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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安格爾和賽魯姆同時驚呼出聲。這個答案實在太令他們意外了,安格爾一直以為娜烏西卡是帶兵上陣的軍,沒想到真正的答案卻是和臆測的答案完全背道而馳。
娜烏西卡竟然是海盜!
隔了好一會兒,安格爾的心才平復下來,一開始雖然覺得「海盜」這個答案實在太令人震驚了。但隨著思慮的回歸,安格爾竟意外的覺得娜烏西卡很合「海盜」這個人設——
擁有大批手下,手還凌厲,對戰時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歇息時慵懶,菸酒不忌。
且不說三觀是不是正確的,是這個人設,安格爾就認為充滿著傳奇彩。如果有才華好的遊詩人為此提筆,或許還能傳唱出一段輝煌故事。
安格爾的思緒浮想翩翩,大千世界還未遊覽完畢,就聽到賽魯姆的質問:「你竟然是海盜!」
安格爾回頭看去,現賽魯姆看娜烏西卡的神,從微妙的親近變了極度的嫌惡。
「如果不是有,那麼這個小孩的是非觀還正的嘛!」安格爾在心底思忖,這樣看來,賽魯姆的確算是可以相的對象;安格爾自己倒是不在乎什麼海盜不海盜的,傳言好的不一定好,傳言惡的也不見得惡,安格爾更喜歡的是用自己的眼睛丈量世界,而不是被一個「傳聞」或者「職業」的偏見,而桎梏住最初的印象。
不過安格爾自己對自己的要求是另一碼事,對別人的要求又是另一碼事。賽魯姆對「海盜」的嫌惡,如果是出於「職業」偏見的話,那麼倒是個正派角。只是安格爾還有些疑,如果他真的是非觀正確、心地純善,又是如何通過九艙斗的考核呢?
「呀咧,看來賽魯姆小朋友對我是海盜很有意見嘛。」娜烏西卡一點也不在意被賽魯姆厭惡,反而覺得『小孩子脾氣就是古怪』,莫名其妙的親近,莫名其妙的嫌惡……真有意思。
「海盜都不是好人,搶奪百姓汗,無惡不作。」賽魯姆不說話了,兀自坐到一邊,挲著珍的書本。
「看來你還是個正義十足的小朋友啊。」娜烏西卡調笑道。
賽魯姆沒有直視娜烏西卡,但依舊在一旁低聲抗議:「我不小,我已經13歲了。」
娜烏西卡挑挑眉:「我以為除了安格爾小弟弟外,能通過九艙斗的人,都不會在意這些條條框框了。沒想到還能遇見這麼正義的小男孩……咦,我想起來了,莫非你是第三艙的勝利者?」
賽魯姆聽到娜烏西卡的問話,不知為何,臉上飄起一陣緋紅;賽魯姆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教養告訴他,不回答別人是不禮貌的。隔了好一會兒,賽魯姆才期期艾艾的道了句:「這與你又…無干。」
看到賽魯姆的表現,娜烏西卡不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有趣,太有趣了。」娜烏西卡:「我現你比他還有趣誒。」話中的『他』,指的是安格爾。
「凡爾賽公國有趣的人真多啊,你和莎朗.杜妮一樣的有趣。」
「莎朗.杜……你怎麼可以直呼王陛下的名諱!」賽魯姆不滿的怒瞪著娜烏西卡。
「我可不是特意的,是上次和你們王陛下喝玫瑰茶的時候,讓我這麼的唷。」娜烏西卡聳聳肩,目中有輝流轉。
「你和王陛下喝茶?怎麼可能!……咦,娜烏西卡,我好像想起來了。」賽魯姆突然睜大眼睛:「你難道是黑莓之王,阿斯貝魯閣下?!」
娜烏西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全名的確娜烏西卡.阿斯貝魯。」
「你真的是阿斯貝魯閣下?!那個傳說中肅清了整個黑莓海域暗面的黑莓之王!」賽魯姆突然激的站了起來。
聽到賽魯姆的那一長串的頭銜,娜烏西卡抖了抖不存在的皮疙瘩:「好像,是的。」
「太好了!阿斯貝魯閣下,我是你忠誠的崇拜者!沒想到我竟然、竟然在這裡能遇到你,我真是太幸運了!」賽魯姆一掃先前的嫌惡,眼裡出欣喜,恨不得對娜烏西卡頂禮拜。
「您正義輝灑滿整個黑莓海域,您拯救了無數的難者,您就是英雄!」賽魯姆幾乎用詠嘆調的方式在拍馬屁……不對,是讚。
