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衛峰和衛華是一對瘋子，雖然他們真敢殺人，但他們還是人，還有人的緒，也有人的恐懼，還是能夠拿的。

李月湖也是一個瘋子，但的瘋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瘋。

沒有緒！

只要是人，怎麼可能沒有緒呢？

偏偏，就是沒有緒，也沒有一個人該有的喜怒哀樂！

這樣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但柳如煙的的確確是第一個注意到不對勁的人。

說來可笑，最了解李月湖的人，竟是柳如煙！

此時，柳如煙又一次被同樣的恐懼支配了，站在李月湖的面前時，竟想不出下一秒會做什麼，或許會把自己的頭按進洗手盆中嗎？

柳如煙有些后悔，不該一時氣憤，就跟來刺激這個瘋子的。

是瘋的！真敢殺人的！

一時間，柳如煙屏住了呼吸，就怕李月湖突然手了。

出乎意料，李月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

柳如煙愣了一下，隨即被巨大的竊喜麻痹了，還以為李月湖是怕了，才一聲不敢吭。

也是，韓靖還在呢，就算再氣憤，還能對自己手不？

哼，如果不怕韓靖厭棄，是可以試試的。

柳如煙對著鏡子涂口紅，一下子就高調起來了，覺得李月湖就是在虛張聲勢，而自己竟然還真的被嚇到了，真是奇恥大辱啊。

“月湖，你的鐲子真好看，本來韓靖也想拍下送我的，但我不愿意要，所以讓給你了。”

柳如煙也真無恥，明明是不敢得罪顧隨風，卻被說了讓給李月湖。

不過，哪怕是過過癮也讓很滿足了。

柳如煙心知，李月湖的況很不妙了，不知何時就會徹底崩潰吧。

既然如此，為何不添一把火？

當然了，不是故意要讓李月湖崩潰，或者去死，只是順勢而為，不過分吧？

“嘻嘻！”

柳如煙沒忍住，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起來。

“月湖妹妹，你還不知道吧，韓靖說了，他對我很愧疚，愿意彌補我，也愿意陪我完一百件未了的小事。”

“唉，我也沒想到，韓靖也有這麼浪漫的一面。”

“哦對了，他這樣對待過你嗎？”

柳如煙一臉無辜，好像真的只是好奇，所以才這麼問了。

但兩人都清楚，韓靖不會對李月湖這麼上心的，更不會陪去做什麼一百件小事。

這或許是他們之間的約定，或許是一場y，但都沒關系了，因為李月湖本不在意，也不想再聽柳如煙的挑釁。

躲到洗手間，只是想清靜一下的，沒想到更煩了。

于是，李月湖了手，愣是沒看柳如煙一眼，也沒有跟說一句話，就這麼要走了。

柳如煙愣住了，沒想到這都不能刺激到，看來真是病得不輕了。

“月湖妹妹，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哦。”

李月湖頓住了，無聲問什麼事。

這樣的反應，自然讓柳如煙不滿足，也心下不爽的，但暫且按下來了。

“我想問……”

柳如煙雙手抱，慢悠悠走到了李月湖的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神高傲問：“你還韓靖嗎？”

李月湖沒有想到，想問的是這樣的問題。

嗎？

已經沒有“”了，又如何人呢？

李月湖神未變，淡淡道：“我不了。”

準確來說，誰都不了。

柳如煙愣了一下，沒想到回答得這麼干脆，“你當真不了？”

這一次，李月湖沒有開口，似乎不想說第二遍吧，但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了。

柳如煙狐疑看了看，似乎在判斷話中的真假。

“你傍上了隨風，所以不韓靖了？”

說白了，也是朝三暮四的人吧，或許的骨子里就是水楊花的，只不過是以前掩飾得很好罷了。

柳如煙想著，不譏笑一聲，鄙夷道：“月湖妹妹，你以為你傍上了隨風，就能看不起我了，是嗎？”

李月湖卻不想跟糾纏，冷冷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再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柳如煙怒了，很不爽一次次無視自己。

呵呵，這里可是洗手間，就算將怎麼了，又有誰知道？

或許是太過憤怒，柳如煙決心要讓李月湖學會如何尊重自己，于是一把抓住了的手，就不讓走。

“放手！”

李月湖眉頭一皺，因為柳如煙又一次抓住了手臂上的傷，鮮流得更多了。

其實，李月湖也不是痛，只是很喜歡這腥味。

柳如煙卻誤會了，還以為現在正疼得不輕，笑得更痛快了。

“月湖妹妹，你不是有能耐的嗎，你不繼續威脅我了？”

“來來來，你直接殺了我嘛，你敢嗎？”

柳如煙還在挑釁，卻被“砰”的一聲巨響嚇到了。

門被踹開了，顧隨風進來了。

“不敢殺你，我敢！”

顧隨風怒火攻心，在柳如煙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掐住了的脖子，語氣無比狠道：“我警告過你的，你怎麼還敢欺負李月湖的？”

可見，是真的想死，那就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