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滄禹這邊,一夜之間,那些失蹤和九兒有關這個消息幾乎傳得如火如荼。
那些拿不準九兒在哪裡的百姓,許多聚集在將軍府外,或者蘇府外,甚至是一度書鋪和今朝樓以及蘇府的公開茶鋪那些地方。
最離譜的是,因為王小槿失蹤這事也傳了出去,丞相府外面都開始有人聚集。
現在丞相府外。
「王二姑娘真的失蹤了嗎?」
「這還能有假?誰拿這種名聲有損的事開玩笑?之前沒傳出來就是丞相府遮掩了。」
「可若真的和段阿九那妖有關,王二姑娘怎麼會遭難呢?王二姑娘和不是好友嗎?那妖前些天為王二姑娘出頭的一幕幕,現在都還在眼前一樣……」
這小小的質疑聲立刻引來四周人的眼刀針對。
「你也真夠天真的。那妖這一出,就是讓人不容易懷疑到上!畢竟,的『好友』王二姑娘都失蹤了!」
「就是,你們想想看,那妖當初就憑空冒出來般。從出現,哪裡不是奇奇怪怪的!」
「不是……我只是在想,那妖是如何一夜之間擄走那麼多姑娘的?好些姑娘還是在護衛嚴的深宅大院……」
「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回憶一下,大半個月前,那妖在丞相府門前的那一手。連丞相夫人那樣的人都著了的道,說被控制就被控制了,再有些別的邪不是很正常?」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
「難道就這樣嗎?拿那妖沒辦法?」
「不可能沒辦法的,即便平民百姓沒辦法,可別忘了還有那些達貴人。他們的兒可也被擄走了。」
「可是府和朝廷都沒靜!」
「沒有切實的證據吧?何況那妖迷住了一大堆人,其中甚至有蘇公子和將軍府段容等等。牽連甚廣,也不好衝。」
「這樣說,那樣說,就是現在對妖沒辦法!各位家裡就沒有十六歲的兒嗎?即便你們自己沒有,你們的親朋就沒有嗎?你們就不怕!」
周圍陷了一陣沉默。
丞相府門口這算是很理智的了,最誇張的是將軍府門口。
現在上百的人圍在府門前砸門,嚷著把九兒這個妖出來。
將軍府的門被砸得哐哐哐響,將軍府,已經易容裝扮完畢的九兒起,沖邊同樣易容了另一個樣貌的段容笑道,「天快黑了,我們走吧~」
兩人此時此刻都是普通小廝模樣,段容看見模樣就樂了,「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
話雖如此,卻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
九兒興緻,「人家都找上我了,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
又探頭往府外大門的方向了一眼,「你說這些人真的全部是來討伐我的嗎?有沒有想要渾水魚的?」
段容意味深長,「你覺得呢?」
九兒眨眨眼,「我覺得有!」
兩人沒從正門出去,雖然幾道側門也有人,但人很多。
那些堵住側門的人看見門開了,出來的是兩個相貌平凡的小廝,愣了一下又嚷嚷起來。
「你們家主子呢?!讓他把段阿九那妖出來!」
其中段容扮的那個小廝不痛不『木訥』道,「我們家主子現在正在陪阿九姑娘看戲玩耍。」
一句話,氣得那些人一梗。
九兒又很好心的建議,「各位,你們在這裡吼府里完全聽不到的。」
話落兩人就要走。
「你們站住!」
有人回過味,探究的盯著他們。
「你們在這將軍府是負責什麼的,現在幹什麼去?!」
九兒沖他們無辜傻氣的一笑,「阿九姑娘說整日都是那些面孔的戲子,很是無聊。讓我們去給找幾個沒唱過戲的小姑娘來唱,那才更好玩。」
還很無邪的問,「對了,各位,你們家裡有那樣的小姑娘嗎?十五六歲。不會唱沒關係,府里有人教。銀子很厚哦。」氣不死你們嚇嚇你們也好玩啊。
周圍的人一頓,莫名倒吸了口氣。
都覺得上脊骨發寒。
九兒繼續表演,滿臉憾,「都沒有嗎?那我們只能去人牙子那裡買了。哎呀,哥哥,我們快走吧。事辦不好耽擱了,阿九姑娘一定會剝了我們和我們家人的皮製人皮燈籠的!」
這話,那些人更是從頭寒到腳。
就是這個間隙,眼睜睜看著九兒拉扯著段容走遠。
好半晌,他們才回過神。
有人喃喃道,「果然是段阿九那個妖做的!」
「將軍府的人甚至都不避諱,還助紂為孽……」
有人驚起來,「我們要把這個事告訴別的人,大家快!」
而等有人想起要跟上那兩個『小廝』時,九兒和段容早就換了一個模樣和裝扮沒在人群中了。
一種無形的恐慌在百姓中蔓延開來,大家甚至開始怨恨府和朝廷不作為。
深夜時分。
烏海神所住驛對面一茶樓房間。
本來在吃糕點的九兒瞬間嚼吧嚼吧把裡的糕點吞了下去,「呵,了。」
