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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斗不敢賭。
他前面的高大個下意識向自己的腰間,當即臉慘白,更不敢賭。
「劉一斗啊劉一斗,你剛才說的很多話,或許都是實話。不過,有些話你卻故意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我將注意力移開。如果我沒猜錯,其實,你這是真的廢了!至,它再不能和從前一樣行走自如了,對吧?」
他們從進小山村開始,劉一斗就坐在那,一直沒挪地方。
正常人哪怕坐得再久,也會下意思換個姿勢。而劉一斗全程保持同一個姿勢,就只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的,不能!
「你猜得不錯,不過,我的會瘸,都拜你所賜!你給老子去死……」
劉一斗說翻臉就翻臉,話一落,就突然暴起發難!
手中驟然出現的一把匕首,徑直朝花開城刺去……
「小心!~」
「快躲開……」
「爸!~」
花朝三人齊齊大喊,下一刻,劉一斗手中的匕首突然不翼而飛,不見了!
劉一斗愣住了。
花開城也愣住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不過很快,劉一斗反應過來,當即一拳沖花開城迎面開揍。花開城也不甘示弱,當即二人你來我往,須臾間就來回了好多次手。
這邊蔣為民、花睿也和高大個等人混戰在一起。
唯獨花朝,被大家有意無意的護在中間,讓沒辦法突圍,也沒辦法攻擊到對方。
直到……
「行了,行了,不打了,不打了!」
劉一斗率先喊了停:「老了老了,這把老骨頭真的不中用了!」
別說,花開城還真的就停下了。
他順勢坐到對方旁,拿起襟順勢抹了一把臉:「不服老都不行了。劉老頭,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來比劃一場吧。這次有太多人在旁打攪,不盡興,太不盡興了。」
「行,下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一玩。」
……
這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點?
可憐花朝和高大個等人,都面面相窺,不知道是該繼續打,還是該停手。
「行了,傻大個你還愣著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去做兩桌好吃的款待他們,我要和老哥好好喝兩盅。」
「啊?!」
……
直到為了座上賓,面對滿桌子的好酒好菜,花朝也沒辦法回神。
這是,打著打著就和好了?
剛才不是還你死我活,想要他們的小命嗎?
怎麼一轉眼……
對面的傻大個也好不了多,出的竹筷恰好夾到花朝想吃的那塊臘,慌忙訕訕地收回了竹筷:「你請,你請,呵呵呵……」
那假笑別提有多難看了。
花睿一直都雲裡霧裡,現在為座上賓,他反倒是最正常的一位,大口吃大口喝酒,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大,拉著米飯,半點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
還是蔣為民不了這樣的氣氛,借著起敬酒的當口,詢問起緣由。
「這是個公安吧?之前聽說你自報家門了?」
劉一斗樂呵呵地笑:「你不清楚也不怪你。當年,川軍出川驅趕那些狗日的東西!我是國軍,他是八路。我們雖然分屬兩派,政見不同,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把那些侵略者趕出中國!」
他喝了一大口酒,又穩穩噹噹地滿上:「只是後來,還是發生了分歧。我奉命去殺姓花的,姓花的也接到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拖住我所在的部隊。結果……」
「結果,我趁著他失神的片刻,朝他的上開了兩槍,功完了任務。」
花開城補充。
「老子的挨了兩木倉,昏死過去。那幫狗日的以為老子死了,就把老子拋下領著部隊跑了。等老子醒來,等我醒來……」劉一斗緒低落下去:「我就在一個老鄉家裡養傷,這一養,就是一年半。傷口反反覆覆好了爛,爛了好。缺醫藥的年頭,什麼都缺啊……」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
花開城端起酒盅,和他了杯:「咱們能平安活到現在,就已經是老天爺開眼。否則,我不定都死百八十回了。」
「對對對,喝酒,喝酒!」
……
這場酒宴,一直喝到深夜。直到二人都伶仃大醉,一個趴在桌子上,一個到了桌子底下,鼾聲四起。
而這邊,花朝和花睿等人則在高大個的帶領下,去了房間休息。
花朝哪裡趕睡。 (5,0);
不管是真的假的,那高大個的手上有傢伙什都是真的。可不敢大意睡過去。
所以一整晚,都在提防中度過。
不過好在一夜無事。
等次日天一亮,吃過早飯,他們一行人才在高大個的護送下,重新上了公路,坐上了去往縣城的公車。
直到公車搖搖晃晃,漸漸遠離了小山村,一行人依舊沒辦法回神。
「我們……這是平安走出來了?」
蔣為民都是一臉後怕。
他也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小山村,居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
不過,他們居然還敢帶著傢伙什,看來,等他回到公安局,必須把此事稟報上去。
花開城並沒有阻止他,反而了下眼皮盯了他一眼。
直到下了車,他才住了蔣為民:「這件事,你可要想好了怎麼報告。如果我沒猜錯,劉老頭此刻肯定已經帶著他的人溜了。那就是個老頭,老巨猾的老東西,絕不會讓你輕易找到他。如果你帶著人去搜查,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現,恐怕不好對上面代吧?」
「花表叔,您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溜?」
「你覺得呢?」
花開城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讓你三思而後行,想想怎麼稟報上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別沒吃著兔反而惹得一。」
「我知道了。」
蔣為民還真的有認真思考。
不過,他去稟報時,還順便把花家兄妹都帶上了。用的藉口,自然就是他們去山上挖竹筍,結果無意中掉進了一個山中,在裡面發現了不東西……
上級很重視,很快就派人和他一起,直撲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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