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那公公笑瞇瞇。

又道，「雜家還要趕回去回話，就不多打擾了。」

「掌柜，送一下這位公公。」褚青半掩，又咳嗽了幾聲道。

眼見掌柜的就要送那公公出去了，九兒跑出來，「這就……」走了嗎還沒說完，『褚青』含笑手直接把拎了過來。

那還沒完全走出去的公公心底詫異，但依舊不聲。

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心底不約而同有了個想法，看這樣子，這位姑娘和褚老闆關係不一般得很哪。

不過，真沒看出來，這褚老闆病病歪歪這樣，倒還有一把子力氣。

就在一度書鋪斜對面的茶樓雅間。

面容鬱的二皇子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角，「難怪我們那位大皇兄的人四都在查這位姑娘的份，這位姑娘的確很特別呢。」

對面四皇子則在擔心別的，「二哥，這一度書鋪周圍最近魚龍混雜得很，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人發現或者看見我們在這裡，就不好了。」

「怕什麼，旁人都來得，憑什麼我們就來不得？」

四皇子道，「話不能這麼說，雖然讓我們發現大皇兄他們有人安在這附近，但那些人即便被發現端倪，都查不到大皇兄他們頭上去。其他那些有心人，也沒有親自過來的。只有我們……」

二皇子毒蛇一眼的視線移到四皇子上，四皇子下意識閉了。

二皇子幽冷莫測道，「我們不親自來，怎麼讓褚老闆看見我們的誠意。」

「二哥你的意思……」

二皇子不屑的笑了聲，「那褚青即便不是暗帝，也斷然和暗帝有關。大皇兄，三皇兄都盯著他，現如今，父皇還邀請他參加宮宴……」

二皇子狹長的眼半瞇，「便是他和暗帝毫無關係，他也不是一個書鋪老闆那般簡單。這樣的人要為我所用，我們不先拿出點態度和誠意來怎麼行？」

四皇子一個激靈，「還是二哥你想得周到，是我目短淺了。不過……」

「我們這般藏行蹤，那褚老闆能發現我們來過嗎？即便發現了，能猜到我們這是給他釋放出某種信號嗎？」

「這也是本宮對他的考驗，如果他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沒資格為本宮所用。」

二皇子視線又幽幽落在斜對面的一度書鋪上。

一度書鋪後院。

段容直接把九兒提溜到屋子裡才放下來。

九兒瞪他，「你幹嘛？」

段容似是而非哼了一聲，一轉開始坐下卸臉上的易容膏。

九兒不服氣，「我都要去皇宮參加宮宴了，我提前問問那公公宮裡有什麼有趣的和好玩的還不行呀。」

「小丫頭，那宮裡出來的人個個吃人不吐骨頭，像你這樣的……」他回頭比了比的個子，故意道，「給人家塞牙都不夠。」

九兒樂了，兩眼亮晶晶，「段容，你好稚呀。你在嚇唬三歲小孩子麼。」

「你是小孩子麼？」段容反問。

「我當然不是。」

「那我不算嚇唬小孩子。」段容見腦袋都快探到銅鏡里了，眼眸微瞇，視線落在的確有些微變化的小臉上。

「你就那麼想去宮宴？又是為了那個蘇景行？」

九兒點頭，「對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蘇景行真的了十公主的駙馬呀。他了駙馬，那我怎麼辦。」

雖然覺得不會，但自己去看著肯定更放心啊。

「不和你說了，我都這麼幾天沒見到蘇景行了，我這就去找他！」

話落就要往外跑。

段容沖招手。

笑容和聲音都極迷，「你先過來。」

九兒看向他，「幹嘛？」

不過人還是走了過去。

段容狀似尋常的開口道，「一說到蘇景行，瞧瞧你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你也不想想，你總是這樣無頭蒼蠅一樣，能有用麼。」

九兒驚奇，「你居然要幫我出主意嗎？」

「做夢。」段容笑睨著點了點鼻尖，「我只是為你那位千芊姐姐不值，虧你平時口口聲聲念叨，也完全不見你再提起？整天就只曉得蘇景行。」

九兒：「……」

又來。

就不明白了，「你不是不承認自己是千芊麼，你還故意提起？」

鬼靈的探究觀察他，笑瞇瞇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還是覺得扮姑娘更適合你自己呀。」

段容長臂一揮，直接把人抱過來，去撓的，「你真是欠收拾了。」

「哈哈哈哈～」九兒被得在他膝上滾來滾去，「段……段容，我錯了，我錯了！饒命～」

段容這才放過，九兒眼睛里都笑得眼淚花花轉。

九兒瞪著這抱著自己的罪魁禍首，哼哼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千芊姐姐的份上，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段容樂了，笑瞇了眼睛，「如何個不客氣法？」

九兒傲的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還真生氣了，那看來，我新找來的關於西國的書，某人是不想看了。」

九兒立刻扭過，換了一副笑容璀璨的臉，「想看！」

段容找的自然不是普通的書，九兒一拿到就一發不可收拾看了神。

半晌，九兒自言自語，「西域聖教……之前那幾本書中，怎麼沒介紹這個？」

「之前那幾本書書早，那時候還沒有西域聖教。」

原來如此。

九兒點點頭。

就這樣，一看就看到黃昏時分吃晚膳的時候。

其中好奇的，書中又沒寫清楚的，就會問段容。

「西域聖教真的有那麼神那麼可怕嗎……」九兒滿眼都是興緻。

段容瞟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或許，比傳聞更神更可怕。」

「啊，那一定很好玩！」九兒下結論。

段容淺眸深神微，沒答話。

九兒吃完飯繼續看書，就把見蘇景行這事耽擱了。

第二天，段容又給了一本書。雖然不是西域的，但記錄的是一個大景的國家的一些奇聞異事。

九兒約是知道大景這個國家的，這書又寫得極其有趣，九兒再次沉溺其中。

段容也沒出去，九兒看，他也在旁邊看別的書信之類的東西。

九兒看到興趣的又不清楚的就習慣的開口問他，「大景攝政王真的是個兇殘的大人嗎……」

「那麼可怕，又那麼好看的話。我應該很興趣啊，我怎麼沒去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