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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2章 認知

  「是的，蘇帕是只狗。」斯璐莎見安格爾表疑，便主接口解釋道：「蘇帕是一隻老狗了，陪了我丈夫很多年，已經完全當是親人了。」

  「所以，當我丈夫得知蘇帕也死了後，他就……」

  更加覺得，烏璐璐就是天生壞種。

  安格爾：「蘇帕死的時候，你們應該都在醫院吧。那你們真的能確認，蘇帕是烏璐璐殺死的嗎？」

  烏羅羅：「當然確認，很多人都看到了……咳咳……」

  或許是回憶起自己的犬慘死，烏羅羅太過憤怒，腔的氣也悶著，連連咳嗽。

  斯璐莎見狀，連忙拍著人的背，幫他舒緩氣悶。

  見烏羅羅的氣稍微通暢了些，斯璐莎這才開口道：「還是我來說吧。」

  斯璐莎看向安格爾：「蘇帕並不是死在家裡，而是被牽著下了樓，被我兒……」

  烏羅羅冷眼看來。

  斯璐莎無奈改口：「被烏璐璐關在了我們樓里的地下室。因為地下室很有人去，當有人發現蘇帕的時候，它已經死在了裡面。」

  「而烏璐璐牽狗下樓的場景，當時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這也是我人覺得崩潰的地方。」

  斯璐莎話音剛落，烏羅羅便忍不住補充道：「蘇帕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的只剩下皮包骨了。我都無法想像，那段期間它是多麼的絕，原本以為小主人是帶著自己外出玩耍，卻沒想到被惡魔給關在了幽暗的地下室，它不斷地喊，卻無人來救它……只到累了，再也喚不了，只能嗚咽著躺在地上等死。」

  烏羅羅越說，腦海里的畫面就越發真切，只覺心不斷地再滴。

  之前烏璐璐推他的時候，他其實心還有一懷疑，覺得烏璐璐可能是魘癥了；但當將蘇帕引向死亡，且有無數次機會下樓救它卻無於衷時，他便知道，自己的兒就是一個天生的惡種。

  無可救藥。

  多年前的舊怨重提，再加上魘幻的控制，讓烏羅羅的傾述很旺盛，不斷的訴說著蘇帕死亡後他心的轉變，以及對兒烏璐璐的厭惡。

  而安格爾看似在傾聽，但實際上思緒卻已經飄飛，飛到了……普拉達傳公司。

  準確的說，是星蟲所在的挑戰空間。

  此前，當斯璐莎說出，「狗被關在地下室死」時，安格爾便覺極其的耳。再聯想到烏羅羅被推下樓梯的事件，這讓他想到了不久前，星蟲的挑戰。

  星蟲此時也在進行著「時收音機」的挑戰，不過他是在「解憂信箱」的廣播臺，為當初那些沒有念出的信，安並化解當事人的憂愁。

  星蟲的任務難度太大，因為當事人滿不滿足這點，太過主觀了。

  更何況，有一些信件，連安格爾看完都沒有頭緒。

  其中就有這麼一封信，安格爾當時看完整個人是抓瞎的……

  「我的媽媽最近有些怪。給我煮了胡蘿蔔，我不吃，然後我的媽媽就變了兔子。爸爸今天打了我一耳，然後他在下樓的時候就跌了下去，變了一個蒼蠅拍。弟弟好像很喜歡吃草莓派，自己也鑽進了派里當草莓，還主送到我裡。不過我不吃草莓派，於是把這個菠蘿派給了蘇比。對了蘇比是我家狗狗，它經常對我喵喵，吃了我送給他的芒果派後，它興的在地下室變了一堆骨頭……」

  這封信並沒有署名，它的容，彼時的安格爾看到後，也是完全沒有頭緒的；但如果將這些容帶到剛才斯璐莎與烏羅羅的講述中，就會發現，似乎能夠一一對應？

  「下樓跌下去，變蒼蠅拍。」這不就是烏羅羅從樓梯上摔下去瘸了麼。

  「蘇比興的在地下室變了一堆骨頭。」這不就是對應著蘇帕在地下室里死嗎？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些目前無法解釋的東西，但至從信件的容來看，是有所對應的。

