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咬牙。
程安北就這麼走了,包廂的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很重地關上了門,先行離開。
“心儀,你還好嗎?”薄珩給端上了解酒藥,“離開程氏以後,你看起來並不開心……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上?”
“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姜心儀擰眉。
可是競業協議要求的就是姜心儀守口如瓶,關於程氏的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尤其,競業協議上標明瞭程氏的對家公司,裡面最大頭的,就是薄氏。
而薄珩是薄氏的準繼承人。
這其中關係太過複雜,姜心儀就算是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和薄珩底。
“沒有,學長,你別擔心。”姜心儀角扯出一個笑容,“我還有很多存款,即使找不到工作也不會流落街頭的。”
“我也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薄珩的語氣帶了點嚴肅,表很鄭重。
看他這副模樣,姜心儀反而是真心實意地笑出聲。
夜裡告白酒吧的生意很好,每個包廂都坐滿了人。
有薄珩給擋著,姜心儀終於不用在包廂陪著蔣傑他們喝酒了。
於是姜心儀走了出來,深呼吸一口氣,覺得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新鮮,裡面酒氣沖天,而且時不時還會有人鬼哭狼嚎地唱歌。
姜心儀去了一下洗手間,想散一散自己上沾染的煙味。
走到了門口,卻聽到裡面傳出哭聲。
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噼裡啪啦,傳出迴響。
“可惡……可惡!”
居然……是蘇甜甜的聲音!
姜心儀一愣,手僵在半空,沒有推門進去。
“喂?安北?你在哪裡,我們聊聊好嗎?”
“什麼?你已經走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一會兒談談嗎?”
“對不起安北。我知道……我會盡快理好的,你相信我。”
對面的人不知道還說了什麼,接下來只剩下蘇甜甜一個人對著電話啜泣的聲音:
“安北,你相信我好不好?”
姜心儀沒有想要聽他們吵架的意思,轉就走了。
然而,第二天程氏部就傳出訊息。
說是程總又給蘇甜甜買了新的包。
還是限定款,價格不菲,起碼幾十萬。
姜心儀是過翻看朋友圈的時候看到的。
的列表裡還有很多原來的同事,這些人發朋友圈也不會想著要避諱著。
【程總和未來的準老闆娘真的很恩啊!】
【原來大家都這麼覺得嗎?蘇書今天的包真好看,我本來還說要不然也買同款,結果一搜,發現自己本買不起。】
【不是說蘇書和程總吵架了嗎?】
【吵架而已,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姜心儀意外地看著這些評論。
原來,只要是程安北真正在意的人,是可以無限地挑戰他的底線的。
分明程安北有神潔癖,十年間不允許姜心儀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連姜心儀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他都要發怒。
要不就冷暴力姜心儀好幾天。
可到蘇甜甜,即使知道蘇甜甜和那個非親非故的韓一併不是真的兄妹,即使知道他們或許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程安北也沒有大發雷霆。
還類似挽留般地,給蘇甜甜送了包包。
似乎只要蘇甜甜願意和他結婚,一切都好說。
連底線也可以退讓。
他真的很蘇甜甜。
姜心儀扯角,笑了笑。
原來即使是像程安北這樣的人,在裡也會做低頭者。
最人不過上位者低頭。
姜心儀嘆了口氣。
該忘記程安北,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夜。
姜心儀正在電腦前寫劇本。
小紅豆劇院的專案總算告一段落,姜心儀正在補的是觀眾們千呼萬喚的番外篇。
而江知魚徹底憑藉這個音樂劇走紅了,最近的通告不斷。
姜心儀次日去了一趟小紅豆劇院。
這次是頒獎典禮。
程時域並不在,江知魚因為忙著拍戲走不開,於是這頒獎典禮就變了院長自己的發言。
姜心儀站在人群裡,卻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心儀。”
一愣,回頭。
看到來人居然是薄珩。
“學長?”姜心儀奇怪,“你怎麼今天會過來?”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薄珩笑了笑。
“什麼意思?”姜心儀約約察覺出薄珩的意圖。
果然,薄珩莞爾:“心儀,我想邀請你去藍天劇院看一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這場頒獎典禮結束以後,你有時間嗎?”
姜心儀原本是想拒絕的。
外面正在下雨。
忽然看到,薄珩的肩膀已經被雨水淋溼了。
的心就這麼一,轉口道:“好啊,我正好沒什麼事!”
聞言,薄珩終於笑彎了眼睛,出了連日以來最晴朗的表:
“那就約好了心儀。”
姜心儀在頒獎典禮以後上了薄珩的豪車。
白車一看就經常洗,室的地毯都是金絨的,十分奢華豪。
車有一車載香薰的氣味。
莫名,姜心儀想到了程安北的冷松香。
和程安北不一樣,薄珩慣用的男士香水是古龍,聞起來更儒雅,文質彬彬。
而程安北給人的覺總是疏離與淡漠的,一如他冰冷的心。
一路無話,姜心儀抵達了藍天劇院門口。
“今天劇院有一場原創音樂劇的演出,場館裡會比較多人。”薄珩幫拉開了車門,牽著姜心儀下車。
原本姜心儀是想拒絕的,可是抬眸對上薄珩的視線,又有點於心不忍。
不忍看到那雙如月亮的眉眼出失落的緒。
只是,在姜心儀順手搭上薄珩的手,走下車時,一道悉的人聲從腦後響起:
“這不是薄爺嗎?”
蘇珊穿著大紅的子,肩膀上有貂披風,妝容濃厚,香水刺鼻。
姜心儀一怔,猛地回頭。
蘇珊的目饒有興味地停留在薄珩和姜心儀牽著的手上。
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姜心儀幾乎是條件反地把自己的手從薄珩掌心回來!
“薄爺,這位是你的客人?”蘇珊瞇起眼睛,“還是……”
“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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