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厲子安跟沈天舒分開後，回家便拿著之前謄抄下來的字條去找瑞親王和瑞親王妃。

  「看什麼東西啊？」瑞親王妃接過字條，看到十幾個毫不相干的文字，念了幾遍也沒找到什麼頭緒。

  扭頭問瑞親王道：「王爺聽著可覺得耳？」

  瑞親王幅度很小地緩緩搖了搖頭。

  瑞親王妃將紙條還給厲子安道：「這是幹什麼的啊？要麼？要不你去問問太妃娘娘，你爹跟我都沒什麼印象。」

  厲子安沒問出來詳，便也沒細說，只道：「猜個字謎。」

  「這孩子，真是的，什麼事兒啊，還弄得這樣神神的。」看著兒子轉離開，瑞親王妃忍不住嗔怪道。

  瑞親王費力地抬手在後背上輕拍一下。

  瑞親王妃立刻高興起來道：「王爺這是在安妾麼？」

  看著瑞親王點頭，登時笑得更甜了。

  「算了，孩子大了，隨他去吧！只要王爺好好的，妾就別無所求了！」

  見父母都對這些字沒有任何印象，厲子安也不免自我懷疑起來，難道真是自己記錯了不？

  他最後拿著字條來到榮太妃房中，厲子菡正在這兒跟著太妃娘娘描紅。

  「大哥！」一看到他來了，厲子菡立刻站起。

  榮太妃忍不住道：「你這丫頭，屁上就跟長了尖兒似的，一會兒都坐不住，一看到你大哥來了，就知道又能躲懶了是不是？」

  厲子菡聞言把子躲在厲子安後，只出個小腦袋，嘿嘿地笑。

  厲子安拍拍的頭道：「行了，我跟祖母有事要說，今天算你躲過了，自己去玩兒吧！」

  厲子菡聞言立刻跑了個無影無蹤。

  榮太妃無奈地搖搖頭：「子菡這丫頭聰明勁兒是有，就是太不穩當了。」

  「家裡又不指著去考狀元，隨去吧！」厲子安坐下來道，「我過來找祖母，是有個東西想給您看看，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些字看起來頗為眼，但是問過父母和昱如，他們卻都覺得十分陌生，搞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糊塗了，可能是在夢裡見過吧！」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紙條，遞給了榮太妃。

  「什麼東西啊？」榮太妃將字條舉得遠一點，瞇起眼睛看了一下，面微變。

  「你這些字是打哪兒來的？」

  厲子安一看有戲，也不回答，坐直了子反問道：「祖母，您見過這些字？」

  榮太妃沉片刻，起走到桌前，拿起剛才厲子菡丟下的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撂下筆。

  厲子安湊過去一看，只見紙上寫的是一首詞——

  平生巾幗志堅寒，掩雙鸞，芳蘭悴。

  未肯回頭，染紅。

  若使蛾眉念我輩，事難言，負癡頑。

  兩宮二聖昇平主，攜金蓮，佩玉環。

  群岫斂翠，無計避華筵。

  但願與君千歲飲，酬所願，照人圓。

  厲子安舉著紙條一一對照起來，金、二、難、千、人、蘭、寒、、避、君、眉、所、鸞、、癡、主、翠……果然所有字都完地被涵蓋其中。

  「祖母，這首詞的出是什麼啊？」厲子安急忙問，「我總覺得以前好像見過。」

  「這是當年你皇爺爺寫給你皇祖母的，興許是你小時候在宮裡淘氣跑無意中看到的吧！」榮太妃坐回椅子上，嘲諷地一笑，「當初先皇想要爭皇位，必須要依靠家裡的勢力，所以寫了首歪詞來表忠心呢！

  「你這玩意兒又是從哪兒翻出來的？我還以為他倆土以後，我就再也不用看見這東西了呢！」

  厲子安將沈天舒搜集線索的事兒說給榮太妃知道，然後也很納悶地說：「可姜老神醫為何要將這首詞拆開藏進各個醫書之中，難道當年姜家案，是先太后所為？」

  榮太妃聞言撇道：「那你可真是高看了，若真有那個本事，也不至於那麼多年都被我過一頭了，你爹說不定也早就死在宮裡，連你都不會有了！」

  「再說了，時間也對不上。」榮太妃算了一下日子，「姜家出事兒的時候，都已經去跟先皇合葬了。」

  「哎，原以為總算找到線索了，誰知道竟是一場空。」厲子安有些失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跟沈天舒代。

  「其實可以換個思路想想。」榮太妃沉道，「很喜歡先皇給做的這首詞，當年不但在宮中裝裱起來一副，還經常在帕子、荷包之類的東西上繡，據說還做過屏風。

  「說不定姜老神醫指的並不是這個人，而是帶有這首詞的什麼件兒呢！」

  「那豈不是都在宮中？」厲子安聽得更是頭皮發麻，「似乎更加難辦了。」

  「到也未必。」榮太妃道，「這些東西也賞過不人……算了，這些你們也接不到，這個事兒就給我吧，我先幫你們打聽打聽。」 (5,0);

  「太好了，孫兒先在這裡謝過祖母了！」

  「哎，我這老婆子就是個勞碌命，不但要幫你追媳婦，還得幫你岳丈找媳婦，如今連這破案的差事都找上門了。」

  「啊，母親跟您說了啊……」厲子安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沈大人那件事，我其實也就是那麼一說……」

  「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沈大人為人和做都不錯，就是這個妻運不是太好，若是再娶個不省心的進門，以後就算連累不到你們，也糟心不是？

  「不過人家家裡還有老太太在，也未必用得上咱們心，我先踅著，萬一真有合適的再說。」

  「那就有勞祖母費心了。」厲子安趕起作揖道謝。

  「有點事兒忙也沒什麼不好，如今你爹日漸好轉，我覺得自個兒的神頭都比以前足了不。」

  「那可不是，連天舒都說，祖母如今看著越來越年輕了，頭髮都比之前黑了不。」

  「天舒那孩子才不會說這樣的話，你趁著人家不在就瞎編排！」榮太妃笑罵了一句，「趕走吧，快別跟我這兒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