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皺了下眉,像是沒聽清說的話一般。
“你說什麼?”他冷眸凝著江南。
江南對上他的目,“我說,我想搬出去住。”
傅司珩臉瞬間沉了下來。
“江南,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咱們這段關系,沒有我點頭,就不可能結束!”
江南對上他的視線,“我沒忘,我知道,咱們的這段關系里,我永遠都沒有資格說不。”
所以沒說結束。
因為說了也沒用!
“以后傅總有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隨到。”
傅司珩那雙深黑的眼眸像是盛了一簇火苗一般。
他沒說話,只是就這麼看著江南。
房間氣氛抑得有些過了頭。
但江南卻沒有毫要退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傅司珩才冷笑一聲,說了句:“江經理還敬業的,居然能做到隨隨到。”
這一句話辱太強。
即便江南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被他說得萬分難堪。
強忍著心里升起的窒悶,強著自己笑了聲,“當然,我總不能讓傅總的錢白花。”
傅司珩臉上的冷笑漸漸收斂,他看著江南,薄輕啟,聲音中都帶著冷意。
“就因為我今晚問你跟周暮晨的關系,你就要從這個家里搬出去?江南,你還有臉說你跟周暮晨沒有關系?”
江南苦笑一聲,“確實跟周暮晨沒有關系,傅司珩,我為什麼要搬出去,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傅司珩冷眸凝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冷笑一聲。
“你要查的真相我幫你查了,你要對付雨薇,我也破例幫了,江南,別太不知足,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江南心里瞬間被酸溢滿。
以前確實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不自量力地想去試探,想去爭取。
以為,的爭取,的努力,總能換回這個男人的回應。
哪怕,只是一丁點。
可現在才認清現實了。
雖然不想承認。
但確實就像安森特說的。
在傅司珩眼中,就是個玩。
他給的容忍也好,寵也罷,只不過是心好時的一點施舍。
可卻偏偏因為那一丁點的好,一次又一次的淪陷。
江南咽下口中的苦,盡量讓自己顯得云淡風輕。
“傅司珩,我只是不想再在你和宋雨薇之間糾纏了,我承認,我沒家世,沒背景,我確實斗不過宋雨薇,我也不該自不量力地去跟斗,我放棄了,我退出,傅司珩,你放過我吧。”
傅司珩聽著這一句話,臉越發難看。
他起過來,直接把到了門口,最后狠狠把到了門上。
“我你了嗎?江南?當初那些協議都是我你簽的嗎?現在你才來跟我說讓我放過你,是不是有點晚了!”
江南直直看著他。
“那份協議是我自己簽的,但傅司珩,我簽的協議,從來都是只有你和我!”
跟他的協議,從來都不包括宋雨薇。
如果只是跟傅司珩,或許并不介意陪他走到協議結束。
即便知道,到頭來,也不過是空夢一場。
可偏偏,他有個那麼的白月。
他的心,全都在他的白月上。
留給的永遠都是傷痛。
夠了。
也痛夠了。
不想陪他們玩了!
傅司珩狠狠掐著的下,眼中泛著一抹狠戾。
“江南,你第一天知道我跟雨薇的關系?”
“不是第一天了,但我卻是第一天認識到,自己在您眼中算個什麼東西。傅司珩,既然那麼在乎你的白月,你就該好好的八抬大轎的把娶回去,你在這里跟我耗個什麼勁兒!”
江南眼中含著水,角都在微微抖。
倔強地看著傅司珩,目沒有毫的閃躲。
傅司珩看著眼里的水,心里并不好。
但他也氣。
氣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從他邊離開!
他手下驟然用力。
“江南,你真以為你搬出去住就能從這段關系里擺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你還是我人,你就要一直給我著!”
傅司珩說著,萬分憐惜地了江南的臉頰。
“寶貝,你該知道,我并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我也最討厭人的忤逆,到時候,把你折磨狠了,你可別怪我!”
他忽然低頭吻上了的。
前所未有的繾綣與溫。
從,到臉頰,再到細白的脖頸。
男人像是在品嘗著一份味一般。
忽而,他用力扯開了的服。
布帛破裂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江南被忽如其來的冰冷激得渾抖。
但傅司珩卻忽然松開了。
他到旁邊點了煙。
“去洗洗,剛跟別的男人約完會回來,我嫌臟。”
論辱人,大概真的沒有人能比得過傅司珩。
不管這個男人平時是多麼的斯文優雅。
但他骨子里,到底還是殘忍而霸道的。
他是看不上的。
在他眼里,確實只是個玩。
江南強忍著心里的辱,抬腳往浴室走去。
傅司珩看著倔強的背影,臉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自認為對江南一直算得上縱容和忍讓。
他也從來沒有為一個人做過這麼多的退讓。
可偏偏就是不知足。
到底,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他也確實不喜歡現在這樣總是為了一個人失控的覺。
他寧愿放出去,再讓哭著回來求他。
男人靠在門邊,用力地了口煙。
等江南洗完澡出來,他才眼眸輕抬。
開口,問了句:“江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非搬不可嗎?”
“對。”江南依然只是這麼一個字。
即便知道,搬出去也不可能真正擺這段關系。
但至,能讓自己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直到,可以從這段關系里,把自己擇干凈了!
傅司珩忽然笑了聲,“行,江經理,既然你想搬出去,我全你,但,你最好記住,只要協議沒結束,你就還是我人!”
江南角繃著。
傅司珩揚了下下,“過來。”
江南抬腳往這邊走了過來。
傅司珩摁滅煙頭,把扯進了懷里。
......
一夜的折騰。
天蒙蒙亮,傅司珩才放睡下。
再睜開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江南枕邊放了一份協議復印件。
正是當初跟傅司珩簽下的那份協議
協議放在這里是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即便搬出去,跟他的關系,依舊不變。
同時,手機上還多了一條信息。
【隨隨到和同居可不是一個價格,江經理,傭金減半。】
江南著手機的手了又,最后苦笑一聲,把手機收了起來。
都這個時間了,也沒打算再去公司。
跟人事部打電話請了個假。
起收拾一下,去了中介。
的要求并不高,所以房子倒是也好找。
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一室一廳,住一個人足夠了。
江南簽完合同,了錢,正準備回去收拾東西,便接到了周暮晨的電話。
“江南,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江南沉默了片刻,“好。”
確實該謝一下周暮晨的。
如果沒有周暮晨一直在旁邊鼓勵,可能到現在都還邁不出這一步。
而且,跟周暮晨的關系其實不錯。
過去三年,跟所有朋友都斷了聯系,是迫不得已。
現在,想把這些關系都撿起來了。
江南和周暮晨約在了一個西餐廳。
江南到的時候,周暮晨已經等在那里。
三十來歲,大概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周暮晨坐在那里,周圍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側目看。
江南看到這一幕便笑了起來,“師兄的魅力不減當年啊!”
周暮晨笑著幫拉開了椅子。
“別開我玩笑了。”
男人萬分紳士,等江南坐好,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對于過去三年的事,他多看出來,江南是不想提的。
所以,他也沒有多問,只說以后。
“昨晚本來想跟你多聊幾句的,結果太忙了,怎麼樣?后邊打算正式回來了嗎?焦老師昨晚拉著我說了半宿,他想拉你伙。”
江南抿了下,是想回去。
但現在工作還沒法辭。
“可能暫時還不能正式回去,但我依然可以像現在這樣接一些兼職。”
周暮晨點頭,“也行,一步步來。”
江南應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到傅司珩的聲音傳來。
“江經理還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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