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的畫面,其他人并不想看。
“是你說腎源難找,就算換了腎,以后也會有排斥反應,還是會死掉!”陳春永吼道:“你看看你都生的什麼玩意兒!”
“陳春永你個混蛋……”
“別罵了。”向北在旁邊淡淡開口。
紀遠臨路海棠都不想見這兩人。
向北臨危命,過來理這件事。
紀遠臨的要求還算簡單,以后讓這兩個人滾得遠遠的就行。
棄孩子,不把孩子的生命當一回事,紀明耀沒有這樣的母親!
向北直接道:“丁琳,靜心和你沒有緣關系,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丁琳還在憤怒,以為自己拿了錢,可以開始新生活。
已經做錯了一次選擇,本來想著陳春永可以給想要的,可以讓過上好日子。
再不濟,還有紀靜心和紀明耀,那是放在紀遠臨邊的殺手锏。
可現在,陳春永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濾鏡,哪怕懷孕的時候,也不到陳春永半點溫。
他對還是輒就打罵,讓丁琳對他徹底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但也清晰地知道,也回不去紀遠臨邊了。
路海棠那個人并不好惹。
不是路海棠的對手。
所以,當知道路海棠給孩子了一大筆押金的時候,就有了想逃跑的念頭。
帶著錢,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只要有錢,堅信自己會有新的生活。
故意帶著陳春永一起,并且在最后一刻甩掉他。
以前是真的喜歡陳春永,那是整個青春的夢,斯文儒雅的紀遠臨本不是吃的那款。
一直陷在自己的夢里,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記。
可陳春永出院,慢慢地,這個夢變了噩夢。
濾鏡都碎了。
出來的,是一地。
瑣碎,骯臟,又不堪。
丁琳期待的,和陳春永夫妻連心,共創輝煌這樣的畫面,本就沒出現過。
男人打鼾放屁磨牙又對著又打又罵的時候,才想起紀遠臨的優雅和尊貴。
可已經徹底失去了。
由生恨,其實是很簡單的。
丁琳甚至想過,要不要買點老鼠藥把陳春永毒死——這樣的想法,發生在生了孩子以后。
本來以為生了孩子,陳春永會變好。
可誰知道,孩子反而加劇了這種惡劣的關系轉變。
丁琳之所以要當著陳春永的面離開,就是想報復他。
不得不說,陳春永每每回想那天的事,他傻乎乎被丁琳扔在車站的樣子,就恨得牙都。
他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耍過。
看見丁琳,才會氣不打一來,給了一耳。
甚至還想再踹幾腳。
誰能想到,兩年前,兩個人表面上還是如膠似漆的模樣。
陳春永好笑地看著丁琳臉上的表,心里生出一種報復的快。
丁琳憤怒之余,聽到這個,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什麼我和靜心沒有關系?”
“意思就是,你不是靜心的母親。”向北冷冷看著:“十九年前,你生孩子的時候,被人掉包了!”
丁琳總算明白了事的經過,愣了幾秒鐘,接著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換了我的孩子……”
向北懶得聽那些污言穢語,直接道:“你不用嚎了,你的孩子十九年前也得了腎病,沒幾天就去了。”
丁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頸的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丁琳雙眼變得沒有焦距,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靜心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怎麼可能!不,不……對了,我還有明耀,耀兒肯定是我親生的……”
向北沒好意思告訴,紀靜心的鑒定結果出來以后,紀明耀也鬧著要去做鑒定。
他肯定不會懷疑他和紀遠臨的關系,他想和丁琳做鑒定,希自己也不是丁琳的孩子!
紀遠臨哭笑不得。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丁琳生了三個孩子,和靜心一樣大的那個已經不在了,剛生的也不在了。
只有和紀遠臨生的紀明耀,還好好的。
丁琳想到這里,猛地明白了什麼:“是你!是你的種不好!肯定是你家有什麼傳病孩子才會得先天的病!陳春永,你活該!你肯定會斷子絕孫的!”
陳春永剛剛就想踹,聽見這話,再忍不住,一腳踹了下去。
向北比紀遠臨心狠。
紀遠臨只是想讓這兩個人走得遠遠的,以后再也不見。
但向北可不會讓他們那麼舒服地離開。
兩個人不是相看生厭嗎?
那就一輩子都綁在一起,你恨我,我恨你,互相折磨,那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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