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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過後，安格爾換上一清爽的服離開了帳篷。托比則穿著它那包的裝扮，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反正晚上托比肯定會回來，安格爾也沒去管他。

  這一周的時間，他每天的生活都是兩點一線，導師的藏書室了他每天必去的地方。

  先前吃早飯的時候，安格爾還在思考著這些天看的書。

  他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這些天他看的書，都是基礎中的基礎，從《學徒需要了解的一百個問題》、《法詳解》、《神力模型的作用》、《魔源基礎》開始，他已經開始在心底構建出一個關於巫師的整廓。

  桑德斯沒有來提點他，芙蘿拉也沒有來鬧他，他現在構建的巫師廓，完全是他自己通過閱讀文獻，拆分一個個定義，挖掘一個個基礎，削砍為骨，填補，以自我意識來構建出的巫師。

  這是他心中的巫師。

  雖然這個「巫師」還沒有五，沒有袍，沒有任何，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安格爾相信，隨著見識的越多，閱讀的越多，「他」會越來越滿，最終為一個面孔和安格爾一一樣的人。那時，他便會為一個巫師。

  安格爾覺得，或許便宜導師讓他自己去看、自己去想的目的，便是如此。

  高屋建瓴，不是一蹴而就。每個人對真理的理解，也不盡相同。若是只沿著前人的路走，你是為前人而活，還是為自己而活。

  安格爾現在有些懂得桑德斯為什麼要讓他忘掉羅的話，「巫師」不是任何人能夠定義的，每個人對巫師的理解都不一樣。安格爾現在正在靠著自己的見識，自己的閱歷，去慢慢的圓滿自己心中的巫師形象。

  安格爾照例往導師的帳篷走，路過九艙鬥勝利者的帳篷時，他依舊能覺到懷帶不同緒的眼神在審視他，或者卑劣，或者惡毒，或者冷漠，或者高傲。安格爾一開始還對這種芒刺在背的覺有些不自在，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經歷斗而出線的巫師，的確有他厲害的地方。不過，人人都變得沒有禮法，或許也是另一種悲哀。泛位面傳言，巫師是嗜且殘酷的，或許也與這份長經歷有關。即使是溫和派的人，在群狼環飼的況下，要麼被吞拆骨，要麼只能跟著適應。這才是大多巫師為何格極端的原因吧？

  安格爾對未來的世界，充滿著希的同時，也祈自己能不忘初心，不要真的變「傳聞中的巫師」。人生如果活的沒有底線，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是真正的自由。但生活的經驗告訴我們，放縱往往是一念之間，但克制卻需要耗費心力。

  安格爾在不更事的時候，無論是學習、練字、早起、讀書都常常懶倦，趁著喬恩不注意，就喜歡懶。喬恩現後，在教導他的時候，往往會告訴他：養一個習慣，需要21天。但放棄這個習慣，只需要1秒鐘。

  養一個好習慣，就是一種對放縱的克制。

  話扯遠了，安格爾不理會如狼似虎的眼神，兀自的來到便宜導師的帳篷。

  如往常一樣，安格爾坐在藏書室，一本本的閱讀，在沒有真正為巫師前，他的閱讀都是不求甚解，只是在滿著「巫師」之於他的定義。

  安格爾一坐就是一個白晝。

  黃昏的晚霞從窗口照進來時，安格爾才了個懶腰，拍拍上的灰塵，依依不捨的收起書籍，準備回自己帳篷。

  他剛從藏書室出來，就現消失了數日的桑德斯，正坐在他緻的桌子前，拿著一本古樸的手抄本在閱讀。

  現安格爾出現，桑德斯放下手中的書，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安格爾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桑德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安格爾知道便宜導師不怎麼在乎禮教，芙蘿拉常常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鬧，桑德斯都不曾在意；但知道歸知道，安格爾的教育不允許他太過胡來——嗯……至在他和便宜導師沒有真正悉前，不能太胡來。

  「讀了這麼多書，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桑德斯沒有詢問安格爾讀了什麼書。

  安格爾歪著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出一個答案：「想法沒有，慨倒是很多。」

  「譬如？」

  「看了這些書，我只領悟到了一個真理，為一個巫師很難。」

  對這個回答，桑德斯沒有評價，直接問道：「你現在知道什麼是巫師了嗎？」

  安格爾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不知道。」

  桑德斯笑了笑：「那就繼續去找，直到找到答案為止。」

  ……

  又是一周過去，雲鯨依舊在大海之上飄飛。

  眾所周知，飛行的度，比起航行要快不知多倍。但自登上雲鯨至現在已經兩周了，竟然還沒有飛到繁大陸。這讓安格爾有些驚疑，又有些慶幸。

  驚疑的是這大海之廣袤，恐怕比地球的五大洋還要寬廣，這還只是一方水域，可見這個世界的寬闊，難以想像。

  慶幸的是還好沒有選擇繼續留在紫荊號，要不然估計到達繁大陸的時間要以「年」計，連航行都要數年，那他和喬恩的五年之約基本也沒戲了。 (5,0);

  這些天，桑德斯都沒有離開過，每天安格爾閱讀完，桑德斯都會問和那天同樣的問題——你有什麼想法？巫師是什麼？

  而安格爾的答案，也始終沒變過。

  今天，安格爾再次回答「不知道」後。

  桑德斯沒有再說「那就繼續去找，直到找到答案為止」。而是對著安格爾滿意的笑道：「不知道就是最好的答案，但願你的巫師之路，能早日開啟。」

  安格爾一怔，桑德斯又繼續開口：

  「我看了你閱讀的書，都很不錯。沒有好高騖遠，從基礎開始看，是很正確的選擇。」桑德斯略微誇讚一句後，「看了那些書後，你現在對為巫師學徒，可有一點心得？」

  安格爾思考片刻，答道：「為巫師學徒的標誌，是用神力構建一個模型，以之穩定魔力的回流。」

  「沒錯，那你可知道怎麼構建一個神力模型？」

  「引導法，可以在思維里構建一個穩定的神力模型。不同的引導法，對於神力模型的穩定程度不一樣，導致魔力源流的率也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