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也便罷了。

主要是的蠱，能不能撐到懂的時候，真的難說。

是的，蠱。

西域聖教聖尊百里無傷絕對是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絕世天才。

無論哪方面都是。

蠱，生死蠱，人蠱，這三種用來控制人的玩意兒，愣是讓他綜合起來做了一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僅如此，他還是反向培養的！

直白的說，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東西，甚至不再是蠱，而變了一種葯！

但這種葯又有蠱的一些特，卻沒有蠱的限制！

最可怕的是，這種深的玩意兒，向來只能一對一。

他研究出來的東西，是一對多！

九兒也好，滄禹那兩個孩子也罷，他們都中了這種蠱。

融了他們脈。

九兒如果一輩子不去找那兩個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蠱。

聖尊也只是告訴他們，他養了一個孩子，不太好。

以後如果去到滄禹，讓他們多加照顧。

而相應的，聖尊給他們提供了許多幫助。

那個時候，那兩個孩子的生母已經去世。

他們母親沒來得及教他們的，聖尊讓人教他們了。

長老們無法教的，聖尊親自教。

那個時候聖尊也並未告訴那兩個孩子自己的份，但也沒刻意瞞著。

總之，九兒便是找到他們，不管是和誰，確確實實只能和對方真正的彼此在意，心意相通的結合，上的奇葩『葯蠱』才能起作用。

因為那逆天的奇葩玩意兒，本就是用人蠱，蠱，加同生共死的生死蠱融合改進煉製出來的。

能想出這種法子讓九兒延續命，且還做到了，這樣的人，真正人間活閻王也差不多了。

至於對那兩個孩子公平不公平。

百里無傷是會考慮這種問題的人？

就像他從不考慮九兒選上的那個人會不會不喜歡九兒一樣。

這種問題需要考慮嗎？

他自己養的孩子，他自己還不了解？

所以，西神醫他其實不是來責怪聖尊的。

西神醫算是認識聖尊比較久了。

他覺到了，覺到了，眼前的人似乎把譬如自己徒弟，或者自己徒孫，或者說是義，很多年後的路都鋪好了。

西神醫覺得，這個世間快要留不住這個男人了……

便是他的徒弟和義，一樣留不住他啊……

也就是百里無傷自焚於夢之境六年後，九兒十二歲發病那一年。

西神醫一個人去到夢之境。

他踏足空曠的夢之境，舉起手中的烈酒，倒腳下土地。

半晌，西神醫席地坐下。

「你一聲小老弟吧。」

「小老弟，你千算萬算還是算了……人世間的人和事，往往有太多猝不及防。」

頓了頓，「也不算是猝不及防。你當初大概也能看出來。」

他又嘆了聲，「總之，小九兒今年才十二歲，並不是你預計的十六歲才發病。提前發病了……」

西神醫自己喝了口酒。

「我這輩子，也算是什麼都見過了。有一天，小老弟你會那麼真切實意的試圖去好好養兩個孩子，也的確是讓我見了新鮮了。」

百里無傷養過兩個孩子。

他的徒弟百里緋月。

他的義，慕容九。

西神醫回憶起那個男人曾經似笑非笑的說，「這世界縱有千般無趣，但徒弟徒孫是自己的，還能虧待了們不？「

說的時候，看上去一點也不上心。

但在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他那麼做了。

雖然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在意，雖然某個程度們也只是他遊戲中的一份子，似乎和別的遊戲中的人並無不同。

但最後，他無愧『師父』二字，亦不愧『義父』二字。

甚至，他最後還為自己徒弟留下了無奇。

他太了解無奇的格了，應該說，他自己挑的人，誰的格他都門兒清。

每個人的潛能和能力他葉門兒清。

無奇是個有希解人蠱的人。

他把這個希留給了自己徒弟。

雖然他和大景攝政王也算是鬥了數個回合，但最後，他給自己徒弟留了一個很大可能能解人蠱的師弟無奇……

雖然解不解，區別不大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自己從來沒打算幫忙解人蠱的原因。

對下如此，對上……

他也勉強算是無愧『徒弟』二字。

先聖尊當初把聖尊之位傳給他，教中多長老暗暗焦心。

近年來，西域有些國家本就生了利用聖教影響力來做別的的心。

就怕新聖尊……

卻萬萬沒想到，最後，徹底解除聖教被西域諸國利用危機的，是新聖尊。

便是先聖尊在，都未必能做到在群狼環伺中保住聖教完全不變初衷。

畢竟，有時候不是你不想不願就可以。

而是會被得你不得不願，不得不做。

但，百里無傷做到了。

聖教依舊是那個聖教。

他還為聖教培養了非常合格的新一任聖尊……

聖教，無恙。

西神醫眺蒼茫的夢之境。

幾年前的焦土現在又是一片草木長興。

瘴氣重重中，幾桃花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