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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紅恣意暢快的笑聲響徹,讓老屋的眾人都愣了片刻。
很快,恭喜聲便響起了。
譚小紅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哼了聲,沒說話。
不說話,王紅可不打算放過:「朝朝媽,你家朝朝不是在說嗎?怎麼說來說去,也沒聽見下文?莫不是朝朝眼高,一個都瞧不上吧?」
「我家朝朝比不上你家花蓓,什麼香的臭的都往邊摟。呀,眼下正跟著歌舞團輾轉參加表演呢!聽說,在一些電視臺的節目上,都能看見我家朝朝呢!」
別以為只有你才會炫耀!
我要是肯大,哪有你的份兒?
譚小紅滿臉的不屑,一想到當初花蓓居然合同外人算計自家朝朝,就一肚子怒火。
看來,還是當初自己下手太輕,對方挨得打不夠,這才一再挑釁自己?
「歌舞團?那種搔首弄姿的表演,是好人家的兒能去的地方嗎?也就是你這種人,瞧上了那份工資,這才甘願自己兒去賤賣自。簡直丟死個人了……」
「你不懂瞎說什麼?!」
這一番話,可著實把譚小紅氣壞了!
「那可是棣屬於咱們地方部隊的歌舞團,你以為是尋常地方,想進就能進?」
話鋒一轉,一撇:「你嫉妒就明說唄!知道你家花蓓連歌舞團的門方都不著,吃不著葡萄就說人家的葡萄酸,沒天理了!」
「你說誰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啊,你在說誰?」
「誰搭話我就在說誰!你那酸葡萄心理,真當大家都眼瞎看不清?你還有臉嚎,要是我家朝朝膽敢做出那種不要臉之事,我早就撕爛了的……」
「好你個譚小紅……」
王紅說不過譚小紅,當即怒從中來,衝上前,就和譚小紅扭打起來。
譚小紅早就放著這一手,對方一衝過來,上前就是兩下冷不丁,打在對方口的上,疼得王紅一聲慘。
可還一面哭著一邊衝過來。
還是周圍的人見勢不妙,趕忙把二人隔開。
不過短短一分鐘鋒,王紅嚎啕大哭,吃了虧又不好明言,直說譚小紅手黑,打了,又哭又鬧著實讓人頭疼。
譚小紅氣勢如虹!
本不懼,反而冷漠地盯著。
「你給我聽好了,我家朝朝如何,不是你能打探的!看在二伯的份上,我一次一次放過你,你就別以為我譚小紅是好欺負的!」
「明明是你欺負我……」
王紅大哭不止:「你們都眼瞎嗎?打我你們怎麼不說?」
「我家朝朝現在沒放假,等放假回來,就會和霍家小子訂婚。麻煩你收起你那張害人的臉。你要是再敢說我家朝朝一句壞話,下一次再讓我逮著,就不是一個耳能解決的事了!」
恨了對方。
這麼多年了,從認識花開城之後就開始了,糾糾纏纏這麼多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當年花開城就看不上,現在都老掉牙了,還能看上?
嘁!~
「訂婚?害了我家花蓓,憑什麼要訂婚?憑什麼能幸福?我不同意!我……」
「給我閉!~」
看王紅越說越離譜,一直沒開口的花映天終於憋不住,發話了!
他重重一拍桌子,嚇了大家一跳:「我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地就要翻天了是吧?你一個二伯母,朝朝訂婚,需要你同意什麼?就憑你臉大嗎?」
「爸,您怎麼也幫著?我……」
王紅張口還要犟,卻被花友生猛地拽了一把,拖到了自己後。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
譚小紅憋屈了這麼多年,他花友生何嘗不是?
看到王紅還要鬧,他不得不站出來。轉深深地看了譚小紅一眼,這才賠笑:「王紅不會說話,弟妹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朝朝舉辦訂婚宴,我這個當二伯的,肯定得替長長臉。都是自家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咱們也不說什麼分外話了。」
「二哥說得對,咱們是親兄弟!」
花開城站在譚小紅邊,悠悠地開口。他默了默,手從懷裡掏出一包煙來,先自己叼了一,又給了花映天一,這才在場的每個男人都丟了一。
用火柴點燃後,花開城甩了甩手上的火柴,讓其熄滅,吐出一口煙圈,這才開口:「當年,我們是為了什麼分的家,想必大家都記得清楚。我也不說那些虛的,我就把話放在這兒。」
「誰要是敢對我家朝朝不利,我花開城就是舍了一剮,也要從他上咬下一塊來!」
「我說到做到!」
……
花開城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5,0);
誰也不敢說什麼。
就連之前蹦躂得厲害的王紅,也不敢哭出聲。
最後,還是高秀芬仗著自己的份站出來發話了:「行了行了,這大過年的好日子,說點什麼不好,有必要鬧騰得這麼難看?朝朝要定親了?這可是大喜事,到時候大家都得去多喝兩杯……哦,對了!我早早就給朝朝準備了一套被面,小紅你來看看,可還合適?」
譚小紅沒。
高秀芬又上前半是勸半是拉,帶著譚小紅去了裡屋看被面,這才化解了現場的凝重氣氛。
王紅紅著眼回了屋。
剩下的眾人玩牌的繼續玩牌,閒聊的繼續閒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可已經發生的事,誰能裝作沒事發生?
等吃過晚飯,大家就早早的散了。
回去的路上,譚小紅依舊黑著一張臉,抱著小孫走得飛快。
劉敏霞抱著小兒子急匆匆在後面追,花開城把小虎子遞給花睿,沖他使了個眼,這才快步走到譚小紅邊。
「怎麼還在生氣呢?」
「為了這麼點小事至於嗎?」
「不就是顯擺花蓓現在出息了嗎,誰不知道我家朝朝現在才出息了,顯擺這些有用嗎?」
……
「閉!」
譚小紅又怒又氣:「什麼一點小事?那個人想敗壞我家朝朝的名聲,我說兩句還不行?我說花開城,你是不是還念著的好,想替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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