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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你來就你來。Google搜索」

  花開城讓開，譚小紅踩上了梯子，果然很快就好了中間的橫批。

  譚小紅下來左看右看，忍得住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怎麼樣，老娘就說一次穩當吧？瞧你那熊樣兒！」

  「是是是，還是我家小紅最厲害！」

  花開城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厲害，真的厲害你連牆壁倒了都不給我說？哼！」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他當初不也是怕婆娘擔心嘛，沒想到，這坎兒還過不去了……

  「媽，霍婆婆送了些釀櫻桃過來，你快來看看！」

  釀櫻桃？

  這可是道稀罕小吃，譚小紅也顧不得尋花開城的麻煩了，趕忙接過來細看。

  「霍家大娘就是仁義，那櫻桃樹一共就那麼一兩顆，能摘多櫻桃？還能做釀櫻桃存放到現在，著實不容易得很！我先收起來，等朝朝回來再一起吃！」

  隨著兒們漸漸長大，譚小紅早就不饞果子了，畢竟花朝三五不時就會送果子來，吃不完也是浪費。

  可這道釀櫻桃，卻讓喜出外。

  說到底，誰讓當地小櫻桃本不備儲存條件，最多只有十幾二十天的上市時節，過了就只能「樹」止了。

  「哎喲！這麼大一罐子，難為霍家大娘了。睿伢子，你剛才送過去的罐頭，是幾罐？」

  「四罐，不是你說拿四罐嗎？」

  「……那等過了年再送幾罐過去。」

  現在特流行吃各種罐頭。

  帶的有清蒸豬、牛尾湯、香菇醬、午餐、豬排骨、夾沙、鵝（鴨）肝醬、燈影牛罐頭等，水果罐頭也不，黃桃罐頭、糖水菠蘿罐頭等，當然也了魚，豆豉鯪魚、油浸金槍魚罐頭等這些，都是人們的摯。

  其它東西不好拿出來，花朝就特意買了不罐頭之類的帶回來。

  這次過年，譚小紅也趁機收颳了一番，把城裡宅子的儲存都搬空了。

  「行啊！待會兒咱們也開幾罐來嘗一嘗。」

  花開城樂呵呵地笑。

  「行，就開排骨罐頭和豆豉鯽魚罐頭吧，好吃，還下飯。」

  花睿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兩種。

  這年頭的排骨罐頭就真的只是排骨……

  對，你沒看錯！

  當地的排骨罐頭就是骨頭多，很。禿禿的豬肋骨被切了大拇指長短的段，一罐頭一般就只有十，帶不帶的數量都相差不大。

  可那骨頭又又，輕輕一咬就碎了，完全不能和日常家中燉煮的排骨本咬不相比。

  花睿就喜歡吃排骨的骨頭，用他的話說：「還沒嘗出味兒來呢，就沒了。我一口氣吃十罐絕對沒問題！」

  家中吃食再多，哪怕是過年，也不可能就著一個排骨罐頭吃。

  更何況今天是大年三十夜，滿滿一大桌子好吃的菜放著，每一種就吃一口，也能吃到飽。

  連帶的，讓花睿覺得之前好吃的他都饞的排骨罐頭，也沒那麼好吃了。

  花開城破天荒地開了一小罈子酒，這酒是他自己用高粱和穀自己釀製的，平常都沒捨得拿出來。眼下一開封口，一濃郁的酒香頓時散發，惹得花睿頻頻吸氣。

  「香，實在是太香了！爸，咱爺倆來喝兩盅？」

  「行啊！想喝酒就明說，至於拐彎抹角？」

  花開城早就看清了花睿肚子裡的花花腸子，雖然點破了，卻還是拿了瓷盅出來，倒了大半盅。

  就著滿桌子的好菜，大家圍坐一團，烤著篝火，慢悠悠地開始吃年夜飯。

  「喝點兒，等下喝醉了，守夜的活兒誰來？睿伢子多吃菜……」

  譚小紅趕忙給花睿夾菜，又替劉敏霞夾了幾樣好吃的，看著滿滿一桌好菜，慨萬千。

  「我記得當初朝朝生下來時，就和小貓兒一樣大。後來又遭遇自然災害，地里莊稼收不好。那時我們還沒分家，朝朝總是被得哇哇地哭。60年那年，我從坡上回來，就看見老大家的春伢子和偉伢子正在吃蛋，花蓓正圍著二人團團轉，時不時還能吃上一口。唯獨我家朝朝，就遠遠地站在屋檐下啜著手指頭。眼地看著他們，卻連一口湯都沒撈著……」

  「婆娘別說了，都過去了。」

  花開城趕忙替譚小紅夾了一條豆豉鯽魚：「咱們現在的生活好了，朝朝更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比老大家的兩個侄兒更好？」

  「就你膽小如鼠，害得孩子苦。」

  譚小紅白了他一眼：「我想開口，眼淚卻先下來了。偏生就在此時，灤伢子突然從角落裡沖了出來，後還跟著睿伢子。兄弟倆衝上去就和兩個侄兒打了起來……」 (5,0);

  說到這兒，譚小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不管是花灤還是花睿，從小就一直護著花朝這個妹妹。

  否則，在那糧食極度缺的三年，恐怕本就活不下來。

  聽到花灤的名字，劉敏霞趕忙抬頭：「那時候，灤哥也不大吧？」

  「嗯，確實不大。兩個侄兒足足高出他一個頭。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就直接鎖，睿伢子個頭矮，就掏對方的下……」

  這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笑得花睿臉都紅了：「哪有這事，我怎麼不記得？」

  「你當然不記得了。不過，在那之前你的膽子都不大。從那之後，你是能手就不口。偏生你大哥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你們兄弟倆常常手灤伢子在前面慫恿，你這個莽夫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衝上去了。為了這，老娘這些年可沒給人賠不是。」

  「總比讓旁人欺負妹妹的好！」

  花睿對此並不在意：「媽，要是讓我重選一次，我還是會衝上去護住妹妹。妹妹那麼小，我這個當二哥的要是不護著，恐怕早就被人家欺負哭了。那麼瘦小，又那麼乖巧，我可不能讓了委屈！」

  「是啊，我也怕了委屈……」

  譚小紅看向窗外，呢喃著：「也不知道，現在的朝朝吃飯了沒有？還有灤伢子，他又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