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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年輕真好！

  花朝也很慨，跑出一段路，就跑累了，毫不意外被霍北堯捉住了。

  「朝朝，你……真好看！」

  即便臉上畫著老妝，即便上還穿著鄉下人喜歡穿的灰撲撲的滿是補丁的裳，卻依然毫無損天然去雕飾的麗。

  他不知道該怎麼誇讚，在他眼裡，是哪哪都好，哪哪都好看。

  即便是他握住的小手，指尖如蔥白，就連小巧的指甲蓋，也著健康的，得好似糰子似的！

  讓他捨不得鬆開……

  花朝樂得開懷，順口就回了他一句：「你也好看！」

  一句話，把霍北堯臊了個大紅臉。

  「我是俊，不是好看！男人不能說好看。」

  「就好看就好看，我就要說好看。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都依你……」

  某個份都尚未被認可的小年輕，居然就已經開始被有意無意地「調教」著。這態勢，似乎另一個「耙耳朵的花開誠」，又出現了。

  「哼，算你識相！」

  花朝得意得很，這才開開心心地和霍北堯往前走：「對了，你之前說，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是那些布有瑕疵嗎？」

  「不是。」

  霍北堯搖搖頭：「我見到了我們上次去的倉庫里，那老闆手下的一名小混混。他之前了一下臉，就消失了。我懷疑，他們有勾結。所以……反正咱們提前，總比繼續暴在危險下好。」

  這倒也是！

  這一趟出門，就花掉了之前努力攢下的那筆錢的一半還多，委實令花朝心疼。

  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筆錢，該花！

  花朝再心痛也寬自己。

  回到醫院時，花灤已經醒了過來，病房門口，也多了好幾個穿軍裝的士兵把守。

  病房裡還有一個肩上帶星的人，在和花灤說話。

  「我不過才離開兩個月，你小子就險些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你說你……我臨走時怎麼待的你？為連長，你居然衝到了最前沿！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虧我還積極舉薦你，打算讓你再往上走一走。你一出這檔子事……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郝首長恨鐵不鋼！

  他手底下的這一幫兵蛋子，最不聽話，偏偏又最敢拼敢幹又最有前途，他最看好的人選，就是花灤！

  這話讓花灤當即紅了眼眶。

  卻又倔強地不肯示弱。

  「是我讓首長您失了……」

  「我失倒不要，是國家、是部隊損失了你這樣的人才，才是最大的損失！」

  郝首長個頭並不高，臉上都是飽經風霜的痕跡，可他的板卻和花灤一樣得筆直。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已經派人去北平找最權威的專家來軍區醫院，替你看診。讓他們務必把你的傷治好。回頭你就轉院，轉回咱們軍區醫院來。咱們是軍人，是軍人就絕不退。不戰鬥到最後一刻，絕不服輸！」

  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讓花灤撐起病，一個立正敬禮。

  「首長請放心，我一定會聽專家的話，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儘快養好。」

  「好，很好！」

  郝首長這才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這才是心目中的好兵！永不言敗！」

  「永不言敗！」

  ……

  花朝隔著一道門，聽著裡面的對話，也聽得心澎湃。

  看來，大哥的領導也很看好他嘛！

  等這邊的談話結束，郝首長走出病房。目掃過花朝等人後，目重點落到了花朝那張和花灤很相似的小臉上。

  主朝花朝出了手：「你就是花朝吧？我可沒聽花灤提及你這個妹妹，果然長得很神，不愧是花灤的妹妹。好，不錯，很不錯！」

  「首長好！」

  花朝趕忙回握對方的手，「首長，我大哥他……他還能留在部隊嗎？」

  「能，只要他好好養傷，積極配合醫生做復建。一恢復，立刻就可以歸隊！」郝首長笑得分外燦爛。

  花朝也鬆了一口氣：「多謝首長，多謝首長！」

  「不用謝我，恢復什麼樣，還得看花灤自己……哦，對了，你們來了部隊這麼久，是一直住在招待所吧？怎麼樣，可還習慣？」

  「招待所的同志很照顧我們，多謝首長的關心。」

  「那就好。要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你儘管告訴我，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一定安排人解決。」

  「多謝首長。」

  郝首長又留了一會兒，問起了家裡的況，家中父母可好，收如何，又說到小虎子虎頭虎腦，像極了花灤…… (5,0);

  等過來探的一行人離開後，門口的守衛也撤下去了。

  花灤也放鬆下來。

  同樣是在笑，可現在他的笑容里，卻多了幾分輕鬆。

  「大哥，首長來探你的病，都說了什麼？」

  「小孩子家，別打聽部隊的事！」

  他警告著。

  「好好好，我什麼都不問。行了吧？」

  花朝吐了吐舌頭，再不敢和大哥隨意說話了。

  不多時，譚小紅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得知錯過了首長的到來，不由捶頓足，懊惱不已。

  「我還想謝謝他，這些年來一直照顧灤伢子……」

  「媽，郝首長日理萬機，事多著呢！哪兒能都逗留？至於您的一片心意，我已經代替大家向郝首長表示了謝……」

  花灤聽妹妹和隨後急匆匆趕來的老媽說笑，他終究只是噙著笑，一句不該問的話都沒有說。

  之前他就察覺妹妹給他的水有問題，睡一覺醒來後，他發現後腰上麻麻，很難，就越發肯定了妹妹在水裡了手腳。

  他不明白，妹妹究竟給他吃了什麼。

  聯想到自己病快速好轉，都是妹妹來了之後才發生的轉機，他的心就一片火熱。

  眼下部隊又安排了專家替他診治，他的，或許真有站起來那一天！

  回頭，花朝再端給他泛著些微白的水時，他更是二話不說一口就喝，連杯底都不會剩下。

  花朝也微不可見鬆了口氣。

  大哥不追究，也好放手施為。

  要是大哥問東問西，還得想些理由出來搪塞。

  大哥累，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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