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走來,蹲在了李月湖的面前,聲問:“跟你說什麼了嗎?”
李月湖看著他,默默搖了搖頭。
“這樣啊……”
韓靖笑了笑,好像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然后將李月湖帶在了邊。
如此一來,李月湖倒是不解了,問他為什麼。
“因為我很想你,想每時每刻都能見到你,不好嗎?”
他一臉真摯,似乎真得不行了。
李月湖見了,卻覺得有些荒謬,他不是最在意柳如煙了嗎,為什麼又對好了呢?
哦對了,是因為柳如煙沒出現嗎?
“韓靖,你不是最在意柳如煙了嗎,你不去找嗎?”
李月湖記得,被顧隨風的人帶走,如今也不知什麼況了,他就不擔心的嗎?
還是說,當他得知真相時,是不是又會怪到自己的頭上呢?
李月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淡淡推開了他的手。
“你該去找柳如煙了,不然會后悔的。”
其實,韓靖會不會后悔都與無關,只是不想再牽連罷了。
韓靖笑容一僵,語氣緩緩問:“好好的,怎麼又提起別人了?”
他們說好了,要重新開始的,誰也不提第三個人了。
此時,韓靖又懷疑,是不是故意這麼問的呢,為的就是試探他的心意?
但下一秒,韓靖又將這個猜測拋到了腦后,甚至覺得他有點無恥了,才會這麼猜測心的人。
“月湖,你不要多想,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韓靖岔開了話題,好像他們的很深,是任何人也不進去的。
“你累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好。”
韓靖一頓,本是隨口一問的,沒想到真的說累了。
一時間,兩人互相看著彼此,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別的意思。
“怎麼了嗎?”
李月湖想,如果不讓睡,那就不睡吧。
韓靖笑了笑,只說沒事,然后將帶了進去,讓躺在寬大又的沙發上。
“月湖,你睡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
李月湖“嗯”了一聲,用他的外套蒙過頭,好像將自己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
韓靖言又止,既想再看看,又想跟說幾句話,不過都蒙上了外套,擺明了不想說話,他還能說什麼呢?
“那好,你睡吧,我也出去了。”
韓靖關上了燈,在出門前還回頭看了一眼,見一不,毫沒有挽留的意思,便這麼走了。
這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很不喜歡被人忽視的滋味。
他拿出手機,下意識想給柳如煙打電話,卻又瞬間愣住了,似乎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如此突然的念頭。
或許就像李月湖說的,他對柳如煙過于在意了。
韓靖嘆了嘆氣,在掙扎幾秒后,還是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中。
這時,陳助理上前說:“韓總,已經約好陳醫生了。”
陳醫生,即陳統,是一直給李月湖治療的醫生,韓靖想親自跟他見一面。
二十分鐘后,兩個男人來到了同一間咖啡廳,面對面坐下了。
陳統戴著一雙金眼鏡,長得斯斯文文,是一個很有品味的男人。
其實,陳統和韓靖的氣質有些相像,卻比韓靖多了幾分斂,是一個深藏不的人。
兩個男人一見面,便對彼此做出了簡單的評估,空氣都約出了火花。
陳統看了看時間,淡淡道:“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還請韓先生長話短說,以免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他的態度算不上好,當然也沒有給好臉的必要就是了。
韓靖打量了他
幾眼,眼神落在他西裝的袖口上,“陳醫生的袖扣真特別,好像我也有一個類似的袖扣。”
“是嗎?”陳統一頓,將袖子放了下來,淡淡道:“那還真是巧的。”
一時間,韓靖的臉很難看,似乎猜到了什麼。
陳統卻表未變,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提醒道:“韓總,你還有兩分鐘。”
韓靖冷冷看了他一眼,沒再問什麼,而是說了正事。
“我想知道,月湖是不是得了抑郁癥,得病的原因是什麼?”
陳統愣了一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看著他,隨即發出了一聲冷笑。
“哈,哈哈,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韓靖皺眉,很不喜歡他的態度,“你笑什麼?”
陳統一秒變臉,眼神如寒冰淡漠,出了李月湖從未見過的一面。
“我笑你瞎了眼,也替李小姐到不值。”
這都一年了,他作為李月湖的枕邊人,竟從不曾發覺的不對勁,甚至此刻還在懷疑?
呵呵,他懷疑什麼?懷疑李月湖裝病嗎?
“韓靖,你怎麼敢這樣對的?”
這句話,不僅陳統問過,顧隨風也問過,就連顧隨云和商天都問過,就連一眾吃瓜網友也問過,偏偏韓靖沒有問過自己的心。
韓靖再溫,也有孤傲的一面,他有自己的堅持,不愿相信的事是很難被人說服的。
“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在問你李月湖的病。”
再說了,他只是李月湖的醫生,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難道心里沒點數的嗎?
作為一個醫生,難道他還想和病人產生不該有的?
陳統十指叉,眼神更凌厲了,“韓先生,既然你找到了我,就應該有所調查了吧,如果你不信調查,又找我問什麼呢?”
韓靖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我想知道,月湖的抑郁癥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所以,直到現在,你還在懷疑?”
韓靖沒有吭聲,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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