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事……”年輕男人坐在地上,用右手撐住地面,很快渾一僵,哭喪著臉道,“只是腳了,暫時站不起來!”
越水七槻沒想到年輕男人被嚇得這麼嚴重,汗了汗,“是、是嗎……”
池非遲見越水七槻自己可以站穩,回了扶住越水七槻的手,將外套的拉鍊拉了下來,提醒道,“越水,先把沾有汽油的外套掉,我送你回去把上的汽油洗乾淨。”
“我知道了!”越水七槻拉開服拉鍊,將濺到汽油的外套下來,凍得哆嗦了一下,把外套丟到了地上,抱住胳膊,看了看池非遲沾了汽油的頭髮,擔憂道,“我只有手背上濺到了汽油,隨便沖洗一下就行了,倒是你……你連頭髮上都濺到了汽油,還是快點回家洗個澡吧!”
“是啊,你們還是快點把上的汽油沖洗乾淨吧!”年輕男人用手撐著地面,連撐帶爬地站起了,一臉後怕,“這樣一汽油實在太危險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一趟,”池非遲下外套,用外套把手背、手掌上的汽油簡單了,也把外套丟到了地上,看向年輕男人,“可以請你幫忙打電話報警嗎?”
“啊,好啊!”年輕男人點頭應下,見越水七槻掉外套後只穿了單薄的,手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鍊,“我把我的外套借給這位小姐吧……”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越水七槻笑著指了指公園前方的七偵探事務所小樓,“我們家就在前面,走幾步就到家了!”
年輕男人見兩人往小樓方向走,不放心地喊道,“你們要注意安全啊,在上汽油洗乾淨之前,千萬不要到火哦,也不用使用打火機!”
越水七槻見年輕男人這麼熱心腸,笑著應道,“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池非遲也對男人的好意給予迴應,“有事就喊一聲,我們馬上過來。”
由於最近接連發生縱火事件,除了市役所組織人手進行巡邏之外,米花警署的警察也加強了夜間巡邏。
在年輕男人打電話報警之後,附近的巡警很快趕到了現場,聽男人說了事經過,立刻把況彙報給上級,又在上級的指示下,聯繫了警視廳的刑事部。
另一邊,池非遲和越水七槻回到家裡,第一時間把上可能沾有汽油的下來,到浴室裡沖洗上的汽油。
爲了避免熱水加速汽油的揮發和吸收,兩人只能用涼水沖洗。
好在越水七槻只有手背上和領上濺到了汽油,簡單清洗一下雙手和脖子就能搞定,而池非遲有火種,不懼寒冷,雖然冬天衝冷水澡不會很舒服,但也不會難到哪裡去,更不可能因此而冒。
而且兩人的皮不是很敏,也不會對汽油過敏,接過汽油的皮並沒有紅腫或者疼痛,這一場汽油淋的經歷倒也沒有給兩人帶來多麻煩。
池非遲確認越水七槻沒有出現不良反應後,又用火種快速加熱了一缸熱水,讓越水七槻泡熱水澡祛寒,得知小已經在樓上煮了薑湯,叮囑小到時間把薑湯端下樓給越水七槻,自己穿上外套出了門。
距離事件發生不到二十分鐘,米花警署的警察、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刑警、警視廳火災課的警察都趕到了現場,附近的居民、市役所的巡邏小隊也聚到了公園前。
路邊,高木涉拿著記事本向報警的年輕男人瞭解著況,阿笠博士和年偵探團就圍在一旁聽。
旁邊警燈閃爍,亮映在一張張沒有毫笑意的臉上,使得現場氣氛格外沉重。
“如果不是那些火柴及時被冷風吹滅了,他們上的汽油一定會被點燃……甚至只要某一火柴上有一點點火星,他們兩個人上的汽油也會被引燃,到時候,他們就算可以活下來,肯定也會被嚴重燒傷……”年輕男人沒有注意到池非遲走近,氣憤又震驚地向白鳥任三郎傾訴,“那個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瘋了!”
公園口,鑑識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地上掉落的火柴梗撿起來、放進證袋裡。
“確實很過分……不,應該說是行爲惡劣!”高木涉看著證袋裡的大堆火柴,看得直皺眉,察覺到有人走近,擡眼看到池非遲走來,臉纔好看了一些,出聲跟池非遲打招呼,“池先生,你來了……”
年輕男人轉頭看到池非遲,忙道,“就是他!當時他的服上、頭髮上都被汽油淋溼了,還有和他在一起的孩子,那個孩子服上、手上也被濺到了汽油,還真是危險呢!”
高木涉見池非遲神和往常一樣、平靜得沒有波瀾,想到池非遲過去好像也沒有害怕的時候,不確定這是不是神疾病的影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對池非遲道,“釜石先生說,被淋到汽油的兩個人就住在旁邊那棟樓裡,男材高大,紫的瞳孔很特別,留著短髮,長得很可,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生,我就猜到他說的應該是你和越水小姐……”
五個孩子看到池非遲,圍到了池非遲旁,仰頭看著池非遲,言又止。
“池哥哥……”
池非遲見五個孩子不是滿臉擔憂就是神凝重、臉都不好看,低頭看著五個孩子,安道,“已經沒事了,我和越水回去之後,就把上的汽油都洗乾淨了,只是我擔心越水著涼,才讓在家裡泡一泡熱水澡、喝碗薑湯再出來。”
“那你呢?”灰原哀不放心地問道,“你出門前喝過薑湯了嗎?”
“薑湯還沒有煮好,”池非遲看向高木涉,“我想先來看看況,等一下回去再喝。”
灰原哀:“……”
( ̄¬ ̄Ⅱ)
就知道非遲哥不會讓人省心!
高木涉發現池非遲把視線放在自己上,立刻正道,“剛纔我已經向這位釜石先生了解了況……”
咦?怎麼覺像跟上司彙報況?
算了,不管了,先把事說清楚吧。
隨著高木涉說著自己瞭解到的況,池非遲也弄清了年輕男人的份。
之前和他們一起追趕縱火犯的年輕男人,名釜石卓,住在米花町,是自由職業者,平時會到打零工。
據釜石卓所說,自己今天沒有去打工,到五丁目的小鋼珠店玩了一下午,晚上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準備從這條路回家的時候,看到公園前的路邊停了一輛白車子,還看到一個穿著白長風的人拎著汽油桶、從路邊往公園裡走,一下子就想到了最近的縱火事件,連忙過來查看況,到了公園外面,看到疑似縱火犯的人將汽油桶砸向別人之後掉頭就跑,這才跑上前,想要幫忙攔住縱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