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心神俱裂,打了十來年仗,火銃也見過不,哪裡見過如此犀利的火銃。
未見火繩,而且填充火藥速度極快,程也比普通火繩槍遠上一倍不止,但凡衝出谷口的兄弟,基本上都躺在了地上。
不大的谷口,哭喊聲一片。
出發前意氣風發的三千餘人,現在已經損失了一半以上,就連大當家,三當家都被打死。
全軍覆沒,也只是時間問題。
“大人,我等乞降!”
二當家看著邊一個接一個的兄弟倒下,心裡焦急,兵一扔,跪倒在地上,大聲乞降。
在他邊的流匪一看,紛紛扔掉兵,跪在地上,不再反抗。
“停。”
李勝大吼一聲,邊的親兵立即大聲傳達。
攻擊一停,谷的流匪們吊著的心裡頓時一鬆。
“扔下兵,挨個走出谷口!”
李勝把92式手槍到槍袋裡,對著谷裡大聲命令到。
二當家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走向谷口,其餘流匪趕紛紛跟上,生怕軍後悔。
此時還能站在谷口的流匪,只有千餘人,基本上人人帶傷。
李勝也從峽谷上走了下來,看著被圍一團的流匪,心裡有點糾結。
這夥流匪到底該怎麼置?難道直接殺了嗎?
李勝搖了搖頭,自古以來殺降都是不吉利的,而且他們並沒有給鎮海堡兵帶來太大的傷亡,所以李勝還是決定,給他們一次機會。
不過也必須得經過測試,合格的才能進戰兵,到時候再把他們打散混各總旗,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了。
谷上的兵都被李勝的親兵趕進谷,要求他們把死去的流匪斬首,明朝的軍功,向來以斬敵首級為準。
至於還在地上哀嚎掙扎的流匪傷兵,李勝直接吩咐給他們一個痛快。
很快,王楚,張二狗就來彙報戰果了,斬首兩千一百一十七,俘虜一千一百餘人。
而鎮海堡兵,大多傷亡來自於弓箭,坐山虎的五百餘老營親兵,幾乎人人能使開元弓,鎮海堡兵傷五十一人,死二十九人。
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這次埋伏流匪,要不是佔據了地形優勢,傷亡會只多不,也不會這麼輕鬆。
至於第一次打仗,李勝並沒有什麼覺,來到明末的這幾個月時間裡見過太多死人了,李勝的心裡從最初的害怕,慈悲。
到如今波瀾不驚,不是說李勝變的冷了,而是李勝想改變這個世界的心,更強烈了。
“你什麼?”
李勝走到流匪面前,看著跪了一地的流匪,對著瘦弱高大的二當家問話。
“罪人周繼祖,見過大人。”
周繼祖低下頭回答道
“哦?本大人聽說流匪們往往都用別號,就像你們的大當家,坐山虎,為何你卻用本名。”
“大人,流…流匪用別名者,大多是害怕府朝廷追究其家人,所以用別號示人,世道日下,罪人家已無一人存世,所以也就不用取別名了。”
周繼祖頭也沒抬,回答道。
原來這周繼祖也是個苦命之人,家中本是河南小地方的土紳,家裡也算略有薄產,前些年被農民起義軍破家滅門。
只剩他一人僥倖逃,因為讀過一些書,識字,後來被坐山虎收留,更是當上了二當家。
而且從其他流匪口中得知,周繼祖雖為流匪,卻從不濫殺,也常常勸坐山虎接府招安,惹得坐山虎不滿。
此人倒還是個可用之人。
李勝手住周繼祖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你可願意本麾下效力。”
“罪人願往!謝大人不殺之恩!收留之!周繼祖願為大人效死!”
周繼祖心裡面一喜,此戰李勝打得他們毫無反手之力,雖然軍佔據著地勢優勢,但是不可否認,軍的火銃才是此戰的關鍵。
如果沒有谷外火銃兵的制,他相信憑藉坐山虎的老營親兵,衝出山谷是很容易的。
而且他本就嚮往朝廷軍招安,不過一直沒得到坐山虎同意。
李勝話一出,他肯定立馬答應了。
後的流匪一聽二當家不止逃過一死,還被這位大人收麾下,心裡更是歡喜,至說明這位大人不是嗜殺之人。
“至於你們,今日起輔助工匠,修築新城,以免其罪!”
李勝決定派這些流匪先去修築城牆,磨練一番,而後再編總旗。
看著打掃戰場的鎮海堡兵們,李勝開始思考如何上報了,如此大捷,加上袁家從中周旋,一個千戶,應當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