一旁的段容漫不經心睨了一眼驛的方向,「並沒有人出來。」
又道,「慢點吃,也不怕噎著。」
九兒嘿嘿笑了聲,又道,「那肯定走的暗道之類的唄。畢竟聖蜂已經發出信號,想要追上去了。」
段容似笑非笑,「看來真有暗道,我竟然不知道。」
九兒才不相信他,去扯段容的袖子,「走走走,我們快跟上去。」
烏海神的確走的暗道。
邊跟著一名最得力的親信侍。
此時此刻,暗道里只有烏海神和侍兩人。提著燈的侍有些擔憂的道,「神大人,現在整個滄禹京都傳段阿九是擄走的妖都傳瘋了,今天還有很多人在和段阿九有關的地方譬如蘇府,將軍府,有間書鋪這些地方外面包圍鬧事……」
烏海神腳步沒停,「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奴婢是在想,那段阿九以及背後那些人都不是好招惹的。不可能讓段阿九平白無故背這口黑鍋。」
「這是從傳出段阿九是擄人的妖后,神大人你第一次出去替滄禹皇室做事。奴婢怕段阿九那邊就等著神大人您的作……」
烏海神淡淡道,「阿蘭,我們沒有選擇。烏海國的百萬子民一日不能搬離烏海,就一日無法睡個安生覺。」
侍阿蘭咬了咬。
是啊,烏海國百萬子民還在等著!
們沒有選擇!
兩人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后,從道口出來,那裡早有人在迎接。
這時候街上已經宵,別說人,鬼影子都看不到一隻。
那個黑人直接帶著烏海神二人彎彎拐拐走了幾圈后,進了一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普通院子。
但是當推開其中一間更不起眼的房間后,房間里橫七豎八赫然躺著十來位年輕姑娘!
看年紀都差不多十五六歲,有穿金戴銀的,也有布荊釵的,顯然又是一批新失蹤的!
黑人面無表的道,「有勞神了。」
烏海神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而跟著聖蜂追蹤而來的九兒和段容此刻沒在宅院不遠的一暗影里。
九兒還真有點好奇烏海神是怎麼破的聖蜂的,不過也沒打算現在去打草驚蛇。
但是這個地方蚊子太多了,九兒正要去拍咬了自己一口的蚊子,就被段容一把攬過來,護到懷裡。
段容做得很自然,九兒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本來就是被眾人眾星捧月長大的,一溜子各種哥哥,哪個都寵得很。
而宅院裡面,神的作很快。
短短一會兒,烏海神就開門出來,「好了,段阿九短時間已經無法追蹤到們了。」
「多謝神。神這邊請,我們有人送您回去。」
烏海神點點頭,帶著侍跟著另外的黑人離開院落。
九兒和段容並沒有繼續跟著烏海神,而是留在原地。
段容懷裡的九兒俏咪咪的略仰頭對段容道,「這宅院要是也有暗道,我們今晚上可就白忙活了。」
段容低笑了聲,「即便有暗道,他們也跑不了。」
事實證明,這裡的確有暗道。
因為整座宅院好久沒靜。
滄禹這個國家暗道機關之類的,實在太平常。
不過很快,一名段容的屬下來回稟,說是他們有專業的這方面的人已經跟上了宅院里那些人轉移的行跡,且在地上沿途做了記號。
於是,那些轉移的人從地下暗道走,九兒和段容以及一名黑下屬從地上據暗號追蹤。
追著追著,暗號停下的最終地方居然是京兆府!
九兒挑眉,嘖了聲,「來都來了,我們進去看看?」
段容也饒有興味,「我也想看看。」話落抱起九兒形一閃,無聲無息悄然落在京兆府某房樑上。
此刻已經到了後半夜,即便是京兆府似乎也陷一片沉眠中。
除了數值夜的兵,再不見其他人。
各殿院房間倒是很多,且哪個房間看起來都能藏不人。
九兒和段容一道,段容那個下屬一道,分兩隊,分別去不同的方向找。
他們找人都是專業的,一眼就能知道,什麼地方最有可能藏人。
沒一會兒,九兒和段容找到一間看似普通的房屋門前。
兩人第一時間察覺屋子裡不對勁,對了一眼后,段容一手把九兒護住,一手不發出聲響的推開房門。
屋子裡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全部是!
也就是這時候,四周無人的庭院突然衝出麻麻的兵來。
兵快速的包圍住九兒和段容,手中的火把瞬間蹭蹭蹭點燃,一時之間,照耀得黑夜如同白晝。
也把九兒和段容照得清清楚楚。
京都府府尹是新上任不久的,此刻從人群后踏步出來。
「總算讓本抓住擄走的幕後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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