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的車出了璽園,開到自己家住的小區,後面跟著的車才緩緩開走。
明叔在自家小區的地下車庫裡呆了好一會,才又開出來。
鬱辭讓他去自己常去的禮品店取了提前訂好的高檔茶,讓明叔在椿棠府將自己放下。
五分鐘後,鬱辭拎著包裝的茶直接按響1901號房的門鈴。
開門的是蘇墨白。
“答應我的事沒有做到,還有臉上門?鬱總,你臉皮太厚了。”
鬱辭賠笑,從小到大,他沒做過這樣伏低做小的事,表看起來稍顯怪異。
就是那種想拍馬屁又不知道往哪裡拍的覺。
“是,小舅舅,你再給我點時間,我這邊還沒到反擊的時候,讓小滿跟著委屈。”
蘇墨白撇撇,“都快被人玩死了,鬱總,你還能活著也是奇蹟。”他邊說邊控著椅讓開。
久久沒在家,王姨說和駱冰去下面小區玩了,不敢說小丫頭吵著要下去吊桿,說自己力氣太小,練拳一點力氣都沒有。
蘇墨白徑直控著椅進了書房。
“鬱辭,你找我想說什麼?”他問。
鬱辭進去後,將門關上,推著蘇墨白到茶幾旁坐下,落座了才說:“久久不是我的孩子……”
……
春節晚會的最後一次彩排,凌晨一點才結束。
鬱辭半小時簽發了條微信給:【等你,來1902,放心,跟小舅舅說過的,他許了。】
上樓,許靜安直接去了1902,吳連忙進了自己的房間。
許靜安癱在沙發上,問:“你怎麼收買小舅舅的?”
鬱辭看著疲倦的小臉,坐到邊,“趴著,我幫你按按肩膀。”
京劇演員,多有職業病,頭上頂著的包頭、頭飾、冠說也有好幾斤,頸椎不好,肩膀僵是常有的事。
鬱辭的力度剛剛好,許靜安趴在抱枕上,愜意地閉上眼睛。
鬱辭按了一會,說起給久久做親子鑑定的事,許靜安一聽,惱了,一把將他推開,坐起來。
“鬱狗呀鬱狗,難怪今晚這麼狗,你懷疑久久不是你的?也是,你們這種家庭,哪有孩子不做親子鑑定的,我不會給久久做,要做也不是現在。”
鬱辭看著氣鼓鼓的樣子,輕笑,“不做我和久久的,我到時找個小卷發樣本,明天老爺子找你,跟你商量親子鑑定的事,有人可能會跟蹤他前去,你做做樣子同意就行,要是他們相信鑑定結果,你和久久會更安全一點。”
許靜安詫異,“你又在琢磨什麼事?”
聽鬱辭說起夏桂枝收到照片的事,許靜安想明白夏桂枝今天為什麼打電話了。
“你沒罵我嗎?不懂禮貌,沒教養,撈,不守婦道,給你戴綠帽?我把電話拉黑了。”
鬱辭笑道:“聽到不聽的就拉黑,不慣著。”
禮貌是對等的,的禮貌和尊重只給尊重的人。
“我今日接電話只是看是你,其實你沒怎麼罵過我、說過我,但那種冷淡、漠視,彷彿我是天地下最不流的生,比起鬱涵說我、罵我,那種覺更難。”
鬱辭抱著,悶聲道:“對不起,那樣對你,都是因為我,看在爺爺和媽媽對你還不錯的份上,你就中和一下,好不好?”
許靜安:也太會安人了。
“這次去M國,聽老頭子談起那年在明城,我和你坐在大榕樹上,他和你外婆還討論過我倆長大後的事。”
許靜安挑眉,外婆從來沒跟說過這事。
“你外婆看不上我,有點傷,小滿。”鬱辭按著許靜安的肩頸,“我想知道,那年在明城,我倆是怎麼見的,說過什麼話,發生過什麼事,會不會……我那時就喜歡你了?”
許靜安笑得彎了眉眼,“不會,你那時以為我是男孩。”
“也是,你六歲那年就是個瘦不拉幾的小男孩,豆芽似的,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許靜安照鬱辭屁上拍了一下,“明城那年,你說我是小不點,還問我有沒有十歲,我說十三,都一五六了,你說你十三歲的時候,一七零,你那拽樣,好欠揍。”
隔著那麼久的時間,許靜安仍能想起他倆那天下午說過的每一句話。
因為,在後來的歲月裡,那樣的驚鴻一瞥,許靜安回想過很多次。
溫暖的大哥哥,提醒樹上有青苔,很,可能會摔下去,教“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鬱辭靜靜聽著許靜安說起那個五月下午,一個多小時裡的事,回憶起來沒多可講。
若不是失去那段記憶,這是獨屬於他倆的,如果他倆在QQ上一直聯絡下去,他也許會把許靜安當樹一樣,把目睹母親自殺的痛苦宣洩出去。
或許他會更早喜歡上呢……那樣就不會有後來的錯過。
矯又爛俗的電影劇本里,對於最終要相遇、相的兩個人來說,不管你在哪裡,在哪個時空,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
許靜安問:“那個QQ號碼,你一點也不記得麼?”
“沒有一點印象,也許是去明城前不久申請的。”
“你等著,我去一下那邊。”許靜安起,回到1901,在臥室櫃裡找出那個盒子,回到1902。
鬱辭開啟盒子。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套藍夾白條紋的運服。
是自己小學三年級的校服,裡是聶紅英針繡的名字大寫拼音寫。
鬱辭角勾著一邪肆的笑,的。
“原來你一直收藏著我給你的東西,小滿,小小年紀就把這當定信了?”
許靜安被他逗樂了,一掌呼過去,卻是不重,落在他腦袋上。
“臭!我那是珍藏別人的好意,有恩必記,懂?”
鬱辭把許靜安圈在懷裡,剛親上的瓣,桌上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
鬱辭忙鬆開許靜安,長臂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螢幕,這是他在璽園安排的特殊手機,只有明叔知道。
鬱辭心裡猛地升起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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