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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醒了就趕起來把醒酒湯喝了。」沈天舒手抵住厲子安的肩頭,才總算穩住形,沒有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厲子安闔著眼睛靠在床頭,半晌才哼哼唧唧地說:「難!」
「哪兒難?」沈天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覺得新鮮之餘也的確有點心疼,「這些人怎麼回事兒,不是來賞花的麼,怎麼還灌酒呢!」
厲子安抓住沈天舒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道:「頭疼。」
然後又把的手放在自己胃的位置道:「這兒也不舒服。」
「怎麼辦,我現在覺得渾都不舒服。」厲子安將額頭埋在沈天舒掌心。
「你先把醒酒湯喝了,這會兒溫度剛好,喝完之後胃裡能舒服不。」沈天舒說著倒出一碗醒酒湯,端到床邊。
但是厲子安卻道:「我不好,你餵我喝吧!」
沈天舒聞言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你真喝多了麼?」
厲子安剛才有些醉其實只是因為喝酒喝急了,躺了一會兒其實就緩過來了不。
但是到沈天舒一直在幫自己按位,他就忍不住想要再讓多關心自己一些。
聽到沈天舒這麼問,他立刻捂著胃道:「我的胃好疼……」
沈天舒只得坐近了一些,一勺勺將醒酒湯餵給他喝。
「這醒酒湯的味道還好。」厲子安剛喝了一口就發現,這醒酒湯跟王府平日裡煮的不一樣,「你煮的?」
「這都能喝出來,看樣是沒醉。」沈天舒上雖然這麼說,手裡卻並沒有停,還是將一碗醒酒湯全都餵給他了。
沈天舒放下碗問:「胃裡頭舒服點兒了麼?」
溫熱的醒酒湯下肚,厲子安的確覺得從嚨一直到胃裡都熨帖了許多。
剛才那種想要作嘔的難也被平。
但他還是膩著沈天舒不許走道:「胃裡舒服了,但是頭還疼呢!」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沈天舒的手去自己微微有些發熱的額頭。
沈天舒單薄,一年四季手腳都很難熱起來。
如今已經秋,的手涼冰冰的,搭在額頭上,的確十分舒服。
沈天舒順勢給他按起太和百會來。
厲子安放縱自己了一會兒,覺得舒服多了才起,拉著沈天舒的手幫了幾下道:「辛苦了,我現在舒服多了。」
「那就趕換服回去吧,你是主人家,離開太久了要被人詬病的。」沈天舒說著,起準備去芳馥進來幫厲子安更。
厲子安卻一把拉住他道:「只是更換外而已,做什麼。」
他說著直接掉外,換上了芳馥早就放在床頭的裳。
沈天舒看他自己笨手笨腳地系不好腰帶,忍不住上前幫了把手。
過了半晌,厲子安才總算離開房間。
他出門的時候,角滿是都不住的笑意。
而這一切,恰好被剛從亭子那邊趕回來的劉詩三人看了個滿眼。
劉詩一看到厲子安就開始,整個人都走不道兒了。
來之前就聽說瑞親王世子俊無雙,但是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卻也只敢信上三分。
畢竟以厲子安的份,只要長得五端正,就會有人上趕著誇他俊。
但是看到厲子安本人的時候,劉詩才知道,外面那些傳言都太過空蒼白,本無法形容他的萬一。
尤其他邊勾起一抹淺笑的模樣,簡直如一支利劍般直的心窩。
劉詩呆立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又猛然看見特意跟厲子安錯開時間從房中出來的沈天舒。
「怎麼會是!」
劉詩登時柳眉倒豎,雙手把帕絞得死死的,一口貝齒咬得咯咯作響。
難怪剛才這個人會出現在亭子裡。
肯定是在那邊等世子爺的。
看到自己三人過去,又臨時換了地方與世子爺私會……
那一瞬間,劉詩簡直想衝出去質問沈天舒,難道仗著自己生得好看,就可以這樣恬不知恥地去勾引世子爺麼?
但楚書薔卻一把拉住道:「劉姐姐,你先別著急,咱們看看再說。」
「這不都是明擺著的麼,還有什麼好看的。」劉詩不悅道。
結果話音未落,三人便看見厲子菡蹦蹦跳跳地過來攬住沈天舒的胳膊,甜甜地喊了聲:「阿姐,大哥又回前頭去了?」
「是啊,他吃了碗醒酒湯,歇了會兒便換服回去了。」沈天舒拉起的手道,「前頭那麼多客人,他哪裡得開。」
劉詩之前在瑞親王妃邊是見過厲子菡的,知道便是丹郡主。 (5,0);
聽那聲阿姐一出口,劉詩登時鬆了口氣,接著又是一陣後怕。
「原來是親戚。」楚書薔聞言笑了起來,抬手著心口道,「劉姐姐這回可放心了吧?」
劉詩有些不好意思道:「剛才多虧妹妹拉住我,不然我可真是要當眾出醜了。」
出醜倒還是次要,可若是得罪了王府的人,難免會影響在厲子安心目中的形象。
「王府的人果然都容貌俊,無論是世子爺還是剛才那位姑娘,郡主雖然年,卻也能看出是個人坯子了。」
劉詩說話的時候面含桃花,心裡甚至已經開始幻想以後自己跟厲子安的孩子,肯定是男的俊、的漂亮了。
就聽楚書薔打趣道:「所以世子爺必須得找個劉姐姐這樣漂亮的世子妃,以後才能生出更好看的小孩不是!」
這些話,劉詩只敢自己在心裡想想就已經得不行,此時居然聽楚書薔就這樣說了出來,即便周圍沒有外人,還是臊得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兒。
「你這小妮子,說這話也不嫌臊!」劉詩跺腳道,「你若再敢胡說,看我不擰你的!」
「哎呀,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不說了還不行麼!」楚書薔上討饒,心裡卻十分不以為然。
早就看出劉詩的口是心非,之前的種種,只不過是在陪著演戲罷了。
劉詩毫沒有發現的這些小心思,還滿心沉浸在剛才對厲子安的驚艷一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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