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眉頭皺了一下,出來,就看到江國安又來了。
而且,這一次還是帶著一群人來的。
這是要鬧事。
江南臉迅速沉了下來。
示意旁邊的護工阿姨趕去保安。
江國安來了以后,不管不顧地就要往里邊闖。
“江南,你給老子出來!”
兩個保鏢在外邊把他攔住以后,江國安便是一聲冷笑。
“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里邊那個人的老公!你們憑什麼攔著我去見我老婆!”
兩個保鏢黑著一張臉,連理都不理他。
江國安繼續沖著里邊吼。
“江南,你給老子出來,否則,老子現在就把這家醫院給砸了!”
江南臉難看得厲害。
倒是也沒有繼續躲著。
江國安是來找的。
若是不出來,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江國安,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敢砸一下試試!”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醫院,應該是陸家的產業。
江國安找鬧,或許沒有辦法。
但他若是真的敢在醫院大鬧甚至打砸,那陸家自然不會輕易饒了他。
可江國安并不清楚。
他今天專門帶了人,就是要把事鬧大,得江南不得不跟他服。
主要是他欠的錢到期了,他現在就指著蔣臻的那筆錢了。
當然,若是江南能給他五百萬,他也不虧。
反正兩邊,誰給他錢他就幫誰。
江國安獰笑一聲,“江南,你嚇唬誰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跟傅司珩沒有關系了嗎?你還真以為他會再來幫你?”
說完,他二話不說,沖著后的人做了個手勢。
那人拿著一個棒球,一下就砸壞了樓道中的一個花盆。
從旁邊經過的人瞬間尖了起來。
江國安冷笑一聲。
“怎麼樣?老子就砸了!”
江南沒有理他,只是看著電梯那邊。
江國安只當是怕了,接著讓人繼續砸。
然而,還不等他們繼續手,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接著,陸鳴帶著一群保安,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江國安瞪著陸鳴。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管老子?老子是來看自己老婆的,是這個賤人不讓老子看!”
陸鳴眉頭皺著,他看了眼江國安,隨后示意后的保安,上前把他直接摁到了地上。
江國安見狀反而是得更加厲害。
“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要見自己的老婆關你什麼事!”
陸鳴看著江國安,“這家醫院是我陸家的,你砸了我家的醫院,居然還敢說跟你沒關系?”
江國安眼睛瞬間瞪大。
“你是這家醫院的老板?”
陸鳴并不是老板,陸家世代行醫,獨獨陸鳴對醫生這行不興趣。
這家醫院也傳給了他的堂哥。
但他有空還是喜歡過來轉轉。
這邊的倒是有幾個醫生長得還不錯。
卻沒想到,今天他過來以后,竟然遇到了江南的這件事。
“你是這家醫院的老板就好,我老婆的病不治了,你給老子把錢退了,你們醫院就是騙錢的,為了賺錢你們這樣的病人也收,你們缺不缺德!”
江國安的聲響徹整個樓道,陸鳴直接示意保安,把他拖走。
“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后給我看了,他再踏進醫院一步,就直接給我打出去!”
江國安縱然再不服,最后還是被人這樣拉了出去。
江南微微舒了一口氣。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跟周邊幾個病房的人道了聲歉,才回到病房前。
“謝謝你,陸先生。”
陸鳴挑眉:“謝我請我吃個飯?”
江南沉默片刻,應了下來,“好。”
陸鳴笑了聲,“算了,跟你開玩笑的,我今天約了個醫生,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改天聊。”
江南笑著點了點頭。
“行,那陸先生再見。”
陸鳴看著,沉默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江國安被從醫院趕出來以后,就直接給蔣臻去了個電話。
“這家醫院是陸家的你他媽怎麼不跟我說!”
蔣臻正煩的時候,聽到江國安這句話,瞬間就怒了:“你是白癡嗎?仁醫院一直都是陸家的,你連這點事都不清楚嗎?”
江國安去哪知道?
這些年他除了吃喝嫖賭,哪干過什麼正經事?
但眼看到手的錢就這樣沒了,他也不甘心。
“蔣臻,這件事是你沒有提前跟我說清楚,現在陸家人出來幫著江南了,這件事只怕是做不了,你就給我一百萬就行了。”
蔣臻一聽瞬間怒了。
“這點小事都做不,江國安就你這樣的廢還想要錢!?”
“老子廢?蔣臻,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事全都給你抖出來!”
蔣臻冷哼一聲,“江國安,你真以為我怕你嗎?你去說啊!看誰會相信你?”
蔣臻說完,便掛了電話。
宋雨薇在旁邊把電話容聽了個七七八八。
氣得臉發白。
“你不是說江國安絕對沒有問題嗎?”
蔣臻皺著眉,“誰能想到他現在這麼沒用了!看來,只能再換個辦法了!”
宋雨薇咬著牙,半晌才說了句:“去把那條項鏈找出來吧。”
......
傅司珩被出來喝酒。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
最近哪還有什麼心喝酒啊。
但是耐不住那群狐朋狗友一直打電話。
最后還是來了。
一群人喝的正好的時候,忽然安森特提了一句。
“司珩,我聽說,你不肯給雨薇整容了?”
傅司珩作頓了一下,看向安森特。
冷笑一聲,男人開口。
“怎麼,安總有意見?”
安森特嘖了一聲,“雨薇可是個藝人,司珩,你這麼做不好吧?”
傅司珩姿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
眉眼半瞇,周全是冷意。
“自己的臉,自己不知道珍惜,這道疤就算是讓長記了。”
安森特挑了下眉。
“哦~原來是心疼雨薇自己傷害自己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江南呢。”
傅司珩自然是為了江南。
宋雨薇既然敢自己毀容謀害江南,那這道疤,就是應得的。
他雖然顧念小時候的意。
但也不是什麼都能容忍的。
不過這話他沒有跟安森特解釋。
安森特卻以為他是默認了。
他忽然笑了起來。
“醒了,雨薇,出來吧,你看,我就說司珩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
安森特話音剛落,宋雨薇就從包間的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傅司珩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隨后,目就落在了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上。
包間里線昏暗,但傅司珩卻還是把那條項鏈看得萬分清楚。
宋雨薇眼中含著淚花,“司珩,你還記得這條項鏈嗎?是你小時候送給我的。”
傅司珩目晦暗不明,讓人看不分明他的緒。
這條項鏈確實是他小時候送出去的。
但宋雨薇也只有當初在海邊跟他相認的時候戴過一次,后來就再沒有戴過。
今天這樣戴出來是個什麼意思,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自己不該,也不能再對宋雨薇心。
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江南。
但在看到宋雨薇眼中含淚戴著這條項鏈的時候,他目還是一點點和了下來。
“司珩,你幫幫我吧,好不好?你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的。”
宋雨薇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傅司珩眉頭皺。
就在眾人以為他順勢原諒宋雨薇的時候,傅司珩卻說了句。
“雨薇,自己做的事,總該付出點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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