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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睿對自己妹妹大方,對其他人可不會如此。
他買的冰,只有一大1磚,是給花朝吃的,其餘的都是老冰。包括他自己。
這大熱的天來一老冰,吃在裡簡直就是!
霍北堯沒有吃,他拒絕了。
甚至也不準霍思蘭再吃,用他的話說,就是怕大熱天吃了冰的肚子疼。
霍思蘭不敢反駁自己哥哥,儘管委屈的,可哥哥不讓吃,就真的不吃。
多出來的兩支冰,花睿還想著自己吃,不料手上突然一空,冰就被人奪走了。
「大熱的天,你居然吃獨食?像話嗎?!」
花開誠走過來,拿走了冰:「天太熱了,你把妹妹先帶去涼的地方等著。我這邊結束了才能走。」
「知道了!」
花朝吐了吐舌頭,趕忙躲到了涼。
反倒是花睿在安:「爸就是心,他說了,稍晚給你做好吃的慶生!」
「你別聽老爸瞎吹,他肯定要天黑才能回去。你要是不信,咱們打賭?」
「這……」
花睿怎麼敢賭,老爸當了個勞什子的書記,要是哪天不忙了,才見鬼了。
「反正老爸一時半會兒也忙不過來。不如,咱們先去食堂買些好吃的,給你慶生?」花睿滿眼都是希翼的。
「自己饞,就說自己想吃吧!偏要借著我的名義。二哥,你要臉不要?」
「有好吃的好喝的,臉也可以不要!」
花睿大笑,當真領著往食堂走。一邊走,還吆喝上了他的幾位好友一起。連帶的,霍北堯兄妹也捎上了。
花睿說的食堂,其實就是鋼鐵廠的伙食堂。
從他們參加文娛匯演的地方走到伙食堂那邊,只需要走一條街。
他們有說有笑,花朝毫都沒注意到,的後,還綴著一個獰笑著的影。
錢學兵也沒料到,花朝一行人居然會去鋼鐵廠伙食堂。
這簡直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剛才看到花朝的彩演唱,他都快要被妒恨瘋了!
就在他恨不能人時,謝娟居然有臉來找他?
他惡狠狠地臭罵了對方一頓,這才出了口心中的惡氣。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要不是他罵謝娟,讓謝娟哭腫了眼睛,哭啞了嗓子,周朝也不至於沒辦法,只能讓花朝頂上去。
世間事就是如此,一飲一啄之間,自有定數。
確定了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錢學兵心念一轉,便走小道,快跑回了伙食堂。
這送上門來的獵,他要是都還放跑了,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花朝一行人有說有笑,來到伙食堂。
為了能進食堂買飯買,花睿早早就做了準備,和人換了不飯票、菜票和票。如今從兜里掏出來,厚厚地一沓,笑得特別燦爛:「趁老爸不在,咱們可得多吃一點!」
「放心,難得朝朝過生日,咱們肯定要大吃一頓。」
跟著來的張偉等人也樂呵呵。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等他們進了伙食堂,排在排隊買飯的人後,就已經有一雙眼睛盯著外面的他們了。
錢學兵是憋足了一口氣,刻意在打菜窗口等著他們。
果然,還真的讓他給等到了!
「同志,這裡的菜和每一樣都來一份。另外,再買30個大饅頭!」
不要以為30個饅頭多,這些正長的小伙子一人就可以輕鬆解決七八個。就這,還是那種實大白饅頭,份量十足。
要30個,完全是因為花睿的手上,只有這麼多張票。
眾人都拿希翼的眼神,盯著窗口,恨不能將那些菜統統包圓了。
「菜沒有了,也沒有了。」
窗口裡傳出冷冰冰的話語。很快,窗口裡又喊:「下一個!」
「啥子呀?你說沒有了?那這些菜又是什麼?」
花睿都傻眼了。
「領導說了,咱們鋼鐵廠的飯菜,都只能打給鋼鐵廠的工人吃。你們哪來的會哪去,再敢鬧事,我就報警人保衛科的人來,把你們抓起來!」
伙食堂的工作人員態度非常囂張。
花睿當然不幹了!
當即拳掌,一副要和對方拼命的架勢。
花朝蹙眉,貓著腰,往食堂部看去,毫不意外的居然對上了錢學兵的那張臉,立刻就明白了事的原由。 (5,0);
而另一邊,花睿和那名工作人員越說越上火。
那邊威脅著,打電話把保衛科的人來。
「二哥!」
花朝趕忙阻止:「既然伙食堂不賣,我們就先回去吧!」
「他憑什麼不賣給我們?我們都是工農兵戰士,憑什麼狗眼看人低?這口氣,我咽不下……」
「二哥……」
花朝拽著二哥。
卻本拉不住,不一會兒,花睿就和工作人員對罵起來。
花朝急呀!
看況逐漸失控,趕忙靠近霍北堯邊:「有人故意算計我們,是我們村以前的知青!」
這也怪!
周朝之前和說過,錢學兵現在在鋼鐵廠伙食堂做管理,當時雖然聽到了,卻沒有走心。
所以,才一時間給忘記了。
結果鬧現在這樣……
毫不意外的,這邊的扭打就驚了保衛科的同志。
有人吹著口哨,衝進了伙食堂。
並飛快將花睿幾人制住。
更過分的是,他們並沒有就此住手,反倒對著他們拳打腳踢。
「住手,都給我住手!」
眼看況越來越嚴峻,花朝一咬牙,突然單手往窗口上一撐,一個縱躍,便跳進了後廚。一把就揪住了正得意萬分看著混場面的錢學兵。
「錢、學、兵!~」
花朝抓住他時,他的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起來的猙獰。
「你幹什麼,幹什麼?」
錢學兵並不怕,反倒用力扯開了的手:「這是鋼鐵廠伙食堂,不是你花家一言堂的躍進村。花朝,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落到了我的手裡……」
他得意洋洋地一番話,讓花朝的眼前,不由浮現出上輩子的種種往事。
一時間,恨意不住地翻湧。
「是啊,怪我……怪我一直心慈手,沒有收拾了你……」
花朝冷哼一聲,突然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抖——
「啊!~~」
「住手!」
錢學兵的慘聲,和外面突然傳來的怒喝,重疊在了一起。
幾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氣勢如虹地走近了伙食堂。
「都給我住手!誰出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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