  安格爾再次閱讀了這封信後，慢慢收回了上帝視角，重新看向對面的夫妻。

  安格爾打斷了烏羅羅的傾述，問道：「你們知道蘇比嗎？」

  「蘇比？」烏羅羅臉上閃過迷，不知是什麼。

  倒是斯璐莎，驚訝的看向安格爾：「先生……你，你怎麼知道蘇比？」

  看到斯璐莎的表，安格爾就明白了一切：「蘇比是蘇帕吧？」

  斯璐莎點點頭：「是的，蘇比就是蘇帕。不過，蘇比是我兒對蘇帕的稱呼，因為發音相近，小時候發音不標準，一直蘇帕為蘇比，就這麼一直著長大……」

  烏羅羅愣住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斯璐莎：「那時你每年都在出差，忙的腳都沾不了地，怎麼可能記得這些細節。」

  話畢，斯璐莎好奇的看著安格爾：「倒是先生為何知道這件事？」

  安格爾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們的兒子是不是喜歡吃草莓派？」 (5,0);

  斯璐莎思慮道：「我沒給他做過草莓派，但他的確喜歡吃任何蘸了草莓醬的東西。」

  安格爾沉片刻，看向烏羅羅：「當初，烏璐璐將你推下樓梯的那天，你說你們是去了外面玩對吧？」

  烏羅羅頷首：「去了遊樂園，也去了連鎖餐廳，還去了……」

  烏羅羅連說了好幾個地方，如數家珍。

  而這其實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他能記得如此清楚，足以說明他的心其實一直沒有放下。

  安格爾：「我想問一下，當天你是不是打過一耳？」

  之前是斯璐莎愣住，這下換烏羅羅的愣住。

  好半晌後，他才用驚疑的語氣道：「你怎麼知道？」

  「看來還真有。」

  烏羅羅沉默了兩秒，道：「當時我帶去遊樂園，到了站臺時，執拗著不上繞城列車，既擋住了後面登車的人，又引來治安隊，讓我很難堪。我當時就打了一耳……不過打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之後我就一直彌補，要什麼我都給買……」

  烏羅羅的這番話，或許是第一次說出口，就連斯璐莎都不知道這件事，看著自己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說，兒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在外面打耳，而記恨你，所以才……」

  烏羅羅這次沒有吭聲，許久才道：「我不知道。打耳的確是我不好，當時我太衝了，但如果只是因為我打了一耳，就想要殺死我，我還是無法接。」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恨我，可以針對我，為何要把蘇帕活活死呢？」

  通過超知，安格爾能覺到，烏羅羅其實心是希「烏璐璐是因為那一耳而害他」的，因為有因有果的恨，他更能接。

  他無法接的是，自己兒無緣無由的恨他，這就代表了自己的兒是天生的惡。

  也正因此，其實從烏羅羅講述就可以知道，在烏璐璐推他時，他沒有那麼激。可當烏璐璐害死蘇帕時，他反而激到咳嗽悶，因為這在烏羅羅看來，就是一種無緣無由的恨。

  到了這裡，安格爾其實已經可以確定，「解憂信箱」里的這封信，大概率就是烏璐璐寄的了。

  「時收音機」這隻時尚魔，還搞一菜兩吃……

  既在星蟲那裡，讓星蟲給烏璐璐解憂，又讓他們在外面調查烏璐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聽完了烏羅羅和斯璐莎的講述，安格爾對烏璐璐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但有點奇怪的是，他們講述的這些東西，好像都無法為「口供」。

  是不是意味著，這些其實都還不算是「線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口供」到底又是什麼呢？

  安格爾思索片刻，問道：「接下來，你們先拋開對烏璐璐的怨恨回答我，你們覺得烏璐璐上有沒有藏有什麼？或者說，你們有沒有發現烏璐璐上有異常？」

  這次烏羅羅沒有開口，因為他大多時候都在出差，後來斷了，又和烏璐璐分居了。對烏璐璐的了解，並不多。

  所以，這個問題只能由斯璐莎來回答。

  斯璐莎回想了片刻後，看了眼烏羅羅，有些猶豫。

  烏羅羅「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病了那一套嗎。說吧，在先生面前，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考慮我。」

