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慈驚呼道:
「王教授,你什麽時候來的海城?」
一位年過六十,頭髮花白,戴著眼鏡,渾上下散發著書卷氣息的老者,他是京都考古學家教授,王滿學。
看了一眼關心慈,打趣地說道:
「是小關啊,你猜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關心慈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臉瞬間紅。
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清什麽。
王滿學教授一改態度,語氣抱怨地說道:
「說好了丹爐是借的,現在倒好,借走就不還了……」
關心慈小聲地回答。
「也不怪我啊。」
張一鳴就算是傻子,也聽出來兩人是舊識,而且這個教授還是為了煉丹爐事件來的。
氣氛有點尷尬。
王滿學教授「噗嗤」笑出了聲,說道:
「好了不逗你了,小關啊,你一個人來的?」
關心慈撓了撓頭,說道:
「我和他一起來的。」
王滿學教授扶了下眼鏡,看了一眼張一鳴,說道:
「男朋友?」
關心慈連連擺手,神尷尬連忙解釋。
「王教授,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爺爺的。」
王滿學說完哈哈大笑,關心慈的爺爺和他是舊識,老朋友。
張一鳴被誤會也有些不好意思。
「教授,我真不是男朋友。」
老教授打岔道: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關心慈趕繄小聲介紹道:
「這位是京都考古係,王滿學教授。」
攤位前,圍著的人聽說是考古係教授,都是欣喜連連,各種七八舌的討論。
老闆一聽更加欣喜,拉著王滿學教授。
「勞駕,您給估個價。」
王教授搖著頭有些為難的樣子。
「老件講究的是古意的魅力和神韻,實難估價,這個我也說不準。」
攤主一臉客氣地說:
「您老是行家,您給估個價,價格公道,我就按照你給的價出手。」
王教授沉默了半天,心無旁騖地掂量半天,深吸一口氣說。
「非要說個價的話,僅以我個人見解,應該……應該五百萬。」
話音剛落,各種七八舌的討論聲響起。
「這麽貴啊!」
圍觀者瞬間沸騰。
五百萬,以普通人的工資來算,就算月工資1萬,一年十二萬,十年也才一百二十萬,不吃不喝將近五十年。
關心慈神神地捅了一下張一鳴。
「你怎麽不說話?」
張一鳴有點心不在焉的回答。
「老教授都估價了,我還能說什麽?」
關心慈抱著試探的心理說。
「你不也很懂嗎,帶你來撿的,你倒是說句話呀?」
張一鳴無奈地說。
「500萬呢,我又買不起,我湊什麽熱鬧。」
王滿學教授聽到兩人的對話。
把琉璃瓶遞給張一鳴道。
「小夥子,你也看看,歷史的厚重,這可是很難看到的珍品。」
張一鳴沒有辦法,接過來在手裏掂了掂。
「是很厚重。」
關心慈小聲的道。
「就很厚重,喂,你到底懂不懂啊?」
張一鳴反駁道:
「懂不懂有什麽關係,又不買!」
說完把琉璃瓶,還給老教授。
「您老拿好,500萬呢,您再仔細看看,小心別啐了。」
老教授神一怔,明顯從張一鳴的態度中,看出了什麽。
行人掌眼,一般都不會把話說得太滿,做人留一線,這也是規矩。
老教授是個人,僅僅從張一鳴表現的態度,就看出來,張一鳴很不看好這琉璃瓶。
「奇怪,不能打眼了吧。」
老教授仔細端詳琉璃瓶,通過認真觀察,仔細辨認,結果還真的發現了端倪。
在琉璃瓶部,不起眼的角落中,居然發現了氣泡。
「謔!」
「假的!」
再看張一鳴的時候,發現關心慈和張一鳴,早就已經走遠了。
老教授放下琉璃瓶,尷尬地對著攤主說道:
「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老了,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抱歉各位,抱歉。」
說完在一眾人懵中,快步離開,追上張一鳴和關心慈兩人。
「小夥子,你等等我,你給我站住!」
氣籲籲地攔在兩人麵前,著氣道:
「小子,你是怎麽看出來,琉璃瓶是假的?」
張一鳴停下腳步,也不能告訴他自己會火眼金睛啊,能看見老件的珠寶氣。
抿了下支支吾吾的說。
「我也說不好,拿在手裏就覺東西不對。」
王滿學教授驚喜地說道:
「小夥子有點東西,一眼定真假,是個行家呀。」
「失敬失敬。」
張一鳴連忙說。
「不是不是,哪敢在您老麵前班門弄斧。」
三人一邊走一邊閑聊。
王滿學教授說道:
「古玩這行,水很深。」
「有很多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接著又說:
「能一眼假,就證明你有點東西,你也別跟我客氣。」
「老頭子我在這一行幹了一輩子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現在老眼昏花,還不如你個年輕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關心慈接過話茬道:
「王教授,他就是瞎蒙的,哪能跟您比啊。」
王滿學教授語重心長地說。
「小關啊你還別不信,有的時候努力不及天賦。」
「你這個小男朋友,要是混古玩圈,前途不可限量。」
「眼不錯。」
關心慈一臉跟吃了翔一樣,否認道。
「王教授,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王滿學教授寓意深長地笑了笑。
「是不是以後再說。」
指著附近的一棟古香古的茶樓說。
「我要去的地方到了,你們兩個也跟我進去逛逛?」
三人一起往門口走,不過被門口的保安攔住。
「請止步,沒到營業時間,你們去別虛逛逛。」
王滿學教授,從服兜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保安。
保安接過一看,一改之前的態度,俯恭迎道:
「裏麵請。」
……
一進門,就到茶樓裏熱鬧的氛圍。
關心慈恍然大悟。
「這……這……」
拉著張一鳴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道:
「這才是真正的鬼市,沒有人帶路本進不來。」
王滿學教授神一笑。
「小關啊,看破不說破,給圈裏人留條活路,堵不如疏,隻要在我們監管範圍之,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關心慈鄭重道:
「我明白,我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