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儀說,溫廷嶼的車在行駛過程中剎車片失靈,為了不妨礙其他車輛,他直接衝進了旁邊的護城河裏。
現在溫廷嶼在醫院裏,是嗆水昏厥狀態。
溫穗放下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醫院。
傅青洲和同時到,而母親和傅衍知正守在搶救室外麵。
“平時你外公出來進去都帶司機,今天司機臨時請假,他自己開車就出了事。”溫瓊儀紅著眼圈說。
“現在是什麽況?”溫穗問。
“你外公運氣算好,傍晚的河邊恰好有遊泳的人,他被他們砸開車救了出來,要是再晚一些……”
再晚一些,後果不堪設想。
“那輛車呢?”傅青洲問。
“車被打撈出來,拖到公安局去了。”
傅衍知說,“這臺車這個月剛保養沒多久,剎車片也是新的,按理說不會出問題,這其中必有蹊蹺。”
“司機什麽時候請的假?”
“今天下午,說家裏水管了,著急回去。”
溫瓊儀拿出幾個小時前溫廷嶼發的微信給看。
“小鄭剛才家裏水管了,我讓他先回去了,我自己開車回家。
溫穗和傅青洲對視一眼。
“我去讓人先去控製住司機。”傅青洲說。
溫穗也是這個意思,點了點頭:“還有車子都在哪兒停過,也要查一下,上次換剎車片的4S店,也要嚴查。”
傅青洲效率夠高,馬上打電話安排人去了。
也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邊的人打電話匯報:司機已經不在住,人去樓空了。
“警方那邊剛才也打電話說,剎車片不是4S店換的那個,是被人過手腳的。”傅衍知又接了個電話,之後跟他們說。
顯然,是溫廷嶼的司機了車子的剎車片,之後找了個借口獨自離開。
這個司機是溫廷嶼出獄後臨時聘的,跟他的時間短,但溫穗見過幾次,覺得他人看上去老實的。
而且溫廷嶼為人寬厚,給他的待遇比市麵上司機的價格都高。平時對他也很和善,不存在有什麽個人恩怨。
那麽,他這麽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大。
一定是有人給了他足夠多的錢,這個錢可能幾輩子都花不完,讓他永遠離開這個城市,逃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背井離鄉去生活都值得。
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是向淩然。
“我會盡快找到司機下落。”傅青洲說,“也派人盯向淩然和向宇。”
溫穗沉了片刻,緩緩開口:“我準備明天親自去趟馬來。”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向淩然對使絆子,並不怕,也應付得了。
可眼下把手向了最親近的人,絕不能忍。
這次,一定要撼向淩然的老巢,斬草除。
“不行!”傅衍知和傅青洲同時道。
傅衍知:“人生地不的,你一個孩子不安全。”
傅青洲:“不如我去。”
他前陣子想去來著,可轉念想,向淩然難保不會趁他不在國搞事,就遲遲沒有。
溫瓊儀倒是沒有勸溫穗,隻說道:“穗穗現在說要去,隻是通知我們,並沒有商量的意思,你們勸不的。”
知莫若母,溫瓊儀最了解溫穗,知道打定了主意是不會被改變的。
“媽媽說的對,不用勸我,也不必擔心我,要相信我一定能行。”溫穗說。
又對兩位傅先生鄭重道:“我基本上可以確定向淩然就是陳若若,陳若若和溫家仇深似海,但向宇和溫家沒什麽恩怨,所以去馬來反而比國安全。
傅叔叔,青洲,你們替我照顧好家人,找向淩然犯罪證據,是最好的選擇。”
傅衍知和傅青洲被說服了。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溫廷嶼醒了。
主治醫生出來跟他們道喜:“還好,老爺子被救出來的及時,隻是輕微肺炎,沒有別的問題。”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溫穗當晚在醫院陪了溫廷嶼一會兒,之後便火速回家收拾行李,買了最早的機票去馬來。
記得薛玊在馬來發展過幾年,落地安頓好後,才想起給他發個消息。
準備打聽一下向宇這個人。
薛玊打了電話過來:“我和餅餅也在馬來呢,你在哪兒?我們去找你。”
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溫穗沒想到會這樣巧,給他發了個位置,沒多久,薛玊便找了來。
餅餅一見溫穗,便變了人形掛件,撲到溫穗懷裏,抱著不鬆手。
“你們怎麽也在?”溫穗也很驚喜。
“過來理點生意上的事,正好帶餅餅玩一下。”薛玊說,又問來意。
餅餅趴在溫穗懷裏專心玩的襯衫紐扣,溫穗便把向淩然的事跟薛玊說了。
“說起來,向宇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這幾年通過做慈善洗白了。”薛玊說。
溫穗瞳孔猛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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