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梅道:“北說的。”
荊誌偉就不吭聲了。
但他就像是鋸了的葫蘆,不管靳梅怎麽問,關於老首長的消息他一個字也不會吐。
最後靳梅無奈道:“服了你了,不說就不說,反正小如是不會和你父親見麵的。”
沈清如卻道:“我去。”
“小如!”
靳梅一腳踩住剎車,回頭看,臉上全是不解:“你幹嘛要去見他父親啊,你又不認識他。”
沈清如道:“我覺得他父親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應該和看病有關。”
靳梅還是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是看病,又有什麽不能說的,人吃五穀雜糧,誰還能不生個病?看個病也要遮著藏著怕被人知道,難道是得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病?”
口無遮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荊誌偉的臉都紅了。
“沒有!不是我父親有病!是別人!”他衝口而出。
噢!
靳梅和沈清如對視一眼。
這是真話。
荊誌偉忽然意識到那句話的語病,急忙解釋:“不不不,不是那種病,你們千萬別想錯了!”
他急得汗都出來了。
靳梅哈哈笑道:“不是那種病,那是哪種病?”
“就是不知道是哪種病……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別問了,拜托,你們千萬別再問了。”他青筋直迸,汗水連後背都打了。
靳梅笑了笑,果然不再追問。
真好玩。
這荊誌偉太老實了。
“小如,既然他說了實話,那你就去見見他父親吧。”靳梅話風一轉。
“好。”
沈清如點點頭。
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既然得病的人不是荊誌偉的父親,而他卻執意要和見麵親自談,可以猜想,這位患病之人應該是他的長輩或是極尊敬或重視的人,才會讓他這樣慎重,而唐突。
起了好奇之心。
本來醫者都是以治病救人為本,隻要對方不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人,醫者都不會見死不救,沈清如的師傅不隻教治病,更教怎麽做一個合格的醫者。
真正的醫者,都有一顆慈悲憫人的心。
沈清如自問自己還遠遠做不到這點。
的師傅卻可以。
隻是他老人家早就作古,這世上了一位真正的大儒醫者。
看向窗外,有些傷地回想往事。
風從車窗外麵吹進來,拂的發,的眼神迷茫,清麗如畫。
靳梅不由看得呆了。
小如真好看。
就連為人都看得移不開眼來,難怪!
荊誌偉卻是個直男,不到的震撼,直接和沈清如定下了明天來接去和父親見麵。
第二天,他準時開車來接沈清如。
見麵的地點是某所私人別院。
並不是荊建國的家。
荊誌偉一路上保持沉默,盡忠職守地將車開到目的地。
下車之後,沈清如就見到一名中年男人走上前來迎接,主對出手,要和握手。
“沈小姐,你好!”
荊建國也是一名軍人,黝黑,眼神銳利,握手的時候,沈清如發現他的右手有厚厚堅的繭子。
再看他的軍銜,應該早就過了槍打靶的時代。
由此可見,這些老繭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