「我一開始還以為阿斯貝魯閣下是男士,沒想到會是您。剛才我誤會你了,你是個大好人!」賽魯姆迫不及待的像娜烏西卡承認錯誤,生怕多一秒,對方就會對他生出微詞。
娜烏西卡也曾有狂熱的追求者,但像這種用看「偶像」般的眼神崇拜者,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類型的人。
在旁看戲看了半天的安格爾,突然湊過來:「你到底做過什麼?他的變臉真是太迅了。」
娜烏西卡沒有回答,反而是賽魯姆幫著說明,用了一大堆讚的修辭,時不時夾雜幾句馬屁…安格爾聽完賽魯姆的話,總算是明白賽魯姆的崇拜從何而來。
黑莓海域是一片黑暗的源,很多海盜在那兒扎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直到娜烏西卡的到來,花了三年的時間,帶著一支船隊南征北戰,用鐵手腕鎮整片海域,肅清了黑莓海的所有不良氣氛。自此之後,商船貨從黑莓海域過,再也沒有出現過意外,可以說,這全是娜烏西卡的功績! (5,0);
「咳咳,其實我也有收過路費。」被誇贊道天邊去,娜烏西卡自己都覺得彆扭,忍不住開口。
「那不一樣!閣下是海盜,收過路費不是很正常嗎!」賽魯姆反駁道。
安格爾此時也不對賽魯姆的說辭到好笑,前面還在嫌惡海盜,下一秒就理直氣壯的站在海盜一邊。
這個賽魯姆,果然如娜烏西卡所說,是個有趣的妙人。
那邊兩人一個吹捧一個不自在,好不容易結束對話時,娜烏西卡忍不住了額頭的汗。如此艱難的對話,還是第一次見識。
這時,安格爾突然道:「對了,娜烏西卡你剛才說的第三艙是怎麼回事?」
……
半晌後。
「哈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那個裝死過關的人!」聽完娜烏西卡的解釋,安格爾也不好笑。
他先前還在疑賽魯姆是怎麼通過九艙斗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靠著裝死通關的。
「我很好奇,以你的格,就算裝死,到了最後也要和人決一勝負啊。無法相信你會去殺人。」安格爾疑道。
「那個人殺了好多人,他最後現我沒死,還要殺我,所以我才……」賽魯姆說到這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看起來他對自己殺了人的緒,還沒有徹底走出來。
「這些日子,我都會想起那天。每日每夜都睡不著,只有在看書的時候,才會忘記那時的景。」
看著賽魯姆小臉蒼白,黑眼圈濃重的就像是化了煙燻妝一樣,安格爾先前還覺得好笑,此時卻覺得莫名的心疼。
他自己還沒有殺過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殺人後會不會出現負面緒,但他理解賽魯姆的心。
安格爾拍了拍賽魯姆的肩膀,聊以安。
娜烏西卡也不習慣如此低沉的氣氛,看了看安格爾,轉移話題道:「我們都聊了自己,你不說說嗎?」
話題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己頭上,娜烏西卡直勾勾的看著他,賽魯姆也收起緒,帶著好奇的眼神看向他。對他們而言,安格爾的份最引人好奇,為什麼他不用參加九艙斗,為什麼黑魔影仆會對他恭敬,就連雲鯨上的正式巫師,對他的態度都很親近?
安格爾知道他們想聽的是什麼,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桑德斯看重他什麼,所以他只能作無知狀,簡單的說了幾句自己的世——
「我出在貴族家庭,不過上頭有兄長,所以我沒有爵位繼承,但我很幸福,兄長對我很好。我有一個很博學的導師,他教會我很多東西,可惜他生病,為了治療他,我們想盡辦法……後來,偶然間遇到一個巫師學徒,為了治好導師,我就踏上了前往繁大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