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哈哈一笑,把碧水球收了,說道「這水潭風景絕佳,又沒了那些海族妖怪汙眼,兩位哥哥稍候,我弄些酒菜出來,在此稍作閑耍一番如何?」
乾蔭宗說道「酒無須,我這裡還有半葫蘆青梅酒,隻是吃食真沒太多!」
呂公山也了一聲好,三兄弟在水潭邊,選了一乾淨的所在。書趣樓()
王崇去附近尋了一些枯枝,然後在自己剛才收的海族裡,挑了一條看著的魚,運起無形劍,一劍穿死!
這條魚原形,應該是一條石首魚,鱗片微黃,通膩。
王崇從碧水球中提出了這條魚,足足有一丈六七,比年男子還要巨大。
他用無形劍,把這條魚的切片下來,每塊七八兩,切了三五十塊,用蓮花寶座託了,迴轉呂公山和乾蔭宗邊。
呂公山噴了一道真火,點燃了枯枝,見王崇整弄的嫻,不由得笑道「三弟倒是個常吃魚的!」
乾蔭宗也用烈火劍,切了幾細樹枝,穿起來幾塊魚,放在火上,略作炙烤,還撒上了些碎鹽,也是笑道「怪不得三弟收了那些妖怪,也不宰殺,原來是為了養著,吃個新鮮!」
王崇低聲宣了一聲佛號,道「我還是個出家人哩!」
呂公山和一起大笑,都隻覺得這位三弟是說了個笑話,王崇也覺得十分無奈,他還真的是個「和尚」。
他拜師毒龍寺,又經觀真和尚剃度,徑山寺出家,哪裡不是和尚了?
乾蔭宗隨手遞過來一塊,炙烤的外焦裡的魚塊,香氣撲鼻,他接手過來,吃了一口,隻覺得這頭魚的,十分鮮味,三口兩口,便即吃。
呂公山也拿了一塊烤魚,說道「若說是出家,我們三兄弟都可算得出家,畢竟都是修行中人。可逍遙府從來不婚嫁,雲臺山亦是如此,非佛非道,亦非是魔門,隻算是玄門一脈……」
王崇亦知道,天下修行之士,其實並不十分割槽分佛道,比如峨眉的長老白雲大師,可就是個生相極的尼姑,他的師門毒龍寺,也是佛道兼修。
所以自己說出家,呂公山和乾蔭宗都不甚在乎,完全沒有他不該殺生,不該吃葷,甚至不能婚配的念頭。
王崇陪著呂公山,乾蔭宗,吃著烤魚,飲了乾蔭宗私藏的青梅酒,一時間也就忘了,自己法號做觀羽!
隻把自己當做一個花和尚!
三兄弟吃的快活,不知不覺,天便漸漸黑了。
王崇心思輕靈,忽然聽得遠有腳步聲,就喝了一聲道「誰人在那邊?」
他喝了一聲,對方卻並不回答,過了片刻,纔有一行五男二走了近來。
王崇微微皺眉,居然認得這些人,他們就是去徑山寺拜訪觀真,卻不曾得遇那幾個。
當時他還是「唐驚羽」的麵目,這些人也不認得,如今禿頭虯髯大漢的模樣,更不會認得「白羊大仙」和「五毒夫人」。
為首的,見到他們三個形象古怪,一個昂藏九尺,虯髯電目,顧盼生威,自有一豪邁氣概的黑袍大漢,帶了一個千百,眉目間英氣,穿著文士服的貌子,還有個白鬍子老頭,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白的一種食,還推杯換盞。
心底就不由得微微一愣,暗暗忖道「那些白花花的,莫不是人?」
這個出武家名門,常聽人說,江湖上有邪門高手,兇殘大妖,怪吃人,但卻也沒見過,頓時就起了誤會。
王崇微微一笑,本想表現的和善,落在的眼中,卻頗有幾分「猙獰」。
心底打了一個突突,道「你們吃的可是人?」
其餘的五個男子,還有那個藍,都忍不住吃了一驚,還以為同伴看出來什麼,一起拔出了兵刃。
乾蔭宗和呂公山,跟王崇和和氣氣,但那是因為王崇也是出的人,對待這些飯「凡俗」,可就沒什麼好氣。
乾蔭宗冷哼一聲,道「一群凡夫俗子,也敢趁夜行,你們可知道,這裡有大妖盤踞?」
乾蔭宗說的是巨頭龍王座下的兩頭大妖,渾海紅和鬧海青,但是這群人卻一起生了誤會,以為乾蔭宗他們就是「大妖」。
有個急的男子,抖手就打了三口飛刀,分取三人。
這手飛刀的手法,遠不如四寶大俠尚文禮,更不要說,在王崇他們三兄弟眼裡,簡直連雕蟲小技都算不得。
出手的男子,倒是沒這種自覺,還以為自己的暗手法,就算不是獨步天下,也極難躲防,飛刀出手,就拔了腰間的長劍,一縱就躍了近前,向王崇脖頸砍去。
王崇催運起甲玄罡煉,先是彈飛了那一口飛刀,被這個男子一劍砍在脖頸上,砍出了一呲溜的火星,卻不見半點傷口。
至於那男子向乾蔭宗和呂公山的飛刀,都是乾蔭宗出手,一流火,就灼燒了廢鐵。
王崇呲牙一笑,說道「我乃是山間千年老石頭,刀槍不,水貨難傷,你們若是再不跑,待會可就要被留下來吃了。」
呂公山和乾蔭宗,吃喝的盡興,知道王崇在開玩笑,一起大笑,落在這些人的眼裡,卻生出一妖異的恐懼。
這些人頓時以為,這三頭大妖怪要暴起吃人了。
為首的急忙丟擲六七種暗,其餘人也有樣學樣,數十件暗在王崇上,就彈飛開來,他隻做不知,向乾蔭宗和呂公山的暗,乾蔭宗連飛劍都不肯用,隻用烈火劍一繞,就盡數燒廢鐵。
這五男二見狀,頓時大駭,急忙施展輕功,各自退走。
王崇他們也懶得去追,不過是被一群凡俗誤會,也不值當什麼。
就在這五男二退去不久,三人正在舉杯,就聽得有一風雷之聲,從遠席捲過來,隨即就聽得了有人在慘。
王崇想起了那些人,驚道「不好!他們莫不是,到了渾海紅和鬧海青歸來,遭遇了毒手?」