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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林鹿秋接了孩子們回家的時候，才知道今天老爺子有些一反常態，沒有去找那些老朋友玩。

  出去溜達了一圈，就回家待著了，基本都是衛阿姨在邊陪著。

  劉阿姨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嘆「這衛阿姨來了以後，老爺子真是變了。」

  不過沒往不好的地方想，就覺得有個人這樣陪著老爺子，也好的。

  「是麼。」聽了劉阿姨的話，林鹿秋不思索了下。

  老爺子確實這兩天確實是不太一樣了，但這種變化，你又不能說它不好。

  只是仍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放眼去，衛阿姨正站在沙發後面，替老爺子按肩背，而老爺子正坐著電視。

  「睿睿，沐沐，來，過來。」瞧見兩個小傢伙放了書包下來，老爺子如往常一樣笑容和藹地招招手。

  「想看什麼畫片，太爺爺給你們放。」

  一切看上去，又好像沒什麼不同。

  不由得有點疑了。

  但沒什麼問題總歸就是好的，也不能盼著出問題不是。

  就這麼平靜的到了晚上。

  孩子們已經睡下，和傅景琛也進了主臥休息。

  夜已經深了，房間基本都熄了燈，只有樓下老爺子的屋子是每天晚上都留著一盞暖黃檯燈。

  整個房子裡一片寂靜。

  然而到了半夜的時候，為了方便照顧而住在老爺子隔壁房間的衛婆婆忽然起了，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門口。

  「老爺，你沒事吧？」

  傅老爺子作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按了按心口。

  「打擾你休息了……我就是突然心口有點悶得慌。」

  剛才，是他弄出的靜，把衛婆婆給吵醒的。

  「我肯定是不要的……倒是老爺你，真沒事麼？」衛婆婆一臉擔心地走進來，「是不是得人來一下？」

  「……這樣，你上樓去，跟景琛和小秋他們說一聲。」老爺子了口，徐徐深呼吸。

  他確實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因此想讓孫媳婦兒來給他看一下。

  畢竟平時有哪裡不舒坦的時候，只要林鹿秋在家，一般都是來給看的。

  「好，我這就去！」衛婆婆連忙答應了，然後就轉出了房間。

  由於是深夜，宅子裡只開了兩盞線沒那麼強的壁燈。輕手輕腳地往樓上走，很快就來到了主臥門前。

  過了大約半分鐘，才下了樓。

  「老爺……」重新見到傅老爺子時，面有些猶豫「我敲了門了……但傅先生和傅太太房裡沒人應。」

  老爺子一頓，而後無聲地長嘆了一聲。

  「不要……我這會兒也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心裡卻是有點拔涼拔涼的。

  原來有些時候，家裡的小輩確實是靠不住。

  但這大半夜的，他這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確實不該去麻煩那些已經歇下的孩子們了。

  覺口沒那麼悶了，便決定躺下，繼續睡覺。

  衛婆婆連忙上前，扶著他慢慢躺下，又給他蓋好被子。

  「真沒事兒了？老爺，要不然我還是等下再走吧？」

  這是要留下來再照看他一會兒的意思。

  老爺子沉默了下，才開口答應了。

  「好吧，那麻煩你了。」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雇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啊。」衛婆婆笑說。

  「好了，我就在這兒呢，您快睡吧？」

  哄小孩兒似的，把手放到被子上拍了拍。

  老爺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樓上，主臥房間裡，昏黃的燈忽然從門中亮起。

  林鹿秋打開床頭燈，扭頭看了看旁的男人。

  沒想到，他也醒了。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低聲問，「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傅景琛是何等警覺的人，自然也和一樣，早就察覺到了。

  「不是錯覺。」他神淡然地起，坐到床邊，穿上拖鞋。

  「……我總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兒。」也穿上拖鞋，了口，喃喃道。

  不是，那人到房間門口站了一下，既不敲門也不說話，是要幹什麼？

  「下去看看吧？」向男人示意。

  傅景琛「嗯。」

  微微頷首，和一起穿好睡，出了門。 (5,0);

  兩人來到樓下時，老爺子的房間開著一條，能看到衛婆婆正坐在床邊陪著老爺子。

  發現這個家的男主人和主人到來的時候，衛婆婆驚訝地站了起來，眼神里還含著一不易察覺的慌。

  「先生，太太，你們怎麼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明明就沒敲門，也沒發出聲音，怎麼還是把人給驚了！

  老爺子還沒睡著呢，看到傅景琛和林鹿秋來了，也是有點沒想到。

  「你們……」

  剛想起，林鹿秋便上前扶住了他。

  「爺爺，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只一看老爺子的臉，就看出來了。

  老爺子在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嘆了口氣。

  「是啊……剛才正睡著，覺口有點悶悶的，好像不過氣。」

  這會兒孩子們一過來，他這心裡頭那涼涼的覺，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還多了幾分暖意。

  原來，孩子們還是記掛著他的。

  「原來如此。」林鹿秋替老人家把了把脈，然後就轉頭跟傅景琛說了聲，讓他去把房間某個屜里的藥拿來。

  男人聽完，直接出去拿藥了。

  而林鹿秋則將視線落到了對面的衛婆婆上。

  「衛阿姨，你剛才是不是上樓了？」

  見和老爺子都看著自己，衛婆婆連忙笑了笑「是啊……剛才老爺不舒服，讓我上去一下先生和太太來著。」

  「那你了嗎？」

  面對探究的眼神，衛婆婆手一抖，開始心虛「……我敲了門的，太太您沒聽到嗎？」

  「確實沒聽到。」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敲門的聲音太小了吧，這可真是個大誤會啊……」衛婆婆面無奈。

  「老爺，看來是鬧了烏龍了？」

  傅老爺子緩緩點頭「應該是了。不過小秋，既然沒聽到，那你和景琛怎麼突然過來了？」

  「可能是一種直覺吧。」對老爺子笑笑，說「就是覺得下來看看您，確定您沒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