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能夠轉移京城眾人的注意力,讓能更加從容地安排南下事宜。
一開始蕭寒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甚至于先前在茶樓上的時候,他的心中亦還在疑楚沛瑤為何會做出誣陷徐大人這等蠢事,這完全就不像楚沛瑤本人的行事風格。
在他的眼中,楚沛瑤此人做事很有章法是那種走一步看三步之人,這一點從是如何理獵場刺殺之事中便瞧得出來。
越是了解,便越是不解,直到他被碧蕪請來今宵樓見到了那正悠閑喂著池中錦鯉的楚沛瑤。
的狀態是那樣的閑適,仿佛陛下在朝堂上罵的不是。縱然楚沛瑤是個好惡并不完全形于之人,但是剛剛才被陛下責罵,又被京城大街小巷如此影傳,再怎樣都不可能是如今的這個狀態。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蕭寒的心中便浮現了另外一種猜測,而這便是他方才所言。
如今他目灼灼地盯著楚沛瑤,顯然是還想聽的解釋。
這若是旁人,楚沛瑤自然不必在乎,但眼前立著的這位是接下來南下時的盟友,這些事無論瞞著誰也不能瞞著他啊!
如此,楚沛瑤帶著蕭寒繼續沿著河邊小道往前走,同時輕聲對他道。
“今日本宮未曾親自去徐大人府上請罪,等明日這消息便會傳到父皇的耳朵里。明日朝會之上,父皇大概又會罵本宮一頓了。”
想想那樣的場面,蕭寒相信就算是當著陛下的面,眼前這位公主的臉上應該也不會出頹然的神吧!
心中是如此想的,但上他還是得問。
“所以徐大人確實并非刺殺殿下你的主使?”
一陣清風拂來,楚沛瑤點了點頭。
“雖然當日本宮確實抓住了幾名活口,但經過審訊那些刺客卻是的很什麼都不肯說。最后終于是撬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他也只待那買兇之人是朝中一名喚作徐直的員。而在他待完的第二日,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同伴竟都死在了牢中。”
雖然徐大人的名諱的確是從那些刺客們口中得來的,但也沒有旁人想象的那般愚蠢,會真的把這一看便錯百出的供詞當了真。
幕后黑手怎會如此疏忽地留下了自己的名諱,還正是日前在朝堂上與吵得最兇的徐直徐大人。
這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故意的。
不過從這件事中,楚沛瑤到底還是看出了些許名堂。也許安排這場刺殺之人并非真的想要的命,這一場刺殺反而有些像是給的警告。
可到底是在警告不要過多的手朝中事務呢,還是在警告不要再查江城元靖謀反之事?
無論那背后主使的目的為何,楚沛瑤想自己都不會讓他得逞的。最做的事便是迎難而上,事越有挑戰對于來說就越有攀登的興致。
想到此,忽而側頭看了一眼蕭寒,用簡短的語言對他解釋道。
“徐大人并非主使,也許他們選中徐大人,也是因為徐大人在朝堂上一直看不慣本宮吧!”
這樣一來既可以陷于不義,從表面上來看又能使得這件刺殺之事看起來合乎理,看來那幕后黑手也是做足了功課。
見楚沛瑤低垂著目做沉思狀,蕭寒略微沉了片刻,而后才繼續開口。
“公主既然早就知曉那刺殺之事是旁人設下的圈套,卻還仍由自己往那圈套里跳,公主到底是想到了什麼樣的解決辦法?公主可知如今在京城百姓里,你已經徹徹底底地了個坑害良臣的惡霸。”
“惡霸?”聽到他如此形容自己,楚沛瑤不怒反笑。“他們當真是如此說本宮的麼?”
見問起,蕭寒倒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他又不會添油加醋,就這個形容詞確實是他在街上聽見旁人說的。
楚沛瑤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到底也是沒能將這怒氣撒在他的上,暗暗地咬了咬牙道。
“罷了,他們說便讓他們說去吧!京城百姓們忘大,等再過幾日有了更新鮮的事,他們便會忘了本宮的惡霸之名。”
說完,楚沛瑤突然加快了腳步,快步朝著前面走去。
蕭寒見狀連忙跟上,在的后追問道。
“公主,你還沒說,此局何解?”
既然一早便知曉徐大人的事是圈套還一定非得往這里面跳,楚沛瑤定然是早已醞釀好了解局之法,不然這般忙碌一場難道真的只為了讓陛下與京城百姓多罵罵自己麼。
瞥見他眉眼帶著的焦急,楚沛瑤的心終于稍微好了些,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慢悠悠地回答起了蕭寒的問題。
“你放心,先前同你說過的事本宮自會做到。等明日父皇在朝堂上再責罵本宮一頓,本宮便會有明正大的理由離開京城,那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本宮的解局之法了。”
分明事就在眼前也不愿明說,非要同他賣這樣一個關子。蕭寒雖然不滿,但又拿沒有辦法,只能沉沉地垂下了眼眸。
二人又沉默著往前走了片刻,眼看前面的河邊小道已然走到了盡頭,楚沛瑤旋即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盯著蕭寒。
“將軍,聽本宮說完這些,你可有反悔的想法?”
從方才開始便一直垂著雙眸的蕭寒聽見這話抬起頭,對上楚沛瑤的目。
“公主金枝玉葉都不怕,在下又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反正就算邊這位公主捅破了齊國的天,宮中那位九五之尊的陛下也照樣會站在這一邊替收拾爛攤子。
這父二人,從來就是一伙的。
那麼公主要出京去調查江州元靖謀反之事,陛下定然也是支持的。
蕭家手握兵權本就什麼都不怕,唯一顧忌的便是陛下的態度。只要陛下不對蕭家生出不滿,他們蕭家怎麼陪著公主折騰都無怨。
聽他語氣似有些許無奈,楚沛瑤忍不住笑了幾聲。
時至此刻也不好再耽誤時間,當即朝著蕭寒滿意地點點頭。
“不出意外最多五日,五日之后我們便啟程出京。”
自打從行宮中回來,蕭寒便一直在等這個答復,如今終于聽到了楚沛瑤說出確切的出京日期,他才終于有種心落到實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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