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明白過來,郜夫人帶出來,其實是因為這個:“這話,融氏以前也同我說過,伯母不必在意。拿著人家隆德府趙家小姐名譽不顧,盡瞎說。”
“趙家小姐?”郜夫人才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來,“古夫人與我說的是京城,賀家本家給安排的一門親事。”
孟元元正想去提茶壺,指肚攸地被燙了一下,不由手回來。
視線中是圓鼓鼓的茶壺,想起在紅河縣秦家時,諸先生也這樣說過,雖然很晦。
“不會的。”手落到桌下,角扯了個笑。
“不會就好。”郜夫人道了聲,喝了口茶,“估計那融夫人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偏挑著古夫人來說這話,明擺著就是給你聽的。你別往心里去就好。”
孟元元嗯了聲。
不想去管融氏如何,但是對于賀勘,覺得他不會去議親。不知為何,心中就是會選擇相信他。
兩人從茶樓里出來,郜夫人去街上買了不東西,不管有用沒用,總喜歡先買下來。正好,邊還有給給出主意的孟元元。
翌日,一輛馬車停在了郜家門前。
馬車上下來一個十多歲的,形瘦小,邊上跟著個六七歲的男。
管事去了孟元元出來,驚訝的發現是秦淑慧和賀,跟著兩人的是藍夫人邊的心腹,銀嬤嬤。
“元娘子,”銀嬤嬤先一步走上前去,彎腰作禮,“小公子和慧姑娘過來看你來了。”
“嫂嫂。”
“嫂嫂。”
跟在銀嬤嬤后面的兩人異口同聲,俱是欣喜非常。
孟元元趕迎下去,看看兩人:“怎麼還跑來南城了?路上冷不冷?”
“不冷,”賀搶先說道,一張口便看到豁掉的一顆牙兒,“嫂嫂,你住在這兒嗎?”
說著,好奇的探頭往里看,覺得比賀家小太多。
見到賀在自己前面,秦淑慧嘟嘟,跑過去抱上孟元元的胳膊:“嫂嫂,你都不去看我,不想管我了嗎?”
還記得當時孟元元離開賀家,說會回權州,后來知道二哥又把人帶回來,當時別提多高興了。可是等了幾天,人都沒有回去,心里著實想念。
“你子好了嗎?”孟元元問,這才拉過小姑來,上下打量。還記得在紅河縣時,賀勘與說,秦淑慧又有些不舒服。
如今看臉上還算好看,也鮮亮,便知道神不錯,頓時也就放了心。
郜夫人跟在后面迎出來,心底里不太喜歡賀家人,不過來的是兩個孩子,倒也覺得可,就讓仆人趕領著進去。
秦淑慧和賀進了郜家,出一趟門,兩人俱是開心不已。
大門外,孟元元這才有空和銀嬤嬤說上話,往后面看了看,長長的街道上只有行人。
“夫人有時還惦記著娘子呢。”銀嬤嬤客氣一聲,知道孟元元往后一看,那是在等賀勘。
只是,人應該不會過來了,要不然也不會想出讓弟弟妹妹過來的主意。
孟元元淺淺一笑:“勞夫人惦記,元娘一切都好。”
“那便好,”銀嬤嬤笑著道,“大公子這幾日有事,年底里事忙,大概是去做老太爺吩咐的事罷。”
孟元元應了聲,與人一起進了院門。
許久不曾見面,孟元元和秦淑慧,賀,一起在郜家的一茶廳說話。院子里正好養了一會小狗,賀頑皮,在院子里攆著小狗玩兒。
秦淑慧只能站在屋里看,不爭氣的,無法長時間站在外面。
他們能來,孟元元很高興,坐在桌前給他們剝橘子。
桌邊放著兩冊琴譜,是賀勘讓給捎過來的。人沒過來,禮卻也沒忘。
“嫂嫂,你知道融夫人罷?”秦淑慧從門邊回來,坐到孟元元旁,“那日被二公子打罵一頓,一氣之下回了娘家。”
孟元元抬頭,手里的橘皮放去桌邊:“還在鬧嗎?”
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畢竟融氏是正妻,又有藍夫人在后面撐著,二公子就算不看僧面,也不會太過,再者這事兒當初也不彩,怎麼看都不會再去鬧大。
“是另一樁了,”秦淑慧眼睛眨了眨,神道,“二公子在外面有一個外室,鬧著要領進門。融夫人自然不肯,都哭到了老太爺那邊了。”
孟元元皺了眉,瞪了眼秦淑慧,嚴肅道:“這些腌臜之事,誰講于你聽的?”
“我,沒有,”秦淑慧小聲嘟噥,“府里人都知道,老太爺罰了二公子,更是直接將那外室給理了,人都找不到了。”
孟元元靜默,不想管別人那些事。只是越發覺得賀家里太過復雜,以前只當是高門大戶,如今走進去才知道,著實混。
看來應該盡早讓賀勘給秦淑慧請個先生,免得整日去留意這些個遭事兒。
秦淑慧好像知道自己說錯話,趕道:“我以后不聽了,嫂嫂你別氣。”
“氣什麼?”賀抱著小狗進來,一下子坐去凳子上,“大哥嗎?他不就是出門幾天,年節那天應該能回來。”
“出門?他去哪兒了?”孟元元問,適才銀嬤嬤只說事忙,可沒說出門。
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眼神去向秦淑慧求救。接過秦淑慧回給他一個白眼兒,也在氣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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