  斯璐莎嘆了一口氣，看向安格爾：「其實，我一直覺得兒並不是什麼天生壞種，其實很乖的，只是病了。」

  「病了？」

  斯璐莎點點頭，「如果真是天生壞種，我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我太清楚的格了。」

  「小時候，很向，但非常非常的乖，從來沒有讓我擔憂過，我做任何重活，都會主來給我分擔。」

  說到這，斯璐莎還看了眼烏羅羅：「每次我說到這，他就會說，這只是我看到的假象，或者說我帶有母親的濾鏡。」

  「但這不僅僅是我說的，周圍其他人，包括我兒的朋友、老師，甚至同學家長，都是這麼說的。這不是我作為母親在袒護，而是事實。」

  安格爾：「那什麼時候出現變化的呢？或者用你的話說，什麼時候病的呢？」

  斯璐莎：「我其實也不清楚，什麼時候出現了變化。大概就是六歲左右吧，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作為母親，我能覺好像變得更加沉默了，也沒有再笑過。」

  「我當時以為有什麼心事，直到我問，才告訴我，頭疼。」

  「不僅頭疼，看東西還重影，還出現了認知上的障礙。」

  安格爾：「認知障礙？」

  「是的。」斯璐莎頷首：「雖然認知障礙只出現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好了。但我清楚的記得，那段期間，經常指著草莓說芒果，指著東邊說西邊，還把高樓大廈說積木鳥籠……」

  斯璐莎：「我當時害怕極了，連忙帶去醫院看病。醫生說，這可能是一種兒語言障礙，也有可能是認知障礙，他給我開了一些藥，讓我天天餵。」 (5,0);

  「在餵藥的期間，還是經常出現認知的錯誤，比如會把藥說胡蘿蔔，把我的服說玩偶……」

  斯璐莎說到這，安格爾立刻回憶起之前那封信的第一句：「我的媽媽最近有些怪。給我煮了胡蘿蔔，我不吃，然後我的媽媽就變了兔子。」

  之前安格爾沒理解，現在明白了，口中的胡蘿蔔是藥。

  斯璐莎：「後來，隨著慢慢吃藥，的認知障礙也逐漸得到了改善……」

  安格爾：「那推烏羅羅的時候，還在吃藥嗎？」

  斯璐莎搖搖頭：「沒有，當時已經好了。」

  「你怎麼確定，已經好了？」安格爾問道。

  斯璐莎：「我考過認知的題目，沒有出錯；我也帶去看了醫生，醫生檢查也說是好了……不過，後來推父親下樓，我這才驚覺，或許只是認知障礙好了，但心理上還有一些病癥並沒有好……」

  斯璐莎說的斷斷續續，因為很多事，也是猜測的。

  但安格爾卻很肯定，烏璐璐就算是推父親下樓那段期間，的認知障礙依舊沒有好。

  因為那封信可以作證。

  如果的認知障礙好了，就不會寫出那般顛三倒四的信了。

  斯璐莎：「所以，先生如果要問的，我不知道。但異常的話，可能也就這個了……」

  安格爾正想說什麼，突然，文字欄閃爍了一下。

  安格爾下意識的定睛看去，發現任務的進度，出現了變化。

  「目前進度：口供（1/1）、人證（0/1）、證（0/1）」

  當看到「口供」出現變化的時候，安格爾立刻明白，找對了！

  雖然斯璐莎說，不知道烏璐璐的；但通過進度可以知道，烏璐璐的就是當初的「神異狀」！

  不過，為何只是口供？人證卻沒有滿足呢？

  安格爾想了想，繼續向斯璐莎求證。

  他想知道，除了推父親下樓，以及死蘇帕外，烏璐璐後來還有沒有犯過病？

  ……

  安格爾離開了白金大樓，登上繞城列車，準備去南三區。

  通過斯璐莎的口供，安格爾已然確認，烏璐璐後來並沒有再犯過病，也沒有出現什麼「惡種」的行為。

  也正因此，斯璐莎覺得，自己的兒當時就是病了，才做的那些事。

  如今病好了，就恢復了以往的那個乖兒了。

  但顯然這番話，烏羅羅卻不太認可。

  不過，雖然烏羅羅不認可「病癥」的說法，但他對自己兒還是仁至義盡了的。包括如今烏璐璐住的地方，都是烏羅羅安排的。

  這些家務事，安格爾沒有再去窺探，而是又詢問了不事，確認沒有人證與證後，這才離開了他們家，準備去見一下烏璐璐本人。

  他想要知道，烏璐璐本人是如何看待當初那場「病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