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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聾麼?」
花朝一生氣,手就重重地「啪」一聲拍到了桌子上:「這是小禮堂,不是陪酒賣唱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自重,就休怪我不客氣!」
花朝的這一聲吼,終於讓對方正視起的態度來。
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事想和你說。咱們先坐下來慢慢聊。」
「有事就直接說事。不用轉彎抹角。如果是我誤會了什麼,我道歉。所以,還請寧同志不要再做出讓人容易產生聯想的事來。」
花朝臉上的神毫沒有放鬆。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上,對方自然不會再繼續糾纏。
他趕忙舉手示意自己無害:「好好好,這件事確實是我沒理好,讓你產生了誤會。你既然不想吃,就不吃吧。其實,我也是見你的舞跳得好,歌唱得也非常好。一時了才之心,所以才單獨邀請你來坐一坐。沒想到卻……」
「那倒是我誤會了。」
花朝後退了兩步:「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就走。
「等等!」
果然,對方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手一,就攔住了的去路:「為了表示我的深深歉意,請允許我敬你一杯。同時也為了慶祝今天的演出圓滿完,我自罰三杯。想來,花朝你不至於連這點薄面也不肯給我吧?」
「我不會喝酒。讓開!~」
花朝手推開對方。
不料卻本推不他,反倒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他沉下臉來,危險地瞇起了眼:「花朝同志當真連這點薄面都不給我?」
花朝一怔。
理智告訴應該儘快遠離,可現狀卻讓略有些遲疑。
「說起來,我和你們呂團長、龔副團長的也非同一般。聽說,最近你們文風歌舞團的資金出了問題,兩位團長不計一切到接演出,就是為了能多籌措一點資金。你說,要是我一句話……」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可偏偏,花朝就吃這一套!
咬咬牙,想到對自己有提拔之恩的呂團長,最終了態度:「確定只是喝一杯?」
「不錯,我敬你一杯酒,喝完之後,我絕不再為難你。」
「好!」
花朝如壯士斷腕般,徑直點了頭。
喝就喝,誰怕誰!
寧興的角微微勾起一抹暢快的笑容,回頭就斟了兩杯酒,遞給花朝一杯,自己則端起了另一杯。
「來來來,這杯酒是我敬你的,咱們幹了!」
花朝並沒有糾結,端起那杯酒,朝寧興一敬,一仰頭,就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回頭把杯子一倒,亮了杯底:「我喝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寧興大概也沒料到,花朝居然說一口就一口直接悶了。要知道,他倒的可是58度的雜糧酒。哪怕是大男人也不敢這麼一口直接悶。
只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好!」
他豎起大拇指誇讚:「果然不愧是中豪傑,好酒量!」
「哼!」
花朝可不打算繼續和對方糾纏,徑直轉就走:「告辭!」
對方還試圖阻攔,不料花朝早有準備,在對方手的當口,子突然一扭就繞過了對方,徑直摔門而去。
花朝一鑽出小禮堂被掩上的門,就察覺外面靜悄悄地,沒有毫靜。
之前和一起來的歌舞團的眾人都不見了,甚至周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甩開步伐跑出了禮堂外,跑到之前歌舞團停車的地方,停車位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有些失,卻又帶著必然的心灰意冷。
其實,在進去小禮堂時,發現裡面不對勁的時候,就該猜到眼下的景了,不是嗎?
可還是抱著那千分之一的慶幸跑過來查看,最終得到的答案,到底是讓自己失了。
腦子裡晃過很多詞語,諸如一丘之貉、狼狽為、一路貨、涇渭不分……
可到底現在,都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走!
立刻走!
步履蹣跚的往外飛奔,只是腳上的舞鞋,阻擋了飛奔的速度。踉蹌著,連鞋都跑掉了一隻。直到看見外面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才覺自己再度回到了人間。
大口大口地著氣,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想哭,卻反倒笑了起來。
笑聲讓來往的路人紛紛投來驚異的目,才察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花朝卻不管不顧,徑直爬上了路過的公車。 (5,0);
直到車輛漸漸遠離,才慢慢從慄中回神。
「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車上的路人見神不對,急忙追問。
這年頭的好心人真不,不像後世大家都養了漠不關心的謹慎。
「沒……」
「你要是遇到了難就和我們說,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熱心人還在繼續追問。
花朝也怪不好意思的,著鼻子:「我沒事兒,就是他們都回去了,就丟下我一人……」
「嗐,這孩子真是……」
得知花朝難過的緣由,大家都被逗笑了。
花朝也在笑。
只是笑容卻不達眼底,寒意反倒襲上心頭。
「行了,行啦!又哭又笑的,別說車上的人覺得你丟人,本大爺也覺得丟死個人了!」
郝帥甩了甩茸茸又蓬鬆的大yi,還抖了抖上在濃霧穿行沾染上的珠兒:「那杯酒,本大爺查過了,裡面確實加了料。58度的高度雜糧酒加上裡面額外添加的料……嘖嘖,對方是算計著,就沒打算讓你離開小禮堂呢!還好你有我,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我還好有你……」
花朝角帶起一抹酸的苦笑。
之前在寧興迫陪他喝一杯酒時,就放著對方使壞。
所以那杯酒,看似被喝下了肚,實則,在喝酒的剎那,就已經被轉移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果然,的防範於未然又救了一次!
這一次,容不得不後怕。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對拋棄獨自逃跑了的文風歌舞團眾人,也恨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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