料對方卻心更狠,順勢一拽,吳萍沒站穩就被對方拽倒,兩人摔作一團。
「哎喲,哎喲……」
「媽!小萍!」
季雲慌忙跑過來,上前查看二人的況。
季雲媽一看自己兒子回來了,當即哀嚎得更大聲,得更悽慘了:「兒子啊!媽的屁……媽的尾椎骨摔斷了!哎喲,媽起不來了。媽要癱了……」 (5,0);
「媽,我扶您起來!」
季雲著急得很,趕忙去扶人。
把他媽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聽到媽一聲接著一聲的慘,他更是黑了臉。
「吳萍,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給媽道歉!」
吳萍臉慘白癱坐在地上,捂著小腹,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可這樣不言不語的姿態,落到母子二人眼裡,卻了消極對抗。於是,季雲媽哀嚎得更悽慘了,季雲也被氣到,衝上前一把擰起吳萍:「你去給我道歉,快!」
「啊……」
慘聲突然響起。
季雲慌忙看向他媽,只見他媽指著吳萍的後,雙眼瞪得溜圓。
季雲一彎腰,這才看清吳萍的下暈開了一大灘,還有更多的鮮沿著不斷滴落。
「小萍,小萍你怎麼了?小萍……」
可吳萍卻兩眼一翻白,直接倒了下去。
季家迅速了套。
吳萍這一摔,直接將肚子裡才兩個多月的胎兒摔沒了。
季雲媽痛哭流涕,憤然咒罵不已。
「自己有了子都不知道,這種人,連個孩子都護不住,還能有什麼用?我季家是造了什麼孽,遇到這種兒媳婦……」
「都是郵局那兩個害的,要不是他們,吳萍也不會小產。明天我一定去告他們,我要告死他們!」
「還有花朝那小賤人,我也絕不會放過!」
季雲媽上躥下跳,折騰得很。
吳萍更恨!
從醒來開始,就沒說過話,沒喝過一口水。
兩眼著虛空,良久無語。
半夜,趁著一大家子人睡著之時,起了。拿起自己的行李,還特意把那份錄取通知書拿出來反覆看了幾遍,這才滿意地塞在了箱子最底下。
地出了